“更何況,按照我們之前收集的資料來看,這位惡劣的二代少爺肯定說了極為難聽的話吧?”
“搞不好還會不知死活的嘲諷呢。”
憑借着對那些纨绔子弟的了解,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猜想,居然蒙對了的男孩兒問道,
“受害者的遺物都有什麼?”
聽着小白背誦出來的卷宗内容,草香唯咂了咂嘴,
“腕表不見了啊,”
這幾天,天天都能看見受害者随身佩戴的東西卻沒有出現,草香唯站起了身,
“之前給受害者上供的那位女性,他們家的地址查到了嗎?”
小白:‘烏鴉已經在那附近盯了好幾天,除了那天晚上有個疑似住宅男主的人離去,女主人也有好幾天沒露面了。’
‘隻有那個孩子還在正常的活動,但不知為何,他這幾天經常去便利店。’
“這樣啊……”
‘小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借助烏鴉眼睛一直在警戒周圍的小白就打斷了他,
‘你身後七點鐘的方位有人。’
順着指引轉過身的草香唯對上了一雙深紫色的眼,
‘小孩子?’他有些驚奇的看着不遠處的男孩兒,
‘現在的小孩已經膽大到來殺人現場探險了嗎?’
雖然那小孩長得确實可愛,完全可以想象到十幾年後肯定又是一張禍國殃民的池面臉,
但自認為心智已然成熟,完全不想和這些小屁孩扯上關系的草香唯正準備離開,卻被一個名字攔住了,
“你是松田陣平?那位松田丈太郎的兒子?”
提出疑問的他,看着眼前表情倔強的卷發男孩兒,和下意識護住自己同伴的半長發男孩兒,突然覺得心底軟了一下,
‘阿拉拉,這可真是……辛苦這兩個孩子了。’
小白:‘小唯?’
和自己不谙世事的伴生者科普了一下人類劣根性和謠言的可怕,草香唯對松田陣平的提問做出了毫不猶豫的否決,并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推理,
——總不能讓小孩兒就這樣留下心理陰影吧?
這麼想這的他,卻被那一頭卷發男孩兒的行動力吓了一跳,慌忙的拉住轉頭就往警察署跑的松田陣平,在一旁萩原研二的解釋下,了解了情況的草香唯陷入了沉思,
他擡起頭,握住了眼前呆愣住的男孩兒的手,
“你,要來當正義的使者嗎?”
————
十分鐘後,殺/人真兇的住宅前,
小白:‘為什麼小唯會改變主意呢?’
‘啊,隻是突然想起來了,那個被誤抓的松田丈太郎,确實是個拳擊手來着,’
用書包墊腳才能堪堪夠到門鎖的男孩兒,一邊勤勤懇懇的撬鎖,一邊在心裡默默和自己的伴生者聊天,
‘他參加的那個比賽規格很高,因此在半決賽裡艱難取勝後,就收獲了不少對手粉絲‘隻是運氣好的外行’這樣的風涼話,’
小白:‘所以呢?’
‘唔,小白應該不知道吧?拳擊比賽可是很辛苦的哦,’
‘不僅是每日的訓練,還要進行嚴格的飲食甚至飲水控制,所以很考驗選手的意志和心态。’
‘聽到這些流言的松田丈太郎,應該一直繃着口氣準備在決賽裡證明自己吧?要不然也不會天天跑拳擊館到深夜才回家。’
‘其實對于馬上就要進行決賽的他,為了保持狀态時不應該進行如此長時間的訓練,但他還是這樣做了,我猜不僅是因為其自身的決心,大概也和松田丈太郎不是那種心如止水的性格有關。’
‘你是怕他來不及決賽,就此一蹶不振?’聽懂了宿主潛藏意思的小白還是有些不解,
‘那又如何?那是那個人類自己的事吧?和小唯你沒關系啊。’
‘嘛,如果他隻是普通的出了意外趕不上就算了,’暗自撇了一眼一旁隐有不安的松田陣平,草香唯繼續手裡的動作,
‘但被當成殺人犯抓起來什麼的,一般人都很難走出來吧。’
回憶起之前偶爾在雜志上看到的,關于這次比賽的宣傳特輯,在那些意氣風發的選手中,與松田陣平有着同樣一頭卷發的松田丈太郎笑的最為張揚,
那燦爛奪目的表情,熱烈的簡直能讓人幻視到熱血沸騰的賽場,
‘那些熱烈的東西,果然還是要一直璀璨下去才好啊。’
一頭霧水的小白:‘?'
‘小白,’
自顧自輕笑一聲的草香唯呼喚了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生物,但肯定不是人類的伴生者,
‘我讨厭沉重的東西哦,非常非常非常讨厭,但在有的時候……’
‘有些東西不可以熟視無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