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黑暗又安靜,輕柔的夜風吹過如同迷宮一般的住宅區,帶走了那裡最後一絲的蟬鳴,
但在一棟陳舊的一戶建内,卻不像其他地方一樣的安靜,隐隐約約的争吵聲從一間工具房内傳出,
令人奇怪的是,那裡面空無一人,
但若是仔細傾聽,便能分辨出那聲音居然來自地下,
“瘋子!你個瘋子!!居然殺了‘老師’!”
一位面目猙獰的女性死死抓住她身前的男性,
“好不容易才求到的藥!小瑛!小瑛他馬上就會變乖了!!”
“優秀又乖巧,就像我們之前計劃的那樣……”像是記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臉上表情平緩下來的她,隐約能看出其姣好的面容,
“但你居然殺了他!!”
但很快,這平靜變不複存在,目眦欲裂的女性神色變得更加扭曲,
“萬一‘主’怪罪下來怎麼辦?小瑛怎麼辦?!”
“明明馬上就可以變成乖孩子了!!!”
但無論她情緒如何激動,抓住男人衣服的手如何用力,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有條不紊的處理好滿是血迹的衣物與罪證,确保沒有任何線索遺漏掉的男人,終于有心思處理一直在自己耳邊尖叫的噪音源,
似乎是之前極端暴力的宣洩讓他冷靜了下來,沒有像之前一樣和女人争吵的他,拿起不久前完成的面具套在了她的頭上,
“啊啊,真是吵死了!”
壓迫住的聲帶讓女人被迫安靜了下來,将她強硬的塞進房間裡的牢籠後,男人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的恨意,
“小瑛?那個不知道是哪個野種的怪胎?”
“你就算了,居然還在他身上花了老子那麼多錢!”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腕表,目光嫉恨又不屑,
“隻不過是個會點拳腳的垃圾,居然敢把心思打到老子女人的頭上??!”
将腕表放随意扔到角落裡的男人,點起一把火,熊熊火焰吞噬了帶着血迹的衣物,
“你個娘們給我在裡面好好反省!”他轉過頭,對着在牢籠裡掙紮的女性說道,
“等之後我再和你好好算賬!!”
說完這話就離開的男人,沒有注意到地下室外一閃而過的身影,
業務繁忙的他好不容易抽時間解決了圍繞在身邊的垃圾,趁着夜色離開了這片居民區,步履匆匆的腳步聲驚到了附近樹上的鳥類,
像是終于找到了目标,随着男人振翅而飛的大鳥,有着比夜色更濃烈的鴉色羽毛,透明的眼睑下,暗紅色的瞳孔裡倒映着這片地形複雜的住宅區。
————
兩周後——
俗話說得好,意外總是突如其來,
安靜的坐在教室裡的草香唯低垂着頭,默默聽着教室裡的流傳的八卦,
“這下麻煩了……”
原本旋轉在他指尖的鉛筆停下,漆黑的筆尖落在已經完成的作業題冊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
“看樣子,警察完全沒有抓到重點啊。”
‘那隻烏鴉不也去看過了嗎,’借助共視在警局裡轉悠了一圈的小白發出了疑問,‘完全不行!能當上警察的人類怎麼會這麼笨?’
原本隻想着搜集一下那個被‘面具人’忽悠的倒黴蛋的情報,結果還沒等這邊找到人,‘面具人’自己卻先被人殺了,差點沒跟上劇情的草香唯隻能一邊感慨命運無常,一邊任勞任怨找起殺人犯,
結果,他這邊都快得出結果了,想着去警察那邊對對答案,便讓可靠的情報收集官混進了神奈川警署,卻沒想到對了個寂寞,
“哈哈,這個問題就很複雜了,”尴尬笑了兩聲的草香唯,下意識的用筆點了點手下的題冊,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去案發現場看一下。”
決定了接下來目标的男孩兒,一放學就跟着烏鴉的指引來到了一條偏僻但并不是很遠的小路上,
他看着前方白色的屍體痕迹固定線,蹲下身,
草香唯:“這個痕迹……果然整個腦袋都被打爛了啊,使用武器了嗎?”
小白:‘警方那邊的鑒定是,類似指虎一樣的東西。’
草香唯:“從松田丈太郎的身上搜出來了?”
小白:‘沒有,但那個指控他的負責人認為兇器被他扔了,而且拳擊手的話更習慣使用這種道具。’
草香唯:“……”
同樣覺得無語的小白看着陰影下那塊醜陋的痕迹,從那裡面傳出的激烈感情讓它感到了好奇,
‘人類居然可以對一個陌生人生出如此濃烈的恨啊。’
“對犯人來講,他可不是什麼陌生人,”草香唯用指尖挑起地上路過的一隻螞蟻,看着這個渺小的生物毫無察覺的繼續在他的手上爬行,
“這可是不知吸食了他多少錢财的詐騙犯。”
輕輕一口氣吹走螞蟻背上的餅幹碎屑後,草香唯又将其放回原位,在暈頭轉向的轉了幾圈後,這隻螞蟻又踏上了尋找食物的旅途,
“對于人類來講,斷人财路如同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