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尋常的開頭讓他們忘記了手下的食物,下意識的向着情報來源的方向低伏下了身體,
“不僅連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都不認識,還出現了認知能力下降,知覺障礙等問題,”
“被發現的時候正神情恍惚原地轉圈,嘴裡一直在念叨着一個人的名字。”
被這詭異講述吓到的松田陣平咽了咽口水,“什麼……名字?”
“那個名字就是……”故作神秘拉長語調的伊達航神情一變,爽朗一笑後恢複了正常的聲調,
“我也不知道哈!”
“什麼嗎?!班長!”被伊達航理直氣壯的敷衍氣到的卷毛發出了抗議,“你是在耍我們吧!”
“嘛,我這也是聽隔壁班長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捧起餐盤裡的米飯,伊達航語氣平靜,
“别忘了這裡可是警校,就算是真的消息也肯定早被封鎖了。”
“那名字呢?名字!”故事聽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更何況是好奇心格外旺盛的松田陣平,
“真的不知道名字嗎?”
“根據剛才班長對症狀的細節描述,我也覺得這個情報的來源人應該知道的更多。”
同樣覺得好奇的還有一旁的降谷零,
面對同期锲而不舍的追問,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記憶的男人勉強說道,“名字……根據鳥羽的說法,那位管理員的呢喃聲實在是太小,所以在場的人沒怎麼聽清,”
“但應該是……富還是霧……江什麼的?”
——砰!!!
清脆的炸裂聲猛然響起,被吓了一跳的松田陣平轉過頭,看見了自家面色蒼白的幼馴染,
“……富江。”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幽幽吐出一個名字的萩原研二,表情可怕,
“富江?我記得那不是……”因為自身的原因,常年關注各種案件的諸伏景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
但還沒等他講完,突然回過神來的萩原研二就将自己的餐盤,連同碎裂的水杯一齊推給了身旁的松田陣平,
“抱歉,小陣平,幫我處理一下!”
“喂!萩!!”
看着友人沖出餐廳的松田陣平起身想要追去,卻被突然塞進他手裡的東西絆住了腳步,
失去了最佳時機的卷毛拿隻能拿着手裡一片狼藉的餐盤,狠狠的抽了抽眉毛,
他轉過頭,看着目瞪口呆的另外三人,将目标鎖定在了他正對面的男人,
“喂!諸伏,你剛才想說什麼?”
————
【殺人男子的夢中女友】
【集體幻覺?消失的大衆情人】
“這都什麼啊!”資料室内看着諸伏景光從電腦裡找出的資料,松田陣平有些無語,
“都市傳說?”
“你說對了,”點開其中一則新聞的諸伏景光開始了他的講解,
“大概在三年前,神奈川縣發生了幾起詭異的事件,先是有人報警說看到鄰居肢解了自己的女友,”
“當事人也承認了,但警察去他家搜尋時,卻并沒有看見所謂的,被他放置在冰櫃裡的屍塊。”
“以為犯人是故意說謊,好拖延時間的警察怒氣沖沖的去審訊時,奇怪的事發生了。”
“犯人不僅否認了他們的猜測,還激動的表示屍體就在冰櫃裡,據在場的警察說,那個犯人一臉癡迷的和他們詳細描述了自己是如何殺死被害人,并将其肢解處理成屍塊的全過程。”
——那是,我親手制作的,
——獨屬于我一人的美麗玩偶。
“無可奈何的警察将犯人帶到現場親自指認,但在看到空蕩蕩的冰櫃時,他當場就瘋了。”
【誰!誰偷走了我的獨有的玩偶!唯一的缪斯!!】
【是我!親手挖出她稚嫩的子宮,醜陋的心髒,絢麗的脾胃!】
【是我!折斷她的四肢,飲下她的血液,将那總看向别的男人的眼珠制成聽話的标本!】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我要報警!!肯定是有人偷走了她!!】
【沒錯!沒錯!她隻會注視我一人!!】
【永不分别!】
【永不分别!!】
黑暗的資料室裡一時之間隻剩下諸伏景光平靜的講述,詭異的話語配上他沉穩的聲音莫名透出一種古怪的滑稽,
僵硬的将目光從屏幕上花裡胡哨的小報上移開,輕咳了一聲的松田陣平問道,
“然後呢?他……真殺人了?”
“沒有,”諸伏景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