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自己因為過于害怕把腦子搞壞了。
波本見危機解除,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站立的位置當做無事發生,伏特加更是捂住自己的嘴,眼珠亂轉就是不敢看蹲在他腿下的柯南。
這麼一個意外的插曲反而讓柯南的腦子清醒了過來,他伸出手指沾了點綱吉身下的血水,放進了嘴裡。
甜的。
不是血!
柯南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開始被自己忽略的疑點,伏特加在提到蘭的時候那突然上揚的語氣,還有齊木綱吉那不符合常理的死狀,被槍近距離爆頭後的傷口不可能隻出現一個規整的血洞。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給他表演這麼一場黑衣組織的殺人戲碼?
見已經被識破了僞裝,伏特加松了一口氣,擡手直接撕開身上的黑色風衣,露出了纖細的身材。
“小新一,是媽媽呦~”原本伏特加的那張憨厚的臉被掀開,底下是一張過于熟悉的臉。
“老媽?!”柯南轉看向一旁的琴酒,迅速反應了過來,“那你是…老爸?”
“答對了。”琴酒同樣掀開臉上的易容,露出了自己的臉。
“哇啊,哥哥,油漆弄到臉上了。”綱吉睜開緊閉的雙眼,手指攥着袖口瘋狂擦拭臉上的‘血水’和濺到的油漆。
柯南看着綱吉活蹦亂跳的站起身,心裡的恐懼徹底轉變成了無奈。
“你們一起串通好了來吓我?”
“新一!”被柯南遺漏的毛利蘭坐起身,她的怒氣值上湧,綁住雙手的繩子“砰”的斷成兩截,她大喊一聲,捏起拳頭一拳砸碎了柯南兩腿之間的地磚。
“噫!”柯南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撒的謊,也不敢生出任何怨氣,瞬間老實起來。
綱吉把自己的臉擦成了大花貓,他朝柯南露出腼腆的微笑,“新一哥哥,你有沒有被我吓到?”
“我以前隻演過不起眼的小石頭和路人A,一動不動還真的挺難的。”
緊閉的大門被打開,竈門一蓮與兩位齊木哥哥們一起擠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遺憾,“叔叔阿姨,你們暴露得也太快了吧,我還沒有登場呢。”
“……我還等着被一槍打中胸口呢,你們說我以這樣的姿勢捏破血包怎麼樣?吓不吓人?”
竈門一蓮撩開自己的衣服,胸口處藏着一大包紅色的血包。
“你們……為什麼要裝扮成琴酒和伏特加?”
“當然是為了懲罰你!”
“還有欺騙,你竟然騙我是新一哥哥家的親戚,小爺的鼻子果然沒有聞錯!”竈門一蓮在一旁拍着胸脯橫插一句。
毛利蘭怒氣未消,在從有希子阿姨那裡得知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在上下起伏,“你一聲不響的就跑到那個什麼組織裡去,要不是因為安室先生的話,你就……”
毛利蘭的溫柔讓她在抱怨時都不想說出那個‘死’字,如果新一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那麼她該怎麼辦啊!
“蘭……對不起。”他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做錯了,為了不把身邊的人牽扯進來,他選擇了隐瞞,但他卻忽略了身邊人擔憂的心情。
“哼,這次我才不會輕易的饒恕你。”毛利蘭擦掉眼角的淚水,提出條件,“等你身體變回來,要陪我鍛煉一個月的空手道!”
柯南:?!
“啊,對了,我不是被琴酒抓住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急忙生硬的轉移話題,“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哥哥把壞人都抓起來啦。”綱吉指了指正在幫自己仔細擦臉的楠雄哥,又收下了空助哥給的紅包。
“可惜我們沒有抓到黑衣組織的BOSS。”降谷零接過綱吉的話,繼續說道:“琴酒一派的人除了基安蒂和伏特加已經被我們全部抓獲,基爾是CIA的卧底,已經被我們遣返了回去,貝爾摩德的勢力在美國,赤井……FBI會去處理,至于朗姆和BOSS,他們逃不了多久。”
“組織在日本的勢力就這麼輕易……被鏟除了?”柯南沒有想到困擾自己這麼久的黑衣組織就這樣被瓦解,那他做的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其實我們隻鏟除了黑衣組織的一個據點。”安室透攤手,他才是内心最複雜的那個人,在黑衣組織裡卧底這麼多年,卻因為齊木楠雄的存在,一個龐然大物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不過這次的實驗室是黑衣組織裡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如果徹底調查清楚實驗室裡研究的藥物,恐怕就可以知道盤踞在日本一個世紀的黑衣組織裡的秘密,或許也能夠找出幕後BOSS。”
“幕後BOSS嗎?”柯南想到了什麼,“安室先生,你在畫廊打暈我之後是不是塞給了我一幅油畫?”
“沒錯,油畫被工藤先生從你身上找到後又還給了我。”降谷零說着展開一幅被刀割開的油畫布,正面是衆人熟悉的女人——珠世,而一幅男人的肖像畫卻被藏在了畫布的背面。
“這是畫展上遺失的畫作,既然朗姆想要得到它,那就說明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對組織來說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不能被别人發現。”
他在最後做出合理且大膽的猜錯:“或許……這個男人就是黑衣組織的BOSS。”
“啊——”竈門一蓮指着男人的肖像畫突然喊道。
“我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