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眼神沒有離開死者,而是從她的嘴唇下移,蹲下身湊近死者,解開了系在她脖子上的粉色絲巾。
诶?!絲巾下的東西令人震驚。
“這個死掉的姐姐好像是個男人。”竈門一蓮膽子很大,他指着死者明顯的喉結,又看了看死者身上穿着的裙子和及腰長發,不解的撓了撓頭。
男人?綱吉又怕又好奇的從毛利蘭的身後探出腦袋,難以想象這麼一個打扮精緻,身材凹凸有緻的女人會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噫……他快速掃了一眼死者暴露在空氣中的喉結,又害怕的移開視線。
嗯?
“周助哥,你看那個姐姐?”綱吉像是發現了什麼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不二周助的袖子,“那個戴口罩的姐姐是不是有點奇怪?”
被他目光鎖定的女人紮着低馬尾,臉上帶着一枚白色口罩,整張臉被遮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眼睛,自從案件發生之後,就一直躲在人群後沒有出聲。
“确實很奇怪,她似乎特别慌亂。”眼睛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更何況這個女人就隻露出了一雙眼睛,情緒暴露得更加明顯。
“她表現出來的慌亂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見到死人的驚慌,她絕對是認識死者的。”綱吉的直覺一直在告訴他這件事,他的直覺一直以來都很準,所以這次,他也隻是猶豫片刻,随後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小蘭姐姐。
“那個小鬼是這麼說的?”工藤新一第一時間望向那個人群中的女人,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大人對小孩子的不信任感,而是很快速的指出了女人的嫌疑。
“兇手就是你吧!”
……
綱吉完全不清楚新一哥哥推理出兇手的全過程,隻覺得不明覺厲。
為什麼隻是指出了女人的兇手嫌疑,對面的女人就迅速跪倒在地掩面痛哭起來?
為什麼過來的刑事一課刑警和新一哥哥這麼熟悉?
為什麼會有這麼炸裂的殺人動機?
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殺人事件,他們還是準時到達了熱帶樂園?
“……也就是說,兇手和死者是一對情侶,一開始感情不錯,隻不過在兇手有了身孕之後,死者喜歡上了穿女裝?”不二周助邊走向遊樂園的大門邊順着工藤新一的話往下整理思路。
“沒錯,在确認了兇手真的有了身孕後,死者開始肆無忌憚的穿女裝,并經常打扮漂亮的出去玩耍,聽說最近更加變本加厲,已經預約了變性手術的時間。”工藤新一探完案後,又開始興緻缺缺,他對案件背後的感情牽扯不感興趣,隻追求解謎的刺激感覺。
“死者好過分啊。”竈門一蓮忿忿不平。
“就是就是。”不二裕太點頭附和。他雖然沒有看到死者的樣子,卻在兇手小姐姐被警察帶下車的時候看到了她臉上的淚水。
“這個遊樂園雖然剛開業,但在建設宣傳的時候就在他們兩人的未來計劃中,兇手在上車前的最後一吻弄花了死者的口紅,這樣就能讓死者死于她早就準備好的,放了氰·化·物的口紅。”
工藤新一揉了揉竈門一蓮的腦袋,把沒有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那些放在包裡的絲襪和計生用品的作用,就沒有必要和這些還在上幼稚園的小鬼頭們說得太清楚了。
進到遊樂園裡之後,小孩子們頓時忘記了煩惱,内心強大的竈門一蓮還是老樣子,完全沒有被兇殺案影響到,指着眼前巨大的雲霄飛車想去玩。
“竈門同學,我們現在還沒有達到玩雲霄飛車的身高。”綱吉拼命拉住竈門一蓮的衣擺,覺得自己像是在拉着一隻過分活潑的哈士奇。
“嗚哇。”在拉扯過程中,綱吉感覺自己的腦袋‘咚’的撞到了一個人的小腿,“對不起。”
他懷着歉意轉頭,眼前卻陷入了一片漆黑,被撞到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長風衣,戴着黑色帽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腰間,隻是沉默的盯着他們。
好……好可怕!
綱吉渾身的汗毛豎起,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大型猛獸盯上,下一秒就要被尖利的牙齒撕碎喉嚨而死。
這種感覺讓他莫名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感受過。
“大哥,沒事吧。”
“沒事,走吧。”
男人沒有理會綱吉的道歉,在所有人警惕的目光中走向了雲霄飛車的方向。
“真是奇怪,兩個氣息危險的大男人竟然會一起來遊樂園坐雲霄飛車?”工藤新一心裡升起不妙的預感。
—
與此同時,齊木家。
齊木空助抛接着一枚粉色的零件,無聊的盯着電腦裡正在移動的紅點。
“小綱吉竟然瞞着我們偷偷去遊樂園玩,怎麼能夠抛下親愛的哥哥自己一個人去玩呢,小楠雄,我們一起去把不聽話的弟弟抓回來吧,讓他知道一個人出遠門可是很危險的哦。”
「啊嘞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