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念念将藕片切成薄片,放到一個大盆裡遞給春娘,春娘将藕片燙熟,這個時間她又将芥瓜切成絲。
切好絲春娘加上調味料拌了個辣瓜條和拌藕片,兩道拌菜,外加蒸炊餅和羊骨湯。
三人将飯菜都拿到院子中間的桌子上。春娘大嗓門站在院中喊道:“飯好啦”,陸續就有山匪從屋内出來,坐在桌子旁。
小齊走過來看到是羊骨湯,臉上都是興奮:“終于有肉了!”
“哈哈哈”一旁的絡腮胡子的山匪指着小齊笑道:“還是你沈哥疼你,就知道你小子饞肉了”。
“那當然”小齊激動盛出一碗湯,見裡面肉并不是很多,一個人就能啃上一小塊骨頭:“要是肉在多些就好了”
“你别不知足,錢都給家裡人送過去了,咱們有肉湯喝就算好啦,家裡人可都開始挖野菜吃了”絡腮胡子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将碗裡的肉放在小齊碗裡。
“陳哥?你自己吃”小齊剛要夾回去,就被絡腮胡子擋住了手。
他面上雖看着兇,但看小齊就像是看着弟弟般慈愛:“你還長身體呢,再說你陳哥我可不饞肉”
小齊感動一把摟住陳哥的脖子:“謝謝哥”他拿起湯碗剛要喝,見主座的沈水還沒到。
連忙盛上一碗湯,湯裡放着一根肉最多的骨頭,有用碟子将兩個拌菜分别夾出來一些,在放上三個大炊餅,他的視線掃在春娘三人面上。
“你!”他指着韓念念:“将這些東西給沈哥送過去!”。
突然被點名的韓念念一愣,看了眼春娘她們正在盛湯,而她本來做飯就沒幫上什麼忙,當即點頭,到飯堂找個木托盤将飯菜都放了上去。
雙手将餐盤端起:“他在哪屋?”。
“中間那屋進七揍也便”小齊嘴裡塞着炊餅,含糊不清的開口:“泥幾區的嘶候下點森”。
韓念念嫌棄的瞥了一眼他,兩個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又端着湯碗猛灌了一口湯,生怕他口齒不清噴出飯渣掉自己身上,連忙端着餐盤腳底抹油就走。
這可是第一次到山匪的主屋,屋門是開着的,左右各兩件屋子。她邁過門檻,剛才小齊說揍便應該是左邊,韓念念輕輕推開左邊房間的門。
屋内隻有一張方形的桌子,桌子旁邊是兩個小凳子,上面放着一本字帖,屋内一張簡單的單人床,床鋪上亂七八糟堆的滿是東西東西。
一看這屋的主人就不愛收拾屋子,雜亂的很。
原來沈水是這樣的人,韓念念呲笑,人并不在屋裡,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輕手輕腳的将飯菜放在桌子上,随手翻開桌子上的字帖,上面歪歪扭扭臨摹的字體,就像是一個個墨團點在上面,不仔細看都辨别不出是個字。
知道土匪文化水平可能不高,也沒想到這麼差,看一眼就血壓升高糊成一團的字體,韓念念迅速将冊子關掉。
她聳聳肩剛想從房間内退出去,眼神一掃,目光一定,床上正放着個眼熟的匣子,正是銀票收走時婦人們拿的那個。
連忙左右看了看,見無人。
“沈水?”她試探開口,走到了床後最可能藏人的地方,什麼也沒有:“大當家?”
“有人嗎?”
連問了幾次,見始終沒人應答,這屋左右廂房應該是都沒有人,可能都去吃飯了。
悄悄的走到匣子面前,将匣子的蓋子輕輕打開,裡面一堆珠寶首飾和錢币上,果然有她的三張銀票。
我隻拿回自己的東西!她心裡打定主意,伸手将三張銀票小心的從盒子裡抽了出來,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她的錢回來了!另一隻手就要蓋上蓋子。
“不在拿點嗎?”
“不了......太”韓念念渾身一僵,誰在說話?落在嘴邊的話不由自主的輕聲吐了出去:“重”。
脖頸處一絲冰涼,稍微低頭就見一把劍抵在自己的脖頸處,她緩緩的将頭轉過去,就見是個一襲黑衣的男人。
目光向上看去,标志性的眼罩,沈水僅剩的一隻眼睛透着審視目光看着韓念念。
完了!她想拔腿就跑,可脖頸處的劍讓她邁不開腿,緊張的吞咽一口唾液。
“嘿嘿!大當家你在啊!”她硬擠出笑:“我給你送飯來了!你趁熱吃”。
她手握着劍尖,想要将劍從脖子上挪走,但沈水的力量很大,挪不動分毫。
“送飯?”他挑眉面露譏諷:“這是小齊的屋子,你在給誰送呢?”
什麼?這是小齊的房間?韓念念瞪大雙眼看着他。
“這...不是你屋?”剛才明明小齊說這是你的屋子,他剛才說什麼來的?揍便,揍也便,走右邊??不是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