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景序笑着說,“那我也想嘗嘗。”
若是沒喝酒,林聞肯定能聽出景序是在撒謊。景序幾乎沾酒就醉,喝酒的時間少之又少,哪有好奇酒味的說法。
隻不過林聞想不到這麼多,還惋惜地說:“但是你要開車呀,不能喝酒。”
安全駕駛倒是記得清楚,景序刮了一下林聞的鼻梁,問:“今晚回我那兒?”
林聞不知在想什麼,兩隻手絞在一起,沒有回答景序。
而景序就當作是他默認了。
過了會兒,林聞支起身子看了看陽台,時媛背對着屋内,舉着手機還在通話。
林聞小心地靠近景序,小聲地附在他耳邊問:“你真的很想嘗嗎?”
林聞吐出的熱氣掃過耳窩,敏感的耳尖不自覺地發熱發燙。
“嗯。”景序悶聲回答。
他想知道林聞接下來的動作。
林聞睜着眼看景序。
“好吧。”他說。
然後雙手攀上景序的肩膀,湊近對方時微微張開嘴含住了景序的唇。
“嘩——”
陽台門打開。
時間仿佛靜止。
景序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他克制住搭在林聞腰上的手,讓他在沙發上坐好,輕聲地哄,“乖,等上車再嘗。”
林聞舔過唇縫,有些不解地看了景序一眼。
都嘗過了,怎麼還要上車再嘗。
他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就發現時媛扶着陽台門直直地看着自己,既不進屋也不關門。
“怎麼了媛姐?”林聞問。
這個天氣的晚上還是很冷的,時媛站在風口處是會吹到風的,林聞不想讓時媛站在那裡。
與此同時,景序在聽見林聞的問題之後心裡一緊。
他咽了咽口水,扭頭對上時媛的視線,表面鎮定地解釋道:“他喝醉了。”
時媛揚了揚眉,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聽見林聞嘟囔着反駁:“我沒有醉。”
這還沒醉。
算了,她哪兒管得住。
多虧她還擔心林聞被騙。
以前和景序的接觸不多,有且僅有去冰島的那一次接觸,這次一起吃過飯,時媛倒是覺得景序勉強可以看得過去了。
“時間不早了,送他回去吧。”時媛說。
景序也不多說,牽着林聞站起來,扶着他走路。
“那我們先走了媛姐。”景序說,“早點休息。”
離開的時候,時媛突然想起了什麼,回屋裡一陣子,提出來一個袋子,裡面裝滿了巧克力。
景序掃了一眼,懷疑時媛把那櫃子裡的巧克力全部裝了進來。
他提起袋子和林聞慢慢地走到車庫,林聞嘗試拉開車門但無果。
“怎麼打不開?”他問。
車鑰匙揣子景序的褲兜裡,他暫時還不準備拿出來。
林聞又拉了一下車門,“景序,我站不動了。”
說完,他就整個人貼在了車身上,開始緩慢地向下滑動。
景序無奈地笑,隻好打開車門把人裝進車裡。
待林聞乖乖坐好,他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室。
景序本來想的是靠在車門上繼續嘗嘗酒的味道,這下隻好在狹小的空間裡探着身子嘗了。
喝了酒之後的林聞變得更乖了,什麼都聽景序的,讓伸手就伸手,讓張嘴就張嘴。就算被吻到喘不上氣,也隻是用指尖撓撓景序的後脖頸。
“好乖。”景序捧着林聞的臉,舌尖從對方的口腔裡收回,“嘴巴都紅了。”
他用指腹輕輕地壓上林聞的嘴唇,然後惡劣地翹開牙關,把手指往深處伸去。
林聞眼裡攢起了淚,他被迫張開嘴,感受着自己的舌被景序玩弄。
景序的手指都快要戳到他的喉管了,林聞“嗚嗚”地喊,身體又不由自主地熱起來。
興許是有些難受了,他咬了一口景序的指根。
不痛,但讓景序回了神。
景序這才拿出了手指,扯過兩張紙巾擦拭手指,又幫林聞擦幹淨下巴上的津液。
然後他發現,他右手的食指根部多了一個嶄新的牙印,和紋身重疊在一起,像是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
景序揉了揉林聞的頭發,一股熱流自心底湧出,他開口讓林聞笑一笑。
林聞本來不想笑,他覺得景序弄得他不舒服。
但是景序離他好近,他的瞳孔裡都隻有自己。
那就笑一下吧。
林聞揚起嘴角。
下一秒,左邊臉頰笑出來的酒窩就被景序用舌尖頂住,甚至還壞心眼地繞着圈。
直到林聞笑不動了,景序才和他分開,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黏膩,他說:“寶寶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