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解釋了,說他們都是秦憫之的人,和霍爾認識七八年了,并非什麼擅自闖入的陌生人,可惜完全沒用。
秦憫之無奈的連罵人的心力都提不起來,隻道:“把你的房間讓給他們吧,你來秦叔房間睡。”
霍爾不肯,讓秦憫之把他的人弄走,秦憫之為數不多的耐心消耗殆盡,呵道:“要麼滾過來,要麼待在那,别再鬧騰了!”
霍爾一楞,那邊直接挂了電話,他放下聽筒,轉向在秦憫之的怒喝裡噤若寒蟬的兩人,困惑的半皺着眉:“他怎麼忽然發這麼大脾氣?”
兩人兩臉一言難盡之色,該怎麼說呢?他脾氣一直這麼大,正是因為忌憚他的壞脾氣,我們才在吵醒你之後死皮賴臉不肯走,他好不容易把你哄着了,我們給你吵醒了,你猜他會對我們耐心寬和好脾氣嗎?
安格魯:“霍爾,就當我們拜托你,你去秦少房間睡吧。”
羅茨直接雙手合十朝霍爾拜了拜:“拜托了拜托了,等回帝都請你喝酒。”
兩人半請半推的将霍爾送出了門,都不敢送他過去,隻将秦憫之的房間号告訴他就趕忙把門關了。
霍爾瞬時成了失去領地的獨狼,還是隻傷病加身的獨狼,暈眩襲來,仿佛被放在海上的小舟上,觸目所及都在搖晃,想按一層,去前台問問一間房間都沒有了嗎,手都沒個準頭。
和他同乘一部電梯的AI機器人也好似眼神不濟,從他腳上壓了過去,出去的時候還在說:“很高興與你同行,再見。”
霍爾最終扶着走廊的牆壁“跋涉”到了秦憫之所在的樓層,敲開門,面對一臉不耐與不快的秦憫之,霍爾忍不住問出了心間的疑惑:“你發什麼脾氣?是你的人霸占了我的房間,我才找你解決的,我……”
秦憫之蹙眉打斷了他的話:“你今天廢話真多,進不進不來?不進來滾蛋!”
霍爾看着撂下這話便轉身進去的人,茫然又不解,剛才那個溫柔又耐心的照顧他的人和剛剛進去的是同一個人嗎?他又是如何從如此喜怒無常的一個人身上感受到安全感的?
霍爾還是進去了,他無力折騰了,當下也沒有其它地方可去。
行政套房的客廳果然更寬敞,沙發也更寬大,霍爾似乎默認了他是來睡沙發的,進門就暈暈沉沉的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秦憫之看他那可憐樣,又有些心疼,自己跟他發什麼脾氣?惹事的是裡歐,縱着裡歐惹出事來的是自己,他何錯之有?
霍爾哪裡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察覺他靠近,睜開眼睛,便見剛才煩躁的擰着眉的人又變成了溫和好脾氣的模樣,連聲音都變輕了,好似在哄生病的孩子一樣,對他說:“去房間睡,這裡休息不好,别睡着了滾下來再摔到哪裡。”
霍爾愣愣的被他扶了起來,看着那他說變就變的臉,問:“你們弄錯了吧?”
秦憫之:“弄錯什麼?”
霍爾:“有雙重人格的是你吧?”
秦憫之失笑:“怎麼還學會拐着彎罵人了?秦叔是脾氣不好,但不會無緣無故的禍害人,那種禍害人的東西隻有你有。”
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