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歐話音一頓，秦憫之手裡的解剖刀抵在他的小腹上，裡歐緩緩松開扼住他脖子的手，舉起兩手做投降狀，嬉笑道：“開個玩笑，這麼緊張幹什麼？你當心點，這可是他的身體，你舍得傷害他嗎？”

秦憫之：“你可以試試看。”

裡歐：“不，我不想試。”

秦憫之：“從我身上滾下去。”

裡歐：“ok，馬上。”

裡歐翻到一邊，乖巧的盤膝做好，将兩手重新舉起來。

秦憫之坐起身，盯着裡歐，一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摸出一條紮帶。

裡歐一臉無辜的望着他：“憫之叔叔，不用這樣吧？我很乖的。”

秦憫之用紮帶将他兩手綁住，扯住他的頭發，讓他仰起臉，道：“你聽好，他不需要你，識相點，我們就讓你睡下去，不識相，我們可以保留你的意識，把你丢進‘籠子’，你會保持清醒，但什麼也做不到。”

裡歐笑嘻嘻的說：“别急嘛，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們叙叙舊。”

秦憫之真的很讨厭這個陰險狡猾的小鬼，奈何主人格沒有亞人格的記憶，如今的霍爾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為了治療有問必答，有些話隻能問他。

秦憫之松開他，坐回床上，問他：“你對霍爾說了些什麼？”

裡歐：“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怎麼發現是我的？我演的不像嗎？唔，應該不太像，因為我不夠蠢。”

秦憫之：“因為你戲太多了，因為你足夠讨厭。”

裡歐：“拜托，我要幫他回到你身邊，不演的慘一點怎麼行？那個蠢貨隻會做些無用功，真不想承認和他有關系。”

秦憫之冷聲道：“你再罵他一句，我就把你丢到地下室去，那裡有個極度讨厭小孩的變态，他會教你變乖的。”

裡歐悻悻地：“虧我剛才還想誇你聰明，也是個笨蛋，居然偏心那個——好吧好吧，他不蠢，我蠢，我是蠢貨行了吧？”

秦憫之：“你确實蠢，自以為滴水不漏，實則漏洞百出。”

裡歐翻了個白眼：“得了吧，詐我沒意義，我說的都是實話，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你的小可憐兒都是這樣活下來的。”

秦憫之：“是麼？那你告訴我，沃夫是固有的亞人格還是時期性的亞人格？他是保護者還是承受者？為什麼在治療期間他從來沒有出現過？是與主人格融合了，還是因為霍爾處境安全了，主動消失了？既然這個亞人格不具備正常的溝通能力，你是怎麼知道他占據意識期間做了什麼事的？你擁有他的記憶？那你之前怎麼從來沒提起過？”

裡歐叫道：“等等等等，問題太多了，我要整理一下。”

秦憫之皮笑肉不笑：“整理完再想說辭自圓其說嗎？我才該說，得了吧，這沒意義。即使你能自圓其說，我也不會相信你這個謊話連篇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