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卓輕笑。
秦憫之略微有些羞惱:“給你安排房間你不去睡,非要和我擠,我讓你睡在床尾已經很遷就你了!”
霍爾:“隻要我惹到你,你就用幫我找家人把我送回去吓我,直到jing cha證實那個老畜生吸du過量死了,我媽也不在了,你才不再提,也是遷就我?”
秦憫之語塞了下,随即道:“你不聽話惹我生氣還有理了?”
霍爾:“我已經很聽話了,是你脾氣壞,陰晴不定,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待在你跟前是沒眼色,我躲着你你又喊我滾出來,問我躲着你幹什麼,我問你找我什麼事,你就說我頂嘴,我那時候真的不會說話,手語也不太會打,全狗場的人都好奇我是怎麼跟你頂嘴的。”
晟卓輕笑出聲,不解兒子為什麼一定要讓霍爾說話,訓孩子就訓孩子,讓他說話幹什麼?被堵的啞口無言有趣?
秦憫之并沒有啞口無言,做家長的是不會被孩子堵的啞口無言的:“合着還是我對不住你了?我給你治病,供你念書,養你這麼大,是我欠了你的,誰叫我亂發善心撿個狼崽子回來?我活該為你勞心勞力還落得滿身不是,你沒有一口咬死我,隻是交了一個大我二十歲的女朋友,試探我移植的心髒夠不夠強健,已經是顧念我養你一場了,是這樣嗎?!”
霍爾:“我不想交女朋友,也不想找個合适的人結婚,你自己都不結婚,為什麼要逼我?”
秦憫之:“你和我比什麼?我不結婚也可以過的很好,你呢?不是圍着我轉,就是在狗場裡晃,你不結婚難不成和狗過一輩子?”
霍爾用那雙酷似狼瞳的眼睛凝着他:“我想和你過。”
秦憫之怒道:“我是你養父!”
霍爾口不擇言道:“那又怎麼樣?龍爺和少三爺不也過的很好嗎?”
秦憫之怒意更甚:“混賬!我義父和我老師也是你能拿來說道的?”
霍爾别開視線,轉而用帶了些求助意味的眼神看向晟卓,希望他替自己說句話。
晟卓莞爾:“看我幹什麼?你要是我孫子,我還能幫你說和兩句,可你想做我半子,關鍵我兒不願意,我至多不插手。”
霍爾叫秦憫之秦叔,想來叫他父親一聲爺爺也是應當的,并無多少心理負擔的道:“爺爺,您幫幫我。”
晟卓這般從容指顧的一個人竟被他叫楞了,之後便是哈哈大笑。
秦憫之臉都青了,抖着手掏出藥瓶,倒了七八顆滴丸出來,都填嘴裡了。
霍爾想過去給揉胸口順氣,被他擡手一指,又原樣跪了回去。
晟卓拍撫着兒子的背寬慰:“消消氣,别想這麼多,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秦憫之滿嘴苦澀,深感自己還是經事少,不像父親這般曆經風浪,心定自若,養子想和養父在一起這般悖德悖禮的事放在他眼裡全不算個事,陪自己走這一遭是怕他太當個事了。
晟卓沒法當個事,他地下室裡養着與他相愛相殺的前男友,樓上養着和前男友生下的兩個兒子,打着出門散心的幌子出去走一遭,把他那人彘前同事連同前同事的現任老闆一并送走了,回來見着自己的前老闆,輕描淡寫的說我造的殺孽,與您無關,您禮您的佛,不必挂懷。他這樣的人,能把什麼事當個事?
晟卓倒是說話算話,真的幫霍爾說和了,至于秦憫之沒聽進去,還踹了霍爾兩腳,問他自己幾時逼他結婚了,又問他怎麼和梅家那老夫人聯系上的,是真被人家相中了還是他有意這樣透露給狗場的人,引自己來,好氣死他,晟卓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