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後,無名才進去。
言昭離吃驚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奴是祁小郎吩咐的,來給大皇女送飯。”
他彎着腰,才剛打開蓋子,飯菜的香味就撲面而來,随後又把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放在小桌上,飯菜樣式極好,讓人看着賞心悅目。
言昭離嘗了一口擺放的最近的蝦,蝦皮已經被剝去,蝦肉鮮肥嫩口,滋滋入味,味道好極了。
她随意問起:“傷好全沒?”
“多謝大皇女關心,傷已經好了大概。”
“那就好,傷好後就可以開始幹事了,你可有想去的職務?”
無名搖頭:“奴能留在大皇女身邊,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不敢再奢求更多。”
“這可不行,念你傷好,也不能幹太多的活,本皇女近日忙碌,可能顧不上吃飯,就派你每日午時來給本皇女送飯。”
無名斂去臉上激動的神色:“奴領命。”
*
“無公子,又來送飯了?”
無名接連送了幾日的飯菜,已經跟江小春、王麥等人熟悉了起來。
“是。”
王麥偷偷問道:“還是祁小郎送來的。”
“是。”
王麥小聲嘀咕:“怪不得祁小郎能如此得寵,這樣全心全意為妻主服務的男人,誰不想要。”
江小春彈了她一個腦瓜子:“那也是大皇女本身就好,才值得如此對待。”
“是是是。”
江小春經過這幾件事,收起了一身傲骨,對言昭離死心塌地,不容許任何人說言昭離的壞話。
“今日你來得巧,我們正要比試,你要不留下來看。”
“好。”無名答應的很快,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看她們訓練的成果,是否能與那匪寇有實力抗衡。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匪寇的實力。
一場接着一場,把現場的氛圍全都調動了起來,比試台上雙方拳拳在肉,底下的人熱血奮勇。
每次比試的最後獲勝者,都有機會獲得大皇女親口允諾的田地和黃金。
直至比賽結束,衆人還在回味,無名呆愣在原地,面色晦暗不明。
王麥喊他:
“無公子?”
“無公子?”
無名回過神來:“抱歉,剛才看比試看入神了。”
“你們男子也喜歡看這些啊?”
江小春問,她一直以為男子隻喜歡繡花打扮,沒想到還有男子喜歡看這種血性的東西。
“可能是被氛圍感染了。”
“也是,剛才我看的都氣血翻湧恨不得上去大幹一場。”
王麥遺憾道:“可惜不到我們營的比試。”
無名更好奇了:“你們軍中還分不同的營?”
“是啊,這是大皇女來了之後頒布的制度,分為不同的營和組,相互監督,比試成長。”
“這種辦法确實挺管用的,每個人都成長的很快。”
見無名感興趣,江小春和王麥講的更起勁了,你一言我一言,幾乎将軍中的規章制度都給他剖析了個遍。
最後再一次稱贊言昭離的睿智。
“那你們覺得自己能殺了匪寇嗎?”無名冷不丁插了一嘴,這與他之前在江小春和王麥兩人僞裝的性格有些違背。
可他顧不上那麼多,隻想知道一個答案。
一個能讓他豁出去的答案。
“會的。”
“會的,我相信大皇女一定能帶領我們殺了江段等人。”
無名得到想要的答案,突然像卸了全身的力氣,疲憊感湧上心頭,他想好好回去睡一覺,睡醒之後,才有勇氣面對自己選擇的一切。
“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小春和王麥像是沒察覺到他的異樣,笑着和他告别。
*
“據手下人來包,無名傷還未好的時候,就多次套話,了解我在軍營中所做的,傷好之後,趁着送飯的機會,全面了解軍營中的一切,看着像是匪寇派來的探子,可又不像?”
“如果是探子,在摸清敵方的一切後,便可以通風報信了,可他沒有任何行為,反而隻是回去好好睡了一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行動。”
言昭離說出自己的猜測:“或許,他并不是什麼探子,而是受害者。”
“他身上的傷,不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而故意為之,而是他逃跑出來受的,了解軍中事情,也許是為了看我們是否有實力滅了匪寇。”
“我有預感,他一定知道着什麼,說不定會對我們剿匪有重大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