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寨
“報,内人傳來急信。”
江段身形魁梧,披着半身虎皮毛,坐在高位,旁邊的二當家衛蘭彭站起身來,接過書信,遞給江段。
江段拆開書信:“上面的讓咱們行事謹慎些,最近大皇女在江南練兵,準備剿滅我們。”
衛蘭彭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估摸又是個假把式,那群兵,我還不知道什麼樣嗎?”
節節敗退,士氣全無,就是一群酒囊飯飽的廢物。
“傳我口令,近日不準外出。”江段素來謹慎,她嗅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危險。
“段姐,近日生意極好。”要是突然中斷,恐怕會損失不少金錢。
“是命重要還是錢财重要?”
“我知道了。”衛蘭彭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老二找到人沒?”
清風寨二當家高任元一年前瞧上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是個脾氣倔的,甯死不從,逃跑了好幾次,最後被打斷了一條腿才老實下來。
誰知道那隻是那男的僞裝,半個月前,又趁着月黑風高夜逃跑了,至今沒找回來。
“沒有,那男人被打斷了一條腿,還挺能跑,說不定早就死外面了。”
“叫老二回來,找不到的人就不要找了,左右不就是一個男人,以後還會有很多的。”
“是。”
清風寨身處大山裡面,位置偏僻,易守難攻,除非主動露頭,否則極難找到位置。
江段這一命令,也是讓清風寨隔絕起來,躲避這一禍事。
寨裡的人雖覺得寨主過于謹慎,但内心是完全順從,江段帶她們戰勝了一次又一次的戰争,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
“翠鳴,重一點,手再往下些。”
言昭離趴在床上,衣衫半掩,眯着眼享受翠鳴的按摩。
她跟上百人比武,那些人,個個都是身形魁梧的,手上的力道自然也不低,言昭離就算武功再高強,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
此刻,身上密密麻麻的淤青,有的地方還有些紅腫。
翠鳴輕輕拿藥膏塗抹着,臉上滿糾結,曾經她巴不得大皇女能多受些罪,可現在大皇女真受罪了,她又有些心疼。
其實大皇女沒那麼壞的。
按着按着,言昭離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落在背上的巴掌明顯更加寬厚且悶熱。
她猛的一轉頭,眼裡帶着警惕:“誰?”
看到來人後,眼裡的警惕又化為驚喜:“老闆,你回來了?”
祁逾白作為言昭離身邊唯一的男人,雖然隻是一個小郎,但也要肩負侍郎的職責,替言昭離應酬江南城中的達官顯貴。
這幾日,比言昭離還要忙些。
“是,聽說了某人在軍營以一抵上千将士的戰績,想見見傳說中的某人,于是提前從宴席上離開了。”
“咳咳,”言昭離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那麼厲害了。”
不過,提前從宴席上離開,倒是讓言昭離回憶起在現代的時候,第一次覺得老闆孩子氣。
也是一次宴席,不過是一場别有用心的鴻門宴,祁逾白被爺爺騙來,中間‘被迫’結識了好多富豪千金。
在祁逾白即将被爺爺介紹第十五個千金時,他找到躲在角落裡吃蛋糕的言昭離。
“言秘書,上大學逃過課嗎?”
言昭離剛咬下一口流心草莓蛋糕,面包松軟可口,草莓味濃厚,不愧是頂級宴會上擺出來的小蛋糕。
聽到祁逾白的問題,她有些遲疑的小幅度點點頭,後又誠懇的劇烈搖頭。
“沒有沒有,我熱愛學習,怎麼可能逃課。”
逃過課,可要是說過逃課,老闆會不會覺得她大學學的不認真,然後把她開了。
所幸祁逾白并沒有深究,隻是小聲叮囑:“我等會提前從宴會上離開,你幫我打掩護。”
“啊,”言昭離吃驚的瞪大雙眼,“提前離開?”
你要是提前離開了,還算我加班費嗎?
心裡想的問題,面上自然不能表現出來,她說:“老闆,你放心,隻管随心所欲的離開,我一定幫你打好掩護。”
祁逾白放心的交給她,後偷偷的離開。
給他掩護,自然不是個輕松的事,祁老爺子先是找上了她,“言秘書,看到逾白了沒有?”
言昭離眼不紅心不跳:“沒看到,可能去上廁所了。”
“那真是可惜了。”
“不過也沒關系,他不在,你在就行。”
言昭離指了指自己:“我?”
“對,祁老爺子煞有其事的點頭,“本想介紹他認識一些人,看能不能有合眼緣的,既然不在,也不妨礙對方先了解他。”
“言秘書,這是惠知,麻煩你幫逾白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