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派人去打探他所說的是否屬實,小漁村确實發生了一場大火,将一切都埋葬了,至于他所講的後面,還有待查驗。”
“所以這人,半分可信。”
祁逾白沉聲道:“這樣一個人,是如何走到女主身邊的?”
言昭離雙手托腮:“不知道,但現在既然救了他,就先這樣安排吧,以後再給他跟女主創造一個契機,劇情還是要走上正軌的。”
“嗯,甚好。”祁逾白颔首。
言昭離看着祁逾白,眼裡的笑意快要掩藏不住:“老闆,你這化妝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她伸出大拇指:“給你點個贊。”
女尊世界,男為悅他人者為榮,男子鑽研妝容,穿搭,祁逾白來到這,自然是要随波逐流。
如今他的臉上畫着時興的款式,一雙美眸,輕飄飄的看了言昭離一眼:“很好看?”
“好看,太好看了,隻是這眉毛畫的有些奇怪,我給你改改。”
她站起身,從梳妝台上拿出螺子黛,想了想,又拿了黛硯和毛筆。
兩人坐在窗前,借着日光,言昭離拿起螺子黛,細緻的為祁逾白畫眉。
祁逾白的眉形很好看,隻是現在時興的款式是類似于柳葉眉那種,細長的,他作為一個骨相級的帥哥,濃眉顯然更适合他。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臉上的毛絨,面中溫熱的氣息,讓祁逾白越發不自然,他狼狽的移開視線,心裡想,言秘書最近的膽子變得越發大了。
不對,好像一直都是如此大膽,自從酒會後見到他胃病如此嚴重,開始一日三餐,監督着他不許落下,要是知道他因為忙于工作沒有吃早餐,她會親自買好,然後眼巴巴的望着他,每次都是不忍她失落,吃下早餐。
現在想來,有了言秘書的監督,他的胃病也好了很多,好像許久沒有發作過了。
“别動。”突然,他的下巴被人挑起,他生的高,言昭離要給他畫花钿,一直高擡起手,手有些酸,且在低位掌握不好力道。
祁逾白移走的視線措不及防的轉了回來,望進了言昭離的眼中,言昭離認為無名的眼睛很好看,可祁逾白這時候卻突然從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
言昭離才是這個世間眼睛最好看的人。
她的眼睛,是典型的小鹿眼,似是盛滿了漫天星辰,熠熠生輝,眼中的生機和清澈,是其他人所沒有的。
看了良久,祁逾白垂下眼眸,被這樣一雙眼睛專注的看着,沒有人不會被吸引,他也是。
翠鳴等人端着茶和小食進來,看到兩人在做什麼,手裡的盤子都快端不住了,大皇女親自給祁小郎上花钿,這……未免太寵了吧。
妻為父上妝,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祁小郎隻是個妾室,竟能如此得寵。
傳出去豈不是驚世駭俗。
但不得不說,大皇女和祁小郎甚是般配,兩人容貌相當,望向彼此的目光情意綿長,就連日光都是如此偏愛,衣袖疊放在一起,腰間的帶子相互纏繞,一白一紅,就像兩人生來便是如此,天生一對。
她們不忍打擾如此夢幻的場景,輕輕将東西擺放好後,就安靜的退下。
“好了。”似是過了很久,窗台上投射的日光都移動了位置,可又似是沒過去太久,祁逾白隻感覺幾個呼吸間,言昭離就放開了他,下巴處的觸感,被言昭離專注的看着,這些感覺都在。
言昭離描眉的速度快,祁逾白的眉毛濃密,隻需要簡簡單單的描繪回幾下便好,真正要耗上時間的,是給祁逾白畫上花钿。
索性這些都是值得的,言昭離滿意的看着,眼中滿是對自己技術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