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見到大皇女,他就不會喝藥。”
“那麼快就醒來了。”
當時醫師看過那男人後,搖頭歎氣,直說沒有見過那麼慘的人。
身上布滿了可怖的傷口,臉上的疤痕從眼角蔓延到嘴角,左臉像是被人劃開了一口子。
衣衫褴褛,右腿被人強硬折斷,雙腳紅腫,有的地方都直冒血,是走了很遠的路所緻。
脖子上的傷口,比起他的全身,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傷的那麼重,本以為起碼要昏迷個三月,這下不到一個月,就已經醒來了。
可見他的求生欲是很強的。
言昭離把茶放在桌子上:“那就見見吧。”
男人很快被人領了進來,他強撐着全身的傷痛,一進來,就給言昭離行了個大禮。
手在半空中劃拉,是個啞巴。
翠鳴及時的遞上紙筆,這是無意間發現的,男人識字,會寫字。
男人在紙上揮灑着墨水,寫的飛快,像是怕言昭離等的着急:“奴感謝大皇女的救命之恩。”
他寫的是簪花小楷,字體像是含羞待放的花骨朵,秀氣。
“是我侍衛不小心傷的你,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你安心待在這養好傷再走。”
“奴想報答大皇女。”寫完,他擡起頭,言昭離這才發現,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
他的臉上纏滿了膠帶,隻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看見他時,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像是琉璃色的寶石,閃閃發光,讓人看見就想收藏起來。
跟這樣的眼睛對視,完全無法拒絕。
“本皇女身邊不需要再多一人伺候。”
男人落筆,也顧不上什麼字體的美感:“奴想留下來,無論是做些什麼都行。”
“喂馬,倒夜香,我都可以做。”
他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奴隻求大皇女讓我留下。”
見言昭離沒回答,他又細數起他的優勢:“奴會讀唇語,模仿他人字迹……”
他羅列了一大堆,甚至連照顧花花草草都寫了出來。
言昭離被模仿他人字迹吸引了注意,在古代世界,這可是個很厲害的的技能。
再加上言昭離模糊的記憶力裡,記得原劇情中有一個助力女主上位的能人。
會的一個技能就是模仿他人字迹,且臉上有疤。
言昭離望着男人被蒙起來的臉,左臉上的疤,除非用到現代的除疤技術,否則不可能完全消除。
這樣一來,就跟原劇情對上了。
“那就留下來吧,翠鳴,給他登記好信息,之後等他傷好後再安排事情做。”
“是。”
男人在一旁咧着嘴笑,随後又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嘴角的弧度上揚的太大,牽扯到左臉的傷疤。
言昭離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叫什麼?”
“奴沒有名字,還請大皇女賜名。”
“既然沒有名字,那就叫無名吧。”
無名”就這樣留了下來,他登記的信息也被送到了言昭離的手中。
她念了出來:“無名,年十八,家住江南臨邊小漁村,父母兄妹皆命喪于大火之中,後嫁給不堪托付之人,脾氣暴躁,易怒,每日拳打腳踢,因不堪受辱,逃了出來……”
“這就是他的全部經曆,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