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這麼覺得。”言昭離開始碎碎念,“老闆,還好你陪我穿了進來,其實我還是挺高興見到你的,好歹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有了故人,也不會感覺到太孤單。”
“重要的是,人總會被環境改變,我怕我在這個世界待久了,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有一個人陪着,可以一直提醒着我是誰,在我快要迷失自我的時候拉住我。”
“老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祁逾白雖然在閉目養神,但一直都側耳聽:“問。”
“你在這個世界見到我,有什麼樣的感受?”
言昭離想,應該是崩潰,難受,屈辱吧,作為一個老闆,穿到異世界,身份低下,為了活命,不得不成為下屬的小妾。
她想的出神,沒注意到内心的想法都在臉上表現出來了。
祁逾白直接伸手彈了她的腦瓜子:“想什麼呢?”
“收起你所認為的想法,我隻會覺得,活着真好。”
無論活成什麼樣,祁逾白都有信心能逆風翻牌,可一旦沒命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言昭離捂着頭,‘嘿嘿’笑着:“老闆說的太對了,活着是最好的,什麼都比不上活着。”
‘噌’的一聲,一支箭從馬車的側窗劃空而來,眼看就要射中祁逾白的喉嚨。
言昭離上前,将人撲倒在地。
外面人仰馬翻,兵器相撞,鮮血翻湧,驚呼和恐慌聲一陣接一陣。
“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你們是誰,還不快報上名來。”
“大膽,竟敢刺殺大皇女,那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老闆,沒事吧。”言昭離仔細查看祁逾白的喉嚨,擔心剛才她是否來得及,有沒有讓老闆傷到。
那可是喉嚨啊,要是劃破一絲一點,都有可能沒命。
祁逾白想要起身,可被壓的動彈不得,他隻能鎮定道:“無事,隻是我想起來。”
“哦哦,”言昭離從地上爬了起來,轉念一想,又把即将起來的祁逾白按了回去,“老闆,外面太危險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在車上吧。”
祁逾白:……?
就這麼輕輕松松的把他一個大男人按了回去,不愧是女尊文的設定。
“我出去解決。”言昭離挑開簾子,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原身會武,言昭離繼承了這具身子,有肌肉記憶,雖然運用的不太熟練,但經過了十幾日的訓練,也算小有成就,對付幾個蝦米自然不在話下。
跟言昭離一起厮殺的,還有另一部分人,是言昭離暗中培養的暗衛,皇女們早慧,六歲時就已經懂得了不少東西,幾乎每位皇女都會在暗中培養暗衛。
言昭離穿了過來,自然繼承了原身的勢力。
她預料到了這一路必定不安甯,提前做了準備。
很快,場上蒙面黑衣人就落了下風,最後活擒了一個。
一個暗衛握着劍,抵在黑衣人的喉嚨處,又将黑衣人臉上的蒙面巾一把扯掉,卸掉他的下巴,防止他咬舌/毒自盡,然後等待言昭離的下一步指令。
“還有一個人呢?”
剛才射殺祁逾白的劍,力道和角度掌握的都正好,要不是言昭離反應快,再加上會武,祁逾白恐怕就命喪黃泉了。
那麼一個人,武功想必不低,這幫黑衣人那麼快被擒住,那人必定不在裡面。
放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在暗處,言昭離心裡不安,對方就像一條毒蛇一樣,你看不見它,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回跳出來咬人。
黑衣人聲音含糊,但甯死不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現在殺了你,豈不是給你個痛快,或許,你聽過閹割之術嗎?”
黑衣人的背後一涼。
這個女尊世界,沒有閹割的設定,宮裡的公公,也都是有根的。
言昭離把玩着手上的匕首,冰冷的刀刃倒映出她明豔的容顔,紅唇微啟,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男人身下一涼:“閹割啊,就是把男人比女人多的那二兩肉割掉。”
“怎麼樣,想嘗試嗎?聽說男人割掉,跟女子分娩的痛是相當的。”
女子分娩的痛苦,那自然是世人皆知。
這個女尊世界,女性占據主導地位,仍然具有生育的能力,且生育的選擇權在女性,如果妻主足夠喜愛一個男子,就會允他一個孩子。
如果在未經妻主的允諾下,讓妻主懷孕,則男子就會被絞殺。
如果生下的孩子不能讓妻主滿意,男子會被責罰。
黑衣人下意識看向身下,再猛的擡頭:“你好狠。”
言昭離眼一凝,手上的匕首像刀片一樣的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在黑衣人身下的斜上方一寸的距離。
再進一分分,黑衣人便真要體驗言昭離口中的閹割術了。
黑衣人看着身下的匕首,眼裡恐懼蔓延,不停的吞咽口水:“别……别别,我說,我什麼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隻求給個痛快。”
言昭離贊賞點頭:“嗯,這才聽話麼。”
在場的男暗衛都不由自主的把視線轉向了别處,明明不是對他們說的,但就是有個感同身受。
大皇女雖然近日性子變了些,但還是很‘惡毒’。
在場所有人又對言昭離更加肅然起敬,一點背叛的心思都不敢起。
廢話,要是被大皇女抓去閹割,那他們在這個世上的價值就沒有了,連讓妻主生育都不能做到的男人,還會有妻主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