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過後,黑衣人招的很快。
“我來自莫謝殺手組織,有人出了高價要取大皇女和她身邊小郎的性命。”
“是誰要取大皇女和祁小郎的性命?”
“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底層殺手,比我高一級的倒有可能知道。”
“射箭的人是誰?”
“是我們的閣主,武功高強,但整日帶着面具,聲音也經過刻意的變聲,沒人見過他真實的面目,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關于他,你有沒有更細節的。”
“沒有。”
“想清楚。”暗衛拔出劍,暗示味十足。
黑衣人吓得一個激靈,腦子飛速轉動:“等等等,我想,我正在想。”
事實證明,在危險關頭,人真的會激發潛能,還真讓黑衣人想出來一點。
“我想起來了,他的手,他右手手腕處有個紅痣,我之前無意間瞧見的。”
又問了些細枝末節,最後如黑衣人所願,暗衛給了他個痛快。
言昭離拿起暗衛呈上來的供詞,仔細思考了起來,對于此人,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原書劇情裡好像也沒提到過這樣一個人。
“怎麼了?”等地上打鬥和鮮血的痕迹被清理幹淨,祁逾白才從馬車上下來。
一下來,便看到言昭離眉頭緊皺,拿着一張紙來來回回看,莫名的,祁逾白很想撫平言昭離皺起的眉頭。
言昭離将紙遞了過去,說起了大緻情況:“你怎麼想?”
“背後之人幾乎可以鎖定,你幾次三番的破壞皇貴俞的計劃,他已經對你起了殺心,至于想取了我的性命,恐怕是他認為你的轉變,是我在背後出謀劃策。”
言昭離眉頭一挑:“這是把我們兩個都盯上了。”
“這條路,注定不會太平。”
“這個出發前就已經料到了,隻是我唯一在意的事——”
“那個射箭之人。”祁俞白接道,接着,他又寬慰言昭離,“既然已經有人出高價買我們的性命,一次刺殺沒成功,後面的刺殺也不會少。”
“那人可能還會出現的,另外,我們有時候可以依靠原劇情,是因為它還能提供的信息,可有些時候,在蝴蝶效應下,劇情已經發生了偏倚。”
“給我們提供不了任何價值。”
言昭離猛拍腦子:“對啊,是我想窄了,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憑我的感覺,此人後面的戲份必定不少。”
“嗯,想明白就好。”
“大皇女,林太傅已經平安歸來,現在是否動身。”
因為對這次刺殺有準備,自然也考慮到林太度傅,在黑衣人剛出現的時候,一部分人就掩護林太傅離開。
等到徹底解決後再出現。
言昭離問:“外祖母的身子可還好?”
“林太傅受了些驚吓,現在已經回到馬車上休息,醫師一直在旁邊。”
“那就好,一定要顧好外祖母。”
“既如此,就出發吧。”
“動身。”
後半程的路程如兩人所料,刺殺确實不少,但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再加上有了一次經驗,刺殺最後都有驚無險的度過。
再到後來,連驚都沒有了,林太傅甚至還能臉不白心不跳的看暗衛收拾現場。
那人卻一直都未出現過。
*
江南三面環海,地廣人茂,物産豐富,是有名的水鄉,現代的江南一詞指的範圍是蘇南、浙北、上海一帶,這裡的江南,是指一個地方,涵蓋面比較窄,概念也相對模糊,但唯一不變的鄰水。
此去江南,采取的陸路和水路相結合的方式,前面三分之二是陸路,後面三分之一是水路。
‘嗚——’,船頭劈開水面,以萬夫莫開的氣勢,駛向遠方。
言昭離沒有包下一整座船,她在這條水路上,盡可能的選擇低調,經曆了那麼多的刺殺,心理上和精神上都很厭煩。
白日裡去往江南的,隻有兩艘大船,她登船的時間是傍午。
江南三面環水,水産生意也繁榮,人們常常跑到岸的另一邊去做生意。
船上熱鬧的緊,人們三三兩兩的交談聲,哄笑聲,打鬧聲,相互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
言昭離誰也沒讓跟着,獨自站在風口處吹風,享受片刻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