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感激的連連磕頭:“多謝大皇女,多謝大皇女。”
她低着頭,眼裡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都退下吧,讓本皇女好好靜靜。”
翠鳴翠玉齊聲說道:“是。”
兩人退至門外,翠玉對翠鳴說:“姐姐,這幾日要勞煩你多顧着大皇女了。”
翠鳴握着她的手:“應該的,這幾日你也不要過于擔憂,總會過去的。”
“有姐姐寬慰,我心裡好受多了。”
出了皇女府的翠玉,沿着一個偏僻的小路行走,在一個拐角處轉了彎。
“事都辦妥了吧。”一個中年男子捏着嗓子說道,他的聲音極細。
“公公放心,事已辦妥。”
“那大皇女可有什麼反應。”
“大皇女面上很是平靜,可在奴看來,這已經是很不正常的事了。”
“哦,這怎麼說?”
“大皇女為人跋扈,對待下人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要是在平常,奴做錯了事,少不了一頓闆子,可今日,大皇女沒有責怪奴,甚至還準許奴回家。”
“大皇女最後讓人退下,一個人待在房内,可見,大皇女面上平靜,可心裡堆滿了事。”
公公笑得褶子都出來了:“此事你辦得很好,回去等着領賞吧。”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
遠處一片衣角消失在原處。
*
“大皇女可在裡面?”
沐浴完的祁逾白一身白衣,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餘熱,發梢還滴着小水珠。
翠鳴不敢多看,低頭回道:“在。”
“我進去看看。”
“祁小郎,大皇女不讓任何人進去。”
“沒事,”祁逾白輕輕推開門,“大皇女要是怪罪,我一人承擔。”
屋内,言昭離對鏡憂愁:“哎呀,我好難過啊,怎麼有人可以長得那麼美。”
“這世界上還能找出我這麼完美的人嗎?”
祁逾白看了一會,手握拳放在嘴邊,遮掩笑意,可惜實在遮不住,最後輕笑出聲。
言昭離循聲看去,‘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老……老闆,你怎麼來了?”
“我要不來,恐怕還看不到言秘書的另一副面孔。”
言昭離臉皮再厚的一個人,此時也忍不住臉紅,老闆平時那麼正經的一個人,調笑起來,可真是讓人受不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闆被原身影響了。
她急忙轉移話題:“老闆,你頭發沒幹,我幫你擦頭吧。”
“幫我擦頭?”
“對呀,我跟你講,你可能是第一次做女人,這頭發洗了要是不擦幹,很容易頭疼的。”
話音止住,等她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第一次做女人?”祁逾白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調猛地一高。
“不對不對,嘴飄了,我是講第一次擁有女人這麼長的頭發。”
祁逾白沒反駁,皺着眉頭的看了肩上還未幹的頭發,這頭發,确實麻煩。
要是在現代,有吹風機還好說,可這是在古代,隻能靠人力,可祁逾白不喜他人的觸碰,自己又懶得擦。
見圓了過去,言昭離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老闆穿過來的這具身子,美的雄雌難辨,可能是因為女尊文的設定,舉止間又多了些勾人的意味。
于是言昭離恍惚間,就将祁逾白當成妹妹照顧。
這可不行,在職場中,對老闆不敬,大忌。
言昭離有默念了一遍職場生存指南,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祁逾白感受着頭上傳來的柔意,視線逐漸落在了桌面的銅鏡上,古代的銅鏡沒有現代清晰,可依然能把言昭離臉上的神态照映的清清楚楚。
她目光專注,動作輕柔的像是對待着什麼珍寶。
看的久了,祁逾白突然猛地反應過來,像是被燙了一樣,收回視線。
正在仔仔細細擦頭發的言昭離注意到祁逾白紅了的耳朵,心裡納悶,難道是動作太重了。
可要是再輕些,加上祁逾白的頭發本就濃密,猴年馬月能擦完。
她正猶豫着,突然聽到祁逾白問起:“已經有行動了?”
“是,跟我們原先設想的一樣,目标是我。”
她原原本本的把翠玉的事講了一遍,又拿起了窗邊的信。
“這是剛才翠玉離開後沒多久,有人放這的,一些大臣的聯合信,要我明天和她們一起給言武帝施壓,饒了我的母族。”
“如果我病急亂投醫,說不動真就上當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意。”
“這事,損了皇帝的權威,必不會輕拿輕放,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施壓,是讓我找死呢?”
“皇貴俞還真是迫切的想讓我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