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抓狂,難不成這傻狗是在套近乎,讓自己懷念過往,然後趁虛而入;還是說,是讓茶香雞吃醋呢?
郝阿柚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光腚的樣子我會記一輩子!”
艾慕帆要炸了,心髒被名被郝阿柚的巨繩給勒着,掙紮地跳動。
他氣嘟嘟地對郝阿柚說“哥,你在外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
李想往艾慕帆身邊靠了靠“就是,你是學生不是流氓。”
艾慕帆感受到李想往自己身邊移,煩得他往牆那邊貼了貼。
郝阿柚不屑,流氓兮兮地說“你也少不了,開學第一天,就給我來了一場視覺沖擊。況且我倆是室友,看你洗澡不跟玩兒一樣嗎?”
李想天塌了,666,這傻狗演都不演了,玩得還挺變态啊。
艾慕帆聽見這,簡直樂開了花,跟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他輕咳一聲,不屑地掃了一眼李想,問“真的嗎?”
李想聽見這三個字,立馬遠離二人。
他算是知道兩人的屬性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配。
郝阿柚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哎,你怎麼還在這,怎麼不回去學習啊?”
艾慕帆“我在等哥一起回去啊。”
郝阿柚白眼要翻到天上了“我又不學習,回去要悶死了。”
李想看看艾慕帆又看看郝阿柚,眼睛咕噜咕噜地轉,打圓場
“阿柚,你就回去吧,你不回去茶香雞也不會走的,況且你倆剛和好,感情還不穩定呢。”
郝阿柚可不吃這一套,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肩上,痞裡痞氣地像個地痞流氓。
“我可不回去......”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劉遙從廁所裡出來了,李想和艾慕帆也看見了,臉色瞬間難看幾個度。
李想呸一聲,小嘴叭叭叭“這惡心的玩意非得在我們這個樓層上廁所嗎,脖子上扛個糞池,走到哪,臭到哪。”
郝阿柚每次見到劉遙,手腕都會隐隐作痛,他知道這是心理作用,那就眼不見為淨。
他對艾慕帆說“我們走!”
艾慕帆眼睛裡藏着一把刀,像是剔骨一樣剜着劉遙。
走到教室裡,艾慕帆對郝阿柚說“哥,那個人看上去好可怕。”
艾慕帆試圖從郝阿柚嘴裡套出話來,他想知道郝阿柚為什麼對劉遙這麼避諱,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不知道呢?
郝阿柚“害怕他幹什麼,今天上午怼他不是挺有一套的嗎?”
艾慕帆穩定發揮“我看出來了,他上午就是有意針對哥,我很生氣。”
郝阿柚嘴角向上揚,語氣裡竟然帶點調情的聲調“上午不是還生我的氣嗎”
郝阿柚并不打算說出緣由,艾慕帆暫且放一放,以後會知道的。
艾慕帆順勢而為,腦袋低了低,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和别的比起來,欺負哥讓我更生氣,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哥。”
郝阿柚這還是頭一次聽這句話,他保護的人很多,說要保護他的少之又少。
這傻小子說的話真讓人在這瑟瑟的秋天裡感到心暖。
他将皺巴巴的紙團展開,有模有樣地疊起來,最終疊出來一朵小小的花。
他送給艾慕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艾慕帆看着醜醜的小花,搖搖頭。
“這是太陽花,給你了,好好學習,我這是第一次和學習好的玩,我不想把你帶壞。”
艾慕帆手心開出了多年未綻放的太陽花,他愛護它,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這朵太陽花。
“哥,你不壞,你很好很好。”
郝阿柚并不是說自己是壞人,他是想說自己學習、學風不好,這呆子又理解錯了。
他洋洋得意“我這麼完美,當然很好了,如果我不好,世界就沒有好人了。”
艾慕帆像搗蒜似的點頭,很是贊同。
艾慕帆又問“哥,你說話算數嗎?”
郝阿柚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傻小子又唱哪一出,不會真的誤以為我要看他光腚吧?
在班裡面,前面還有同學,他還是要面子的,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艾慕帆“哥說過,哥欠我一條人情。”
被艾慕帆這麼一點,郝阿柚想起來了。
那時候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被當真了,但他的人設可是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的君子。
他果斷答應“好,你讓我為你做什麼?”
艾慕帆想讓郝阿柚為他做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但他最想要的還是獨一份的偏愛,以他們現在的關系還是達不到那種程度。
“我考了年級第一,可以教哥學習了嗎?”
郝阿柚兩眼一黑,想穿回去把當時口嗨的自己錘死。
也不怪自己,是艾慕帆的行為舉止太過呆傻,他以為艾慕帆拼死也不會考年級第一。
他索性假裝失憶“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說過嗎?”
艾慕帆不吃這一套,他不讓步“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郝阿柚“......,你想逼死我嗎?我對學習過敏,一學習就會頭疼想吐。”
艾慕帆眼裡裹着光,給狐狸眼又添了魅色“哥,對自己好一點,為自己考慮一下吧。”
郝阿柚反問“你教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是能夠更長久地在一起,視線永遠為彼此留着帶光的一小寸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