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喜歡我這樣的,我是直男,而且還......李想天塌了,郝阿柚也沒有理由不喜歡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走路就像是走在了棉花上,腿軟心慌。
忽然,一道風從旁邊刮過,他撐起眼皮看了看,那個背影好惡心啊,像......茶香雞。
這貨怎麼走這麼慢,不像今天早上走的那樣匆忙,好像是故意走這麼慢的。
而且,這傻逼是真的虛,雄鷹一般的男生現在還在穿短袖,他就穿上棒球服了,熱死他個老鼈孫,捂出一身痱子最好。
李想完全沒發現艾慕帆身上穿的棒球服是郝阿柚,他對郝阿柚的衣服也從不關注。
這時,艾慕帆腳步停下來了,他猛地轉過身子,逼着李想停下了腳步。
李想被艾慕帆這一驚一乍的吓得半死,他一個哆嗦,吼道“茶香雞,你想死嗎,吓我一跳。”
艾慕帆平白無故地說了一句“哥說他下周一早上回校。”
李想“......”
這蠢貨在裝懂什麼,凡是看過郝阿柚通報表的人,都知道他下周一早上返校。
李想被心事纏得難受死了,他自然找一個人撒撒脾氣。
“你沒話找話說呢,沒人把你當啞巴,少在這裡讨我好。”
艾慕帆像看智障面無表情地看了他最後一眼之後,就加快步伐走了。
李想翻了一個白眼“神經病。”
晚上洗漱完,艾慕帆拿着郝阿柚的手機,一直在等對方的視頻通話,左等右等沒等過來。
他就主動打了過去,魔性的串燒鈴聲回蕩在狹小的寝室裡。
“我的草原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
“龍争虎鬥彼岸花,我想給你一個家。”
“做人不要太攀比,如果非要比一比,那就比比激光雨。”
“urbbr,brouj......”
“噔噔蹬蹬噔,噔噔蹬蹬噔......”
艾慕帆“......”
鈴聲又響了一遍,對方才接。
郝阿柚在屏幕上是橫着的,一看就是在打遊戲,艾慕帆也把手機橫放着,可以更直觀地看郝阿柚。
他學着白天從郝阿橙身上學到的要領,在自己身上有模有樣地呈現了一遍。
在口中嘟了一口氣,臉頰微微鼓起來,違和感太重了,自己卻毫無察覺......
對方見他一直不說話,原本打遊戲被人打擾就煩,就沖道“你腮幫子挂倆蛋幹啥,有什麼事直說。小夥利索才是精神的最高境界。”
艾慕帆見郝阿柚不耐煩,就問“我穿着哥的衣服,問問哥還要不要洗洗呢?”
郝阿柚在手機屏幕上操作的手一停,看向右上角的小方塊,沒見自己的衣服,而是艾慕帆那張讓人嫉妒的臉。
他不知道艾慕帆居然把他的衣服穿走了。
這傻子,讓他穿衣服又不是讓他一直穿着,還給我穿走了,過幾天降溫了,我穿什麼?
郝阿柚把目光放在主屏幕上,又繼續打遊戲,敷衍道
“哎呀,死了死了......不用洗。”
艾慕帆絮絮叨叨“知道了,哥。”
“我今天看見李想了,以為他不知道哥什麼時候返校,就告訴他了......”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我不怪他......”
郝阿柚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艾慕帆身上,兩隻眼睛來回轉動,時而眉開眼笑,時而愁眉苦臉。
艾慕帆面對郝阿柚的不理睬,也不惱羞成怒,依舊自娛自樂地唱獨角戲。
“哥,我以後還可以去你家嗎?”
“哥,以後你還會給我做飯吃嗎?”
“我也可以給哥做飯的,我覺得哥應該會喜歡的。”
“哥,今天的糖葫蘆真的很甜,比我之前那吃得都要甜。”
......
艾慕帆的話戛然而止,他裝累了,眼睛被某種陰暗的欲望占滿了,勢在必得地盯着屏幕上的郝阿柚。
但凡郝阿柚擡頭看一眼艾慕帆,他都得被那侵略的神情給吓得屏幕再暗幾十秒。
艾慕帆無聲地說出了禁忌的三個字後,心跳加速,臉也被自己烘托起來粉紅冒泡的氣氛給暈紅了。
曾經在腦海裡無數次排練的場景被自己輕易的說出口了,就差郝阿柚答應了。
郝阿柚突然來一句“我操,又死了又死了,這年頭豬也會打遊戲了嗎?看來網上那些自稱專家的人說對了,有些人身上有豬的基因。”
粉紅泡泡被郝阿柚的謾罵聲給刺破了,艾慕帆心裡的悸動依舊在蕩漾,永不停歇。
郝阿柚應該是輸了,他才和艾慕帆說話。
他問“你怎麼不挂電話啊?”
艾慕帆回答“因為哥還沒下達挂電話的命令。”
郝阿柚把臉移出屏幕 ,罵了一聲“傻逼”之後,又回到屏幕裡說“我們倆是朋友,不是主人和寵物之間的關系,想挂電話就可以挂斷。”
艾慕帆“我不想挂斷哥的電話,而且剛才我給哥說了好多趣事。”
郝阿柚全然不知道,他抿緊唇不說話。
兩個人在手機上大眼瞪小眼,都不說話。
一人在确認對方是不是傻缺,一人在深情地眼神告白。
最後,還是郝阿柚說的話“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早起,早點休息吧,我也要洗澡睡覺了。”
艾慕帆依依不舍地點點頭,等對方先挂電話之後才回歸本心,繼續爬到郝阿柚的床上睡覺。
郝阿柚離開宿舍那麼長時間,床上早就不是屬于他的味道了,而是另一個人的味道。
艾慕帆拿出白天從郝阿柚家裡帶來了一塊黑色的布,抱在胸口甜蜜地進入夢鄉。
郝阿柚簡單地沖完澡,打開衣櫃找内褲,發現少了一條黑色的,他找來找去依舊是找不到。
“奇怪,昨天還看見了呢,今天怎麼沒了,被老鼠偷走抱崽了?也沒老鼠啊,離奇。”
他不管那麼多了,吹幹頭發,本來想美美睡一覺,可是手機傳來叮咚一聲。
他查看,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添加了他的聯系方式。
他正當不解的那時候,對方又發來一條好友申請,接着是一條連着一條地發。
他被迫同意之後,對方就發來的一條消息,讓他瞬間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