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過肩的發尾、擠死人甚至會發生踩踏事件的貼身跑、朝五晚十的生活作息、上三周放一天的假期、一周一考的周測,兩周一考的聯考以及深夜挑燈的卷王等等,單拎出來都是讓人無路可逃的恐怖元素,如果加在一起的話,算什麼,算自己倒黴!!!
這些天裡,艾慕帆和郝阿柚關系突飛猛進,稱兄道弟。
艾慕帆也明白,郝阿柚雖然嘴上說着當班長累,但是他為大家服務卻是開心不得了。
盡管艾慕帆會嫉妒别人靠近班長,隻是他沒有剝奪郝阿柚快樂的權利。
這樣思來想去,他也就不在郝阿柚擔任班長的路上當絆腳石了。
開學第二周,某家聯考前來索命,酸痛的手還沒有緩過來,又要開始了周測。
範州卓越中學的學生習以為常,早就被苦逼的學涯磨平了棱角。但是聰明的人已經成功拿到假條了,逃過了周測。
郝阿柚、李想、高遠三人總有那麼幾次,周測成績為零分,這次也肯定是。
郝阿柚請假的那天,特意囑托了艾慕帆要和陳棠一起走,說是為了拉攏人脈,讓艾慕帆盡早得到李想三人的認可。
艾慕帆當然隻是口頭答應,他可不想和他們三個任何一個人有過多的牽扯。晚自習考完英語就放學了,艾慕帆故意在教室多逗留了一陣,為的就是躲開陳棠。
等看到隔着整個操場遠的宿舍樓接連不斷地亮起了燈,教室外走廊的燈也滅了,整棟樓都變得靜悄悄了,他才動身。
一樓的樓梯口果然沒有了陳棠的身影,他下到最後一個階梯的時候,聽到不遠處有一陣吼叫,也就隻有一聲,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他不是一個好奇心強的人,繼續趕路。
沒走幾步,“嘭”的一聲巨響再一次打破平靜,還有急奔的呼嘯聲以及其後的追罵聲。
艾慕帆側首一看,一個黑影如疾風一般撞到他胳膊上,又疼又麻,他捂住自己的胳膊往後退了幾步。
“艾慕帆?!”
這道聲音讓艾慕帆擡起了無語至極的臉,看清那人是誰的時候,輕擰了一下眉頭。
眼前的陳棠臉上的傷痕紅得猙獰,嘴角破裂,還挂着血珠,校服上落着大小不一的鞋印,完整地、不完整的......
艾慕帆還沒來得及消化,後面的人就追上來了,有三個人。其中為首的人長得很高,臉也不差,看見艾慕帆以及身後的陳棠,他不屑地笑了。
其中有一個人趾高氣昂“陳棠,你跑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他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地說着,另一個人上前就拉着了陳棠的手,生拉硬拽地要把陳棠從艾慕帆身後拽走,陳棠淚水飙了起來,艾慕帆站在那一動不動,任由陳棠攥着自己的衣服。
為首的那個人見了,扭動着自己修長的脖頸,不耐地頂腮“陳棠,人家都不想救你,你還賴着幹什麼,是不是見個男的就身體發癢啊?”
陳棠還攥着艾慕帆的衣擺,帶着哭腔地說出話“柚哥不會放過你的。”聽到這,艾慕帆神情動了動。
為首的那個人聽見郝阿柚的名字,發瘋地大笑起來,笑得陳棠發毛,笑得艾慕帆身體發熱。
其他兩個人看他笑這麼厲害,也跟着笑了笑,臉發僵了,那人還在笑。
好久之後,那人帶着眼角的淚花,臉色通紅“他又不是同性戀,要是知道你是同性戀的話,他還會幫你嗎,。他也不過是一個小醜,人人都把他當笑話看,以後也是社會的邊角料。”
五雷轟頂,宇宙爆發......
艾慕帆聽到了郝阿柚被人亵渎,眼睛盯着那人像瘾君子看見毒品那般發直,理智與病态來回格鬥,最終隻剩下興奮,是預見那人五官錯位的狂喜、是對那人鮮紅血液止不住流淌的渴望、是放縱找回自我的迫不及待......
陳棠放棄了最後的抵抗,被硬生生地拽走了,淚珠落下,最後一點希望也讓水泥地給吸得一幹二淨。
陳棠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後面三個豺狼虎豹咧嘴朝艾慕帆譏笑,為首的那人還把口水吐在了艾慕帆腳邊,輕快地吹起了口哨離開了。
興奮控制了理智,強化了病态,吞沒了所剩無幾的光......
一陣危險的氣息閃過 ,隻見那人身體猛地前撲,趔趄了好大一步,最後磕到在地上。他雙手撐在地上拼盡全力支起身子,胸口疼得發悶,一股血窩在心窩出不去,脖子上好像生了一根繩索,窒息與暢通頻繁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