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戳穿之前少年給自己做的虛假人設。
江泠沒回答,他學着剛才對方的樣子,嗯哼了一聲。
他躲過對方揮過來的一拳,禮尚往來,故意挑釁地說道:“叔叔,你是不是不行了,你喘氣聲很重哦!”
霍君年眼眸微眯了起來,雖然他知道這是小混蛋故意說的,但還是聽着不高興。
他臉上的神色不變,依舊帶着笑容,隻是揮拳的動作越快越狠,語氣愈發溫和:“阿泠,别怕,我等會兒就會讓你知道,叔叔到底行不行。”
“我拭目以待。”
江泠躲開,找機會進攻,出手揮拳,他發現剛才霍君年也不算說大話,對方身上的确不弱,看得出來有些生疏,但出拳的動作和角度都很刁鑽,一不小心就會着了道。
兩人一來一往,誰也沒有占上風,逐漸開始焦灼起來,在這間不算大的會議室裡,難免會有磕碰,桌子椅子發出劇烈的聲響。
之前在關上會議室房門之後,李秘書便盡責的守在門口沒有離開,之前那個叫aily的秘書也來了,她看着剛給她打完電話的同事,一臉心事重重地守在會議室門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親愛的,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霍總呢?”
此時守在門口的李秘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被突然冒出來的同事,頓時吓了一跳。
李秘書連忙捂住aily的嘴,壓着身影說道:“噓,小聲一點。”
同時她又用手指了指會議室:“都在裡面。”
下一秒,會議室的門就傳來砰的一道聲響,将兩人吓得瞪大了眼睛。
aily看着震動的房門,頓時慌了神,她想到自己是被喊回來,處理老闆舊情人的事情。
她有些無措地看向自己的同事,小聲問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難道他們在裡面幹柴烈火舊情複燃嗎?
aily被自己的想象力吓了一跳,她努力地晃了晃腦袋,在心裡說服自己,霍總不是那樣的人。
這邊李秘書想到剛才霍君年發怒的樣子,現在又傳來這樣的動靜,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們要不要叫救護車?”
aily忍不住捂着嘴發出一聲驚呼來:“這麼激烈嗎?”
……
會議室裡,已經一片狼藉了,椅子和桌子倒了一大半,之前還開距離的試探的兩人,現在已經打得難分難舍。
“我以為你還會裝久一點,沒想到這麼早就露出破綻了。”霍君年抓住江泠進攻的手,他出聲說道。
江泠很快就聽明白對方說的什麼意思,他皺着眉,有些不爽地說道:“既然知道我裝的,之前怎麼不說?”
霍君年挑了挑眉:“因為這樣的阿泠很可愛啊。”
就像一隻原本狂傲不遜的小貓咪,突然某一天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卻又不敢直接靠近,經過一番僞裝之後,将自己的鋒利的爪牙收起來,假裝自己是一隻溫和乖巧的小貓咪故意靠近,企圖萌混過關。
哪怕這隻小貓咪僞裝拙劣,處處都透着明顯的破綻,但這是專門為他花了心思,就算霍君年心裡清楚明白,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有看見。
如果江泠願意一直這樣裝下去的話,他也願意陪着對方一直當一個溫和寬容對方的長輩。
但現在小貓咪不知道因為什麼生氣了,不願意再裝下去,露出鋒利的爪牙向他哈氣。
“放屁的可愛!”
江泠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就炸了毛,他氣呼呼地瞪了男人一眼。
他可愛嗎?
這真是他今年聽過最慌謬的笑話。
“叔叔,你是不是沒勁了,要是沒勁了,就認輸吧。”
江泠咬着牙,紅着眼睛刺了一句。
霍君年笑着說道:“就說了你一句話,就生氣了,這麼不經逗?”
“才不是!”江泠緊抿着唇,不承認。
霍君年乘機擡手捏住江泠的臉,糾正地說道:“還有,說髒話不好,下次改掉這個壞毛病。”
江泠扭過頭,直接擡手揮開霍君年的手,氣呼呼地說道:“你管我?”
“對,我管你。”霍君年沒有否認,反而承認說道:“你爸把你委托給我,我自然要盡到應有的責任。”
江泠:“……”
“你這個人好啰唆,這麼久都還沒有把我打趴下。”
霍君年勻了勻呼吸:“好啊,既然阿泠這麼期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他轉變了進攻思路,開始變得迅速起來,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
此時此刻,他們都開始滿頭大汗起來,汗水浸透了兩人的衣服,白色襯衣變成半透明狀,充血的肌肉将單薄的布料,撐着飽滿圓潤挺翹。
江泠壓制着霍君年揮出的後手,一轉過頭就看到如此沖擊力十足的畫面,瞳孔驟然一縮。
他一直知道霍君年的身材不錯,但沒想到……他喉頭下意識滾動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收斂了一下擾亂的心神。
正當他準備還擊的時候,他的脖頸突然被勾住,頓時身體失衡,整個腦袋瞬間朝着圓潤挺翹的胸口栽了過去。
江泠目光發怔,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緩慢起來,一幀又一幀的畫面沖擊着他大腦,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高挺的鼻尖戳在緊實飽滿的肌肉上,一點也不疼,反而格外的柔軟,而且還很有彈性,也沒有臭烘烘的汗味,而是清新淡雅的香味……
這似乎是霍君年身上特有的氣味,因為他從來沒在其他人身上味道過,木質香混在着淡淡的蘭花草的味道,之前隔遠了聞,就隻有淡淡的雪松味,現在他們……湊近了聞,混合着身體的熱量,就聞到了跟之前不一樣的氣味,通過口鼻吸入身體的空氣,似乎有點甜絲絲的。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一道沙啞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随着滾燙灼熱的氣息突然掃過耳側。
“阿泠,你服了嗎”
他瞬間頭皮發麻,一股微弱的電流尾椎直接竄到頭頂,就連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江泠從脖子到臉頰都紅了個徹底,他緊咬着牙關大聲喊道:“不服!”
服個屁,要不是他走神,怎麼可能會被壓着……
然而這句話剛喊出來,他就感覺禁锢着後頸的手臂有用力了一些,臉頰的接觸的面積更大,柔軟而溫暖瞬間包裹着口鼻,唇鋒擦過硬挺的顆粒,那種擠壓着的觸感,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還不服嗎?”
江泠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湧,大腦一片空白,鼻腔裡感覺有些熱熱的,口腔裡很快便嘗到了一絲腥甜。
這時的霍君年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連忙松開手,低頭一看,便看到一抹刺目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