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抓住了池汐的手握得很緊,臉上的神情有着很重的擔憂:“汐汐,告訴娘,你是怎麼會這些的。”
“娘...”
池汐心裡打着鼓,将這茬忘了個幹淨,原文中的池汐就是個普通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想當初為了賣草藥的事情,她就撒過一回謊。
想到這裡,她咬咬牙幹脆将謊言進行到底:“娘,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說做夢夢到一個老人家教了我些藥理和怎麼帶孩子,昨天我又夢到他了,他跟我說這法子能解斷腸草的毒呢!”
“是這樣啊。”馮氏臉上的緊張頓時消失了,隻留下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那大概真的是天佑我家啊。”
“嗯。”池汐忙不疊點點頭,“娘,你去把弟弟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這樣也方便些。”
“好。”
等到馮氏出了門,池汐轉過身去看了看在床上的小少爺,他臉上的痛苦神色已經消失了不少,但是當池汐伸手準備将他臉上的淚痕擦幹淨時,他突然翻了個身就醒了。
如此,池汐剛好趁此機會看了看他的身上的濕疹,比起之前真的是好了太多,于是池汐給他把衣服整理好,而後抱起他,在懷中輕輕晃了晃,哼着一首童謠,又把小家夥哄睡着了。
等他睡得安穩的時候,池汐輕輕将他放回了床上。
這時候,她的腦海裡又傳來“叮”的一聲響。
【幸福值+2】
這就加了?池汐有些意外。
不過按照現在她所獲得的幸福值,也才7點,然後她将虛按在白色小鑰匙上的手指挪開,還是等等吧。
将房間裡剩下的幾株金銀花和艾草檢查了幾遍,發現确實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蹲在地上,将今天一早帶來的金銀花和之前帶來的放在了一塊,看這一堆金銀花,池汐陷入了沉思。
金銀花和斷腸草确實是有相似之處,但差别也還是挺大的,自己絕不可能認錯。
那個劉三既然是個看門的,按照道理也沒有理由會從小少爺的房間外穿過去,這得繞好大一圈才行。
這個下毒的人是誰呢,究竟沖着她的來的,還是小少爺來的?
池汐又仔細回憶了下原書的内容,也沒有關于這個劉三的描寫,那大概是觸發了一點别的内容吧。
想到這裡,池汐站起身來打開了門,剛好看見小六正吩咐了一幫人将小少爺的房間團團包圍起來。
小六在看到她的時候,就跑了過來,臉上也是帶着一絲笑意:“池姑娘可是有什麼事嗎?”
“确實有點事,就是想問問你,劉三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池汐也笑了笑。
聽到池汐打聽劉三,小六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和不屑,然後壓低了聲音:“他啊,原來是東街上的一個騙子,天天打着漂亮姑娘的主意,你看到他頭上了疤了吧,聽說是被一個姑娘砸的。”
池汐有些震驚:“那他是如何進到這員外府邸看門的?”
“說是員外有一次在東街被人暗算,他正好路過,救了員外一命,然後員外就将他帶回府上了。”
“原來是救命恩人。”池汐了然一笑,難怪員外會維護他了。
“可不是,這人仗着救過員外的命就一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小六說着有些沒忍住怒意,聲音都跟着大了些,“這兩天沒少給我們臉色看,大家雖然面上不說,心裡可煩着呢!”
然後小六朝四處看了看,确定沒有什麼人之後,悄悄地說道:“池姑娘,我聽院裡的人說,他和小翠是一對呢!”
“什麼?”池汐頓時一愣。
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小翠才找過她的麻煩,難不成還真是這小翠看她不爽,搞出這麼個事端要害她?
但實在是沒有理由啊,真要害她,大可不必算計到小少爺的頭上,這得冒着多大的風險。
池汐看着小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院裡都這麼說,而且一年前這個劉三才娶的媳婦,前不久孩子出生,估計和小少爺差不多大。”小六依舊低着聲音說着。
真是好一出戲!池汐腹诽着,沒想到在古代也有如此厚顔無恥的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有些疑惑:“那員外直接請劉三的妻子當小少爺的奶娘不就可以了,為和還要找到我娘和西街的雲娘呢?”
“聽說員外确實找了劉三說這事,但劉三拒絕了,說自己妻子身體不好,月子裡還病着呢。”小六回答道。
什麼身體不好?八成是借口,這妻子到時候一搬進來,他還怎麼去快活?
池汐搖了搖頭,對這個劉三的本就不怎麼好印象頓時又降了幾分,她笑着對小六說:“好了,那你先忙,我去看着小少爺了。”
“好嘞好嘞!”小六連忙應着。
池汐前腳剛回到房裡,馮氏後腳就抱着弟弟進了門。
“娘,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池汐愣了愣,從他娘的懷中接過弟弟。雖說她家員外府離的不算遠,但是這麼一來一回也需要不短的時間,怎麼會這麼快?
“是員外派了兩個姑娘和我一道回家收拾了行李,還安排了馬車,這才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