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員外的厲吼,池汐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連忙擡頭看去,發現他的身邊還站着個背着藥箱的老頭。
不過此時池汐也顧不上那個老頭,看到劉員外緊抱着孩子,她不管不顧就要站起身來,疾聲道:“員外,快将孩子放回床上!”
“你還敢說話!”劉員外皺着眉頭一揮手,讓家丁把池汐又按回了地面,然後把手落回孩子的身上。
池汐高喊的聲音不覺顫抖:“他中的是斷腸草的毒,你再這麼抱着,他會送命的!”
“斷腸草?!”一旁的老頭驚疑出聲,“竟是斷腸草!”
然後立刻朝着劉員外說道:“員外,将少爺放下。”
劉員外看着老頭沉吟了一下,将孩子放回了床上:“陳大夫,此毒何解?”
“無解。”陳大夫皺着眉嚴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嬰兒,沉聲道,“若是成年人,劑量小的話可通過催吐試上一試,但是小少爺才一個月大,這路子肯定行不通的。”
“什麼?!”劉員外目光頓時一變,接着看下池汐母女的時候,臉上是深深的怨毒:“我兒要是沒命,你們都得陪葬!”
聽到這句話,馮氏頓時忍不住開始抽泣起來,握着池汐的手也漸漸用了力氣。
池汐安撫地拍了拍馮氏的手,接着就将目光看向床上的小少爺:“并非無解,小少爺隻是吞食了一點點,若是治療得效,絕對不會喪命!”
“不可能!”
“你說真的?”
池汐的話音一落,陳大夫和劉員外幾乎是同時出聲!
池汐點了點頭,目光鎖定站起身來的劉員外:“員外大可信我一次,您仔細想想,我和我娘沒有任何加害小少爺的理由,我就算有此念頭,也不用等到今早動手,昨夜下手豈不是更好?”
員外凝視她半天,片刻後擺了擺手:“我就信你這最後一次,我兒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你别想站着離開這裡!”
池汐應了聲,快步走到床邊查看小少爺的動靜。
她沒有猶豫,就掏出系統送的那個氧氣瓶,用袖子掩住了罐體又背着身子,這麼現代的玩意要是被看到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在系統送的是迷你罐的,藏起來也簡單。
她将氧氣瓶打開後就讓小少爺吸了兩口,眼見着呼吸就順暢了下來,接着她轉過頭:“勞煩員外派人弄三個鵝蛋清再兌上花生油送來!”
劉員外立馬派人去取來了。
池汐拿着勺子在碗裡攪和了好幾遍,才一勺一勺喂到小少爺的嘴裡,這民間偏方,還是她無意中從電視節目上看到的。
至于有沒有效果,池汐的心裡也是有些犯怵,但是看着小少爺的臉色慢慢地好了些,感覺這種偏方還是有點用的。
喂了半碗的花生油蛋清之後,池汐站起身子看着站在一旁的那個老頭:“陳大夫,麻煩您現在再看看小少爺。”
對于藥理知識她也隻是粗淺地懂得一點,真正的病理,還是得讓專業人士好好看看。
本就是被她的一番操作震驚了,陳大夫聽到她的聲音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好,這就來。”
陳大夫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一旁,接着伸手搭在小少爺的脈搏上,而後又在他的脖頸處探了探。眼神裡的震驚之色更是明顯:“脈象平穩下來,小少爺應該是無恙了。”
聞言,不僅劉員外臉上的凝重消散而去,就連池汐也是暗自舒出一口氣。
好在這劉小少爺的隻是咬了一口,而且他還沒長牙,這毒素便也嚴重不到哪裡去。
折騰這麼一會,小少爺大抵是累了,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與此同時,池汐的腦海中傳來“叮”的一聲。
【幸福值+5】
池汐愣了愣,這樣就加幸福值了?不過現在的場合确實不太适合和系統溝通,于是她給床上的小嬰兒掖好被角後,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冷了起來。
小少爺既然轉危為安了,現在就可以來找找到底是誰要往她的身上潑髒水了!
“陳大夫,您能告訴我早上是誰請您來這裡的麼?”池汐看着這個陳大夫,心中一開始就有些疑惑,也來的太及時了。
聽到池汐聲音裡的嚴肅,陳大夫回道:“是劉府的一位家丁,一早就去醫館找我,說是小少爺被人下毒,情況嚴重,我就連忙過來了,一瞧小少爺果然是中毒的迹象,這才讓人通知了員外。”
“那您還記得那位家丁長什麼模樣嗎?”池汐走進一步,皺着眉問道。
“長得什麼樣倒是記不清了,隻是他的眉心處有一道很深的疤。”陳大夫同樣皺着眉頭思考了半天,才慢慢地說道。
眉心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