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和太陽花一樣的女孩竟如此會撩人。
他要是溫遲,肯定已小鹿亂撞了。
然而,溫遲臉色不變,淡定記錄下莓陵的回答,聽莓陵問,“長官,這樣可以嗎?”
她不想惹是生非,稍微反擊一下,點到為止即可。
喜歡的顔色是現編的。
至于星座、年齡之類的,魔界沒有這個說法,她在魔王之心的河裡誕生,從有意識到有□□的時間都不一樣,因此她也無法判斷什麼時候才是她出生的時間。
“不可以。”溫遲把手裡的記錄屏轉交給副手,向前走了一步,“我還有個問題。”
濃郁的香氣如藤蔓般纏繞上來,圍得莓陵透不過氣,不自覺咽了咽唾沫,深呼吸一口,“您說。”
溫遲挑眉,瞥了眼卧室的門,彎下腰和莓陵對視,“那個男的是誰?”
莓陵不說話。
溫遲準備進屋,莓陵擋住他,喚了他名字,“溫遲。”
這兩個字被她念得輕柔好聽,仔細聽還帶了點懇求的味道。
是小貓慣用的撒嬌語氣,喵喵繞在腳邊,企圖用她可愛的臉龐,靈動的眼睛讓他動搖,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溫遲早就發現了,這個女人,很可怕。
從内到外,從外貌到氣味,都在誘惑他。
“……女士,不要試圖誘惑審查人員!”審查長堅定推開莓陵的手,往前走。
莓陵無辜眨眨眼,她什麼時候誘惑他了?
靈巧轉身繞在他面前,阻止他前進,“那是我哥哥。”
哥哥?
呵……
這個詞比知道她房間裡有個男人更讓人不爽。
溫遲看向副手,副手立刻明白,調出莓陵的信息,确定好後彙報,“這位玲娜女士,确實有個哥哥……”
比她大三歲,長得很帥。
溫遲冷哼一聲,躲過莓陵上前。
莓陵再次繞到他身前,“審查長,私闖民宅犯法。”
“你也知道聯邦還有法律。”溫遲伸出兩隻手指,捏住她下巴,“那你知道篡改聯邦個人信息是違法的嗎?”
莓陵心裡一緊。
他怎麼知道?
溫遲食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圓潤的指甲無意觸碰到下唇,又癢又麻,更别說,她此時還餓着,“溫遲……”
又來了。
她又用這種語氣叫他的名字。
後頸的腺體又漲又疼,還有胸口,他無比渴望把莓陵的頭往他胸口上按,總覺得這個動作他做了千千萬萬次,分明他是第一次見她。
他知道玲娜不是她的名字。
也知道她沒有哥哥。
更加知道她房間裡面那個男的和她之間,絕對不是什麼幹淨的關系。
必須要抓住那個男的,溫遲手指忍不住按住她的□□,太軟了,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為了掩飾他的窘态,溫遲附身側耳對她道,“你的那位好哥哥早在六年前就死了。”
并且,是死在他手裡。
話落,樓下傳來一陣叫喊,“不許逃!”
“站住!”
很有可能是皮子陽。
嘭——
有人開槍了。
聽槍聲不像聯邦的槍。
溫遲從腰側掏出槍支,莓陵眼疾手快,卸掉他手上的槍,溫遲反應更快,挑眉順着她的姿勢牽制住她卸槍的右手,莓陵兩雙手被溫遲一隻手握住。
就在此時,從暗處冒出來四五個人,紛紛掏出手槍,朝莓陵走來。
不等溫遲發号施令,誰先動手放了個煙霧彈。
魅魔的視力不好,但鼻子靈敏,她就着被溫遲捏住雙手的姿勢,擡腿踢了即将要進來的人一腳。
受到攻擊的聯邦人員紛紛掏槍朝莓陵射擊,溫遲蹙眉,單手摟着莓陵躲避槍林彈雨,帶莓陵躲在房門後面,罵了一聲,“把你們的槍給我收回去!”
槍聲果然停了。
溫遲轉頭正要說什麼,感受到手心裡粘稠,潮濕,他手上有血,是莓陵的血,心神一凜,“你——”
莓陵倏然貼近,近到溫遲以為她要吻他。
鼻尖相貼,溫遲不敢正常呼吸,擔心吹跑落在鼻尖上的蒲公英。
“溫遲。”
她又叫他的名字,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叫得這樣好聽,這兩個字像是天生為她打造的,由她取名,再由她呼喚,猶如造物主的恩賜。
造物主很輕貼着他的鼻尖,輕輕呼吸,再眨了眨她那鴉羽的睫毛,生動說了句,“拜拜~”
煙霧四起,溫遲被煙霧彈熏得睜不開眼。
等到緩過神來,發現懷裡的人不見了。
看着空空的手心,和殘留的鮮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執行任務這麼多年竟然被一個煙霧彈迷得睜不開眼。
……
“天呐!真是個危險的煙霧彈。審查長,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那個蛇蠍美人太危險了!”
“聯邦怎麼還會有這麼嗆人的煙霧彈,審查長都難以對付,必須要上報!必須要上報!”
“審查長,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手上怎麼都是血,是不是受傷了?”
“審查長您先去休息,那個女人受傷了,肯定走不遠,剩下的交給我們!”
副手叽叽喳喳檢查溫遲的身體,已把那個普通的煙霧彈劃至聯邦稀有危險武器種類庫。
在他擔憂的眼神裡,他們不可一世的審查長腦子裡隻有一件事——
她受傷了,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