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餍足歎了口氣,又覺得心裡難受。
捏住莓陵的後頸繼續吻她。
莓陵想要逃,起碼不能在她決定要攻略其他男人的時候又和溫遲搞得不清不楚。
可……
好餓。
腹部空空的,饑餓感如影随形,她情不自禁吞咽,又于清醒中努力推開溫遲。
直到,溫遲幽怨又難受拉開莓陵,眼角泛着淺紅,按住她的頭往胸口靠,“幫幫我……莓陵……”
莓陵:!!??
他記得?
怎麼會這樣?
忘情藥失效了……
……
忘情藥失效了,但又沒完全失效。
不然溫遲不會在莓陵吃飯時,還不停問:“你說的吃飯就是這個?”
莓陵不說話,溫遲就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腹部,宛如雕刻般精緻的肌肉線條,手感恰到好處,甚至還能感受到溫遲呼吸起伏的動作。
“我身材好?還是他的好?”
莓陵猜測這個他,應該指的是賈旭,“你……但後來你身體不好了。”
還住院了。
想到這裡莓陵又清醒了,不能隻守着溫遲一個人薅。
溫遲會……
壞的。
思緒在這裡斷了片,溫遲捏着她的下巴反複問:
“我身材好還是他身材好?”
“他的吻技有我好嗎?”溫遲頓了頓,焦躁解釋了句,“我不是說親過很多人,隻是……我好像親過你……”
我們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始終在溫遲腦海裡盤旋,将要問出口,卻又來不及,問不出口。
因為莓陵已經吃上自助啦!
……
“溫遲,你快點,我餓了。”
溫遲:“啧,你别撒嬌!”
“溫遲……”
……
睜着迷離又滿足的眼,莓陵揉揉肚子從床上爬起來。
回望溫遲本人,睡得很沉,眉頭緊蹙。
莓陵延遲進入了賢者時間。
不應該的,不應該這樣對溫遲。
也不應該在攻略賈旭的時候和溫遲糾纏不清。
更讓莓陵疑惑的是——
溫遲,為什麼還記得她?
砸吧砸吧嘴,唇齒間還留着清甜,溫遲确實好吃,應該比賈旭更好吃。
另外,她收拾收拾,準備跑路。
倒不是真想要玩欲情故縱那一套,而是再耽誤下去,賈旭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錯過了賈旭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攻略三個男人的目标。
她不想在見習期間被遣回魔界。
不願意回到她那個狹小、陰暗的魔界出租屋。
“你去哪?”
溫遲又冷又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背後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肩上一沉,溫遲的下巴擱在她肩頭,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脖頸處,她忍不住退了一步,“溫遲……”
溫遲的手忽然圈住莓陵,像是怕她逃了,“我們現在算什麼?”
不等她想出什麼合适的詞解釋兩人之間的關系,聽溫遲猶豫片刻,從嘴裡冒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詞,“P友?”
吃幹抹淨就跑,可不就是P友嗎!
莓陵:“……”
也可以是。
溫遲捏住她下巴,強迫她看他,“那我們之前是什麼關系?别告訴我也是P友?”
莓陵:……
怎麼說呢。
也差不多。
畢竟,溫遲對她模糊的愛和沖動,都源自于魅魔體質的影響。
“我不信。”
莓陵頓了頓,隻好把兩人關系隐藏了一部分,吞吞吐吐說出來,“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關系,但是分手了!後來,你失憶了,不記得我們是什麼關系,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為什麼分手?”
莓陵:“……”
總不能說是溫遲身體不好吧。
她還沒想好分手的理由。
隻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因為……我移情别戀了。”
溫遲把玩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道:“移、情、别、戀,誰?”他慢吞吞說完,挑眉,“賈旭?”
“對!”莓陵毫不猶豫點頭。
溫遲:“可你今天第一次見他。”
莓陵:“早就對他,一見鐘情。”
“呵!”溫遲輕笑,“真TMD一見鐘情!”
不待莓陵繼續些說什麼,溫遲彎腰,手臂從她後膝穿過,眨眼間她被溫遲扛上肩膀,幾步走向床,背靠床的那一刻,莓陵求生本能似得開口,“溫遲,其實我們分手這件事情,都是我的問題,我們之間——”
嘩啦一聲,溫遲拉上窗簾,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我要做三。”
拉開被子,熾熱的身體靠上來,莓陵落入溫遲的懷抱,這溫度險些燙得她差點忘了剛剛溫遲說的那句話,“你……說什麼?”
溫遲咬了咬她的耳垂,貼着她耳廓口齒清晰道:“我說,我要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