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心裡吐槽吐得認真,沒發現托勒密從身後摟住他,左手伸進睡衣裡,很不要臉地張開手掌蓋住一邊結實的胸膛,用力揉捏着。
等林隽發現那隻鹹豬手的時候,伊恩又扯着嗓子喊,喊得林隽又忘了。
“我不要!”
“我把那些還給你們!我不要去那個宴會——”
伊恩哭得激動,哭得傷心,哭得忘乎所以,哭得連林隽都忘記罵了。他雙腳一軟,往下坐,被其中一隻雌蟲眼疾手快地摟進懷裡。
他不同林隽那樣高大,嬌小一隻縮在雌蟲寬大的懷中,像個年紀尚輕的纖細少年。
然而不管他哭得多可憐,那幾隻雌蟲還是違背他的意願把他帶走了。
幾個背影漸漸被濃霧吞噬,路邊停靠的懸浮車亮着防霧車燈絕塵而去。
林隽漱掉口中泡沫,好奇地回頭問托勒密,“那個宴會很恐怖?”
“宴會無非就是雌蟲的狂歡。”
“那雄蟲呢?”
“應該也挺快樂吧。”
“胡說八道。”林隽被那個無所謂的态度氣到,把那隻在胸膛上沒完沒了的手扯出來,“要真的快樂,伊恩能吓成那樣?吓成那樣還要帶過去,你們這和垃圾星也沒什麼區别。”
“那還是有區别的。”
“哦,多了點體面。”林隽陰陽怪氣。
托勒密看着他那樣又笑成了二流子,手不安分地又往林隽身上摸,被一巴掌拍開,“雄蟲不想參加當然能拒絕,隻是伊恩不一樣。”
“哪不一樣?”林隽想不明白。
“他自己作死啊。”托勒密笑得幸災樂禍,“打着我未來雄主的名号到處許好處收寶貝,現在好處給不出來,那些雌蟲可不就得換個好處拿咯。”
“他是不是傻?”
“他才不傻。他許的好處不大不小,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隻要我還追求他,那些小小的要求,答應了不就答應了。”托勒密懶散地靠着牆笑。
“你還笑?你這個吃着碗裡看着鍋裡,最後跳進鍋裡吃的渣雌最不要臉!”林隽照着他的後腿根給了他一腳,噔噔跑出盥洗室。
他凄凄然地感歎着,這雌雄之間無法縮短的差距導緻哪怕是正規星,雄蟲還是得賣Dior。
掐着手指算了算首都星的雌雄比,林隽當即就覺得兩眼一黑,□□一涼。
想地球華國男女比104:100,哪怕一一配對後,都還有近4000萬的光棍。
而現在,雌雄數量為73億比5億,将近15倍的差。假設不區分雄蟲等級,每1隻雄蟲至少要劃撥給15隻雌蟲,才能平均分配。
所以,就算烏爾裡克死了,他自由了,不管留在帝國,還是聯邦,不管他的名聲有多臭,都會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都逃不過被雌蟲糾纏的命運。
那可真正的是鐵杵磨成針啊……
林隽後背發涼地夾着腿。
垃圾星那六隻雌蟲的需求量都夠他吃不完兜着走了,要是還得在正規星當交際雄。那還是長痛不如短痛,直接把他埋了吧。
越想越不安的林隽掐着手指又一通算。
C級及以上的雄蟲才有信息素,可悲的是F級和D級這類末端雄蟲才是大群體。沒有信息素的末端雄蟲在垃圾星作為情.色場所的消耗品,在正規星也是邊緣角色,是高階層雌蟲實在沒有選擇了,才會考慮用來解決需求的對象,也是低階層雌蟲用于繁衍的工具。
倘若五年前林隽被檢查出來是C級,那當晚他就不是被拉上拍賣台,而是被賣去情.色場所,成為更為悲慘的消耗品了。
所以現在蟲族社會就形成了末端雄蟲承擔損耗,頂端雄蟲供不應求,中段雄蟲四處奔波的奇葩現象。
總結來說就是,在蟲族社會,不管在哪,隻要是雄蟲都免不了被這樣騎,那樣騎。
前有懸崖,後有虎狼,好一個絕殺!
林隽雙膝一軟跪在客廳地毯上,愁出了眼淚。
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陷進負面情緒裡不能自拔。一面恨自己怎麼生了根Dior,一面又驚歎A級和B級是真種.馬,那都不是磨出火星子了,那是得磨成火焰槍了吧。
伊恩的形象驟然變得高大起來。
那麼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為帝國奉獻Dior的雄蟲,他怎麼還氣他呢!
媽祖啊!媽祖大大啊——
您聽見了嗎!我好害怕,您快點帶我回家——
媽祖大大聽見了。
媽祖大大表示跨界執法需要時間。
不僅媽祖大大聽見了,蟲神也聽見了。
一聲叮咚,門鈴響了。
托勒密去開門,拿了點什麼東西走回來。
林隽抹掉眼淚,定睛一看。
一張又紅又金的宴會請帖。
雙手合十跪在地毯上的林隽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日!
感情以為我在求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