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默默抽了口煙：“缇娜建議斯摩格君還是先想想自己以後能不能少讓下屬操心。”

……

你聽着卡普中将的話點點頭，非常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他喜歡我。”

食堂裡寂靜無聲，似乎已經沒人在關注吃飯這件事了。

然後你接着說“他都沒說要把我換掉，說讓我繼續當他的副官，而且”

你認真地說

“我也喜歡他啊。”

……

桃兔瞪大了眼睛，波魯薩利諾拿着貝利的手僵在了原地。

庫贊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知道你的“喜歡”估計和别人理解的不太一樣，但真正親耳聽到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

但你仍然困惑地看着博加特：“可是這和心裡隻有他一個有什麼關系？我還喜歡很多人啊，我還喜歡缇娜，喜歡赤犬中将，黃猿中将。嗯，我還喜歡您，還有鶴中将和卡普先生啊。”

……

薩卡斯基差點捏碎了手裡的餐具，臉色陰沉，耳尖卻詭異且可恥地紅了一下。

波魯薩利諾唯恐天下不亂，在背後笑的相當開心：“耶，真是一視同仁的小姐，沒想到我和庫贊君的待遇是同一等級内～”

斯摩格用胳膊頂了頂缇娜：“喂，她剛剛好像提到你了。”

缇娜的目光瞟向食堂角落，察覺到一絲寒意之後：“……缇娜覺得斯摩格君現在最好閉嘴。”

……

衆人現在看向庫贊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憐憫了，那是一種摻雜着默哀和悲憫的不忍。

……

你繼續開始認真分析，腦海裡浮現出薩卡斯基給你熱牛肉火鍋，波魯薩利諾給你表演激光秀，缇娜用果實把你撈上來的場景：“赤犬中将很有執行力，黃猿中将的光很明亮，缇娜的工作能力很強，她那個時候從海裡把我救上來……”

你仔細且相當官方地分析了一遍他們的優點然後認真地看向博加特。

博加特覺得自己幾十年的教學生涯從來沒有今天這麼艱難過，他倒吸了一口氣說：“……你得分的清不同喜歡的區别，就像你對我和鶴中将就是師生情誼，對吧”

他目光瞟向食堂角落，那裡看上去已經要開始結冰了，在整個食堂氣溫下降之前，博加特盡力确保自己的聲音能夠讓那邊聽見：“然後對卡普先生的感情是敬仰，對别人是，嗯，同僚情誼……”

……

你聽着博加特的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

“嗯，中将确實也說過這句話無關同僚情誼來着。可是……”

你皺了皺眉：“人怎麼可能分的清不同的喜歡。所有的感情本質上都是激素的分泌，人怎麼可能分得清自己在分泌哪一種激素，無論是哪一種喜歡，本質上都是大腦受到刺激後分泌激素的結果。”你一本正經地分析

“像多巴胺、内啡肽，它們在不同情境下産生，人怎麼能清晰分辨出自己分泌的是哪種激素，從而界定是哪一種喜歡呢？”

……

死寂。

死寂。

死寂就是今天的馬林梵多。

桃兔默默扶額小聲道：“我居然覺得自己快要被她說服了……”

……

博加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嘗試做最後的拯救：“……你得感受，用心感受，别去分析。”

你看着博加特，有點挫敗地低頭道：“鶴中将也這麼對我說，說感受有時候比理性分析更有用，可是……”你的神色有些迷茫：“感覺可能會出錯，隻有數據的答案才準确。”

博加特拍了拍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要聽鶴中将的，她說得對。很多時候，你要相信，感覺才能給出最精準的答案，你得重視你每一刻的感覺。”

博加特擡起頭，左右迅速環視了一圈，突然擡起手指向離得最近的粉發海軍：“就比如，你現在看到缇娜是什麼感覺，不要思考，立刻回答。”

你的目光順着博加特的指引落在缇娜身上，大腦裡迅速閃過缇娜用果實能力把你撈上來然後給你做人工呼吸的場景，其中最讓你印象深刻的似乎是……

于是你不假思索

“她的嘴唇很軟。”

食堂裡的溫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好幾度。

缇娜的煙掉在了桌上，她看着你真誠的臉，半天才憋出一句：“呃……缇娜很榮幸。”

你看到博加特教官的眼神開始放空，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我可能要提前退休”的氣息，甚至一邊卡普先生的表情都開始變了。

你才有些後知後覺地說

“……就是，她給做我人工呼吸的時候。”

……

桃兔在衆人的目光中緩緩推開了桌上的貝利：“……我覺得，現在的賭局應該是，副官小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或者不如賭缇娜和庫贊中将最後到底哪個能赢？”

斯摩格嗆了滿嘴煙，看了看缇娜，又看了看角落裡的庫贊，然後默默在心裡打算把賭注下在缇娜那一邊。

……

新一輪賭局開始了，庫贊一個人離開了食堂，他沒有讓你看見他。

他走在路上，有些無奈地想，就算你現在不開竅也沒關系，畢竟他跟你說了，他可以等。

當然，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對于你這種千年冰層一樣的遲鈍，他也隻能選擇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