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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燕鶴泣血,北疆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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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将軍府的青瓦上,燕野鶴握着染血的密報,指節因用力過度泛出青白。哥哥的貼身副将跪在下首,铠甲上的麒麟紋沾着半片箭羽——那是北□□有的三棱透甲箭。

“大人,主帥他...”副将喉間動了動,卻被燕野鶴擡手打斷。密報上的字迹洇着雨水,“力戰而亡”四個字像枚鏽釘,狠狠楔進他瞳孔。案幾上的狼毫還凝着未幹的朱砂,昨晚哥哥才寫信說“待北疆安定,便回家喝你釀的梅子酒”。

一開始他不願意相信,死亡是離他如此遙遠,昨天還好,好端端的人今日去消失在他的世界了。

他隻感覺心煩意亂的痛苦難堪的向前走了一步裡也更緊張的走了一步,防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江入了心似的,煎熬的忍不住。

窗外驚雷炸響,燕野鶴突然抓起桌上的鎏金酒壇,狠狠砸向牆壁。碎瓷飛濺間,露出牆縫裡藏着的半塊兵符——那是去年冬至哥哥送他的生辰禮,說“兄弟齊心,可鎮山河”。酒液混着血珠滲進青磚,他忽然想起十歲那年,哥哥背着他逃出叛軍重圍,後背的箭傷把他的中衣染成紅梅,卻還笑着說“阿鶴别怕,哥哥在”。

他背過身了,不敢被人看見,他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了,将房間裡面的下人全部給叫了出去。自己一個人趴在桌上,獨自的哭泣。

“去備馬。”燕野鶴彎腰撿起兵符,用袖口擦去上面的酒漬,指腹撫過哥哥刻的“臨”字,聲音低得像淬了冰,“把北疆的狼崽子們,給我趕盡殺絕。”副将擡頭時,撞見他眼底翻湧的殺意——那是北疆暴雪封山時,餓狼盯着獵物的眼神。

還沒走出門,聽見了後堂傳來瓷器碎裂聲,是嫂嫂得知噩耗昏了過去。燕野鶴攥着兵符往外走,廊下的燈籠被狂風吹得左右搖晃,映得他影子忽長忽短,像極了哥哥靈前的招魂幡。他路過兵器架時,順手抽出哥哥的佩劍“驚鴻”,劍鞘上的纏枝蓮紋還留着哥哥掌心的溫度。

暴雨中,他翻身上馬,黑馬踏碎積水的聲音裡,忽然想起哥哥常說的話:“阿鶴,軍人的命是國家的,但魂要留給家人。”此刻他摸着腰間的玉佩——那是母親臨終前給兄弟倆的,哥哥的那塊,應該還挂在屍體上吧。

“哥哥,”他勒緊缰繩,任由雨水混着淚水滑落,“弟弟帶你回家。”黑馬長嘶一聲沖進雨幕,燕野鶴握着驚鴻劍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劍穗上的紅纓在夜色中翻飛,像極了哥哥戰袍上的血色鳳尾。這一戰,他要讓北疆的月亮,也染上燕家的血。

“哎,你得冷靜!冷靜!将軍這時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沒有皇上的召令,你是不能跟北疆那群惡狼開戰的。”手下的心腹說。他知道将軍是會失控的,趕忙騎馬去攔住了他。

“冷靜?”燕野鶴勒住缰繩,黑馬人立而起的刹那,他眼底翻湧的殺意幾乎要将副将點燃。雨水順着劍穗滴落,混着他指節上的血珠,在馬鞍上洇出暗紅的花。

“主帥的屍體還在北疆喂狼!”他突然俯身揪住副将的衣領,驚鴻劍出鞘三寸,寒芒映得對方瞳孔驟縮,“你讓我冷靜?”

副将喉結滾動,卻死死攥住他手腕:“皇上剛下密旨,命我們按兵不動!四皇子的人正在查燕家塢的鑄兵坊,這時候開戰——”

“密旨?”燕野鶴冷笑,從懷裡扯出染血的黃绫,“這就是你說的密旨?”錦緞上“暫避鋒芒”四字被劍尖挑碎,露出裡面藏着的半片兵符紋路,“哥哥臨死前拼了命送回這半塊虎符,你告訴我要‘冷靜’?”

驟雨劈進他衣領,卻澆不滅眼底的灼痛。他想起昨夜替哥哥謄抄軍報時,那人還指着地圖輕笑:“阿鶴看這狼牙關,像不像你小時候捏的泥人?”如今泥人還在博古架上,捏泥人的人卻永遠留在了北疆。

“松開。”他的聲音突然低啞,驚鴻劍卻抵上副将咽喉,“今日誰攔我,便是同謀。”

“将軍!”副将突然跪下,铠甲磕在青石闆上發出悶響,“您以為主帥為何力戰而亡?他用二十七個時辰拖到糧草抵達,就是為了讓您等這個——”他扯開衣襟,露出貼身藏着的血書,“‘勿沖動,聯太子’,這是主帥最後的軍令!”

燕野鶴猛然怔住。血書邊角還沾着北疆的沙土,“聯太子”三字被指血浸透,力透紙背。他忽然想起哥哥總說“阿鶴的劍太快,要學會慢下來等風”,此刻掌心的兵符突然發燙,竟與袖中陸昭虞給的碎玉産生共鳴。

“去叫暗衛。”他猛地扯下披風甩在副将臉上,“備三匹快馬,帶夠火折子和毒藥。”黑馬再度揚蹄時,他摸出陸昭虞送的玄鐵護腕扣在手上,劍穗上的紅纓纏上護腕紋路,像極了哥哥最後那封家書的落款——“兄臨字”。

“告訴太子,”他勒馬轉向城東,暴雨中露出森然笑意,“燕家的刀,隻等他一聲令下。”副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注意到他握劍的手在發抖——那不是殺意,而是從未在燕野鶴身上見過的,近乎崩潰的顫抖。

晨霧漫過城牆時,燕野鶴停在陸府角門。護腕裡掉出半片羅帕,上面是她昨日随手畫的麒麟紋。他忽然輕笑,用劍尖挑起門環叩響——此刻陸昭虞若看見他眼底的血色,定會說“瘋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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