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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百年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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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女兒想要那個百年人參救災民的命。”陸昭虞說。

陸昭虞跪在青石闆上,指尖攥緊父親玄色衣擺:“城南疫病已奪三十七條人命,那參須泡湯能救垂危者。”

父親端茶的手頓在半空,茶盞映出他鬓角霜白:“百年參藏于後山冰窟,需以陸家血脈為引開山門——你可知,上回取參時,你兄長至今半身不遂?”

她忽然擡頭,發間玉簪跌落,露出耳後朱砂痣:“女兒昨夜夢到母親,她說當年她替父取參時,也是這般月色。”

父親握杯的指節驟然泛白,茶盞“砰”地砸在檀木桌上:“你母親因被土匪所殺而亡!”他踉跄着扶住博古架,鎏金香爐晃出火星,“去祠堂抄《家規》三十遍,若無長進,永禁足閨閣!”

陸昭虞望着父親顫抖的背影,指尖悄悄攥緊了袖中那截從藥廬偷來的參須——她聞見了,父親藏在暗格裡的參香,比後山冰窟的更濃。

陸昭虞這才知道這幾日不見自己的兄長,難怪是他的腿受了傷。心裡有點打算明日就去找自己的兄長,好好看看他的腿。她聽從父親的話,到了閣樓去靜逼思過。

閣樓裡很幹淨,放的都是雜物,裡面自然還有自己母親的遺物,每次來到這裡,她和自己的兄長都感覺很親切。

夜漏三更,陸昭虞攥着銀簪撬開閣樓木鎖。蛛網在月光裡晃出細碎金光,她踩着積塵的梯凳,摸到梁上楠木箱時,箱角刻着的「昭」字突然硌手——那是母親的陪嫁。

箱底壓着半卷《民間疾症錄》,紙頁泛黃如陳年藥渣。她翻到殘頁處,墨字突然滲開血痕:「太醫院以『流民試藥』為名,取活人髒腑煉藥,凡耳後朱砂痣者......」字迹戛然而止,夾着片幹枯的人參須,正是昨夜從父親暗格偷出的同款。

驚雷般的腳步聲撞破寂靜。父親舉着燭台沖上來,火光映得他瞳孔發紅,卻在看見書頁的瞬間踉跄後退:「你母親...她發現宮裡送來的救災藥裡摻了曼陀羅花,想告禦狀那晚......」喉結滾動間,他忽然死死攥住她手腕,「昭兒,去把書燒了!當年你兄長根本不是取參受傷,他是看見......」

樓下突然傳來馬嘶聲。陸昭虞望向窗外,竟見一隊宮燈正蜿蜒入府,為首的公公捧着明黃聖旨,轎簾掀開一角,露出半張敷着人血面膜的臉——正是常來陸家求購珍稀藥材的端妃。

指尖的參須突然簌簌發抖。陸昭虞後知後覺摸到耳後那一個梅花胎記,想起書中另一段被指甲劃破的殘句:「試藥人皆烙此印,待毒發時開膛取肝,可治貴人......」父親的參香突然變得刺鼻,那不是後山冰窟的冷香,是混着血腥味的、煉藥爐裡的焦苦。

陸昭虞指尖的參須突然滴下暗紅汁液,在月光下凝成血珠——那不是藥材,是摻了曼陀羅的毒引。父親猛地撞翻博古架,青銅器砸地聲中抓起《疾症錄》擲向燭火,火苗卻在觸到書頁瞬間詭異地蜷成幽藍,顯出血線般的密文:「每歲清明,太醫院後巷第三棵槐樹......」

「找死!」端妃的尖嘯穿透窗紙。鎏金轎辇轟然落地,十幾個灰衣衛破窗而入,腰間懸着的皮囊滲出暗紅液體,正是書中所載「煉藥人屠」的标配。陸昭虞被父親猛地推到身後,卻見他從破碎的博古架下抽出半幅畫卷——畫中母親耳後并無梅花胎記,反倒是端妃年輕時的畫像上,那顆朱砂痣赫然在目。

「當年你母親替我頂罪!」父親将畫卷擲向端妃,畫軸裡掉出半片兵符,「陸家世代為皇家守參窟,卻不知你們用流民血養參,再拿參毒煉藥!昭兒耳後的印記......是你母親臨終前用艾草灼的假疤!」

端妃的人皮面具突然裂開,露出底下坑窪的爛臉:「你以為毀了胎記就能逃?太醫院的試藥簿上,早把你們陸家女眷全劃成『待取肝人』!」她揮手間,灰衣衛的刀刃已抵住父親咽喉,「把《疾症錄》交出來,本宮可留你全屍。」

陸昭虞忽然笑了,将參須按在母親陪嫁箱的「昭」字紋路上。箱底暗格應聲彈開,掉出半枚刻着「太醫院」的銅鑰匙,和一疊蓋着禦藥房朱砂印的藥方——每張藥方的批注欄裡,都用蠅頭小楷寫着「試藥人編号」。父親瞳孔驟縮:「這是你母親當年藏的......」

院外突然傳來更密集的馬蹄聲。十八盞寫着「錦衣衛」的燈籠刺破夜幕,為首的少年掀開轎簾,腰間玉佩正是陸昭虞兄長從不離身的「參魂佩」。他撫過輪椅上的鎏金紋路,聲音冷如冰窟:「端妃娘娘深夜闖臣府,可是想讓本督看看,您皮囊下那張被試藥毒爛的臉?」

端妃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你...你不是半身不遂......」

「托娘娘的福,」少年轉動輪椅扶手,露出機關裡藏着的密報卷軸,「兄長我裝癱三年,不過是為了把您每年送的『補藥』,都悄悄換成能讓人顯形的『現影散』——您每敷一次人血面膜,這輪椅下的藥蠱就多錄下一段真話。」他擡手擲出個玉瓶,裡面滾出十二顆帶齒痕的藥丸,「這是您賞給我的『續命丹』,每顆都摻着流民的膽液,對嗎?」

陸昭虞趁機将《疾症錄》塞進錦衣衛少年手中,觸到他掌心老繭時忽然頓住——那是常年握筆抄錄密檔的痕迹。原來兄長根本不是取參緻殘,而是暗中整理皇室試藥罪證時被端妃下毒。此刻他翻開卷軸,露出最末頁的朱砂禦批:「着太醫院每歲選流民百人試藥,所需髒腑......」

端妃的灰衣衛突然集體抽搐倒地,七竅流出黑血。父親捏碎手中香囊,裡面飄出的不是參香,而是能克制曼陀羅的龍腦香:「昭兒,帶密檔先走!後巷第三棵槐樹......」話音未落,一支毒箭穿透他右肩。陸昭虞撲過去時,看見父親藏在袖口的,正是母親臨終前寫給皇兄的血書——原來當今聖上,竟是流民出身的試藥幸存者。

錦衣衛少年突然甩袖射出信号煙花,漫天紅光中,端妃的轎辇下露出層層鐵鍊,鎖着十幾個奄奄一息的流民,每個人耳後都烙着梅花印。陸昭虞摸到自己耳後光滑的皮膚,終于明白母親為何用艾草灼傷她——真正的試藥标記,是用曼陀羅汁混入胎血所刻,遇火則顯形,而她耳後的假疤,正是母親留給她的保命符。

「陸昭虞,你以為拿到密檔就能扳倒本宮?」端妃撕下整張人皮面具,露出顱骨上猙獰的煉藥爐燙傷,「當今太後的養顔方,可全靠流民心肝吊着!」她突然抓起父親作人質,卻見他嘴角滲出血笑:「你以為陸家隻守參窟?三日前,昭兒兄長已将試藥爐的位置,刻在給太醫院的參須紋路裡......」

城西方向突然傳來巨響。陸昭虞望向火光騰起的天際,那是太醫院的方向。原來兄長借陸家送參的機會,在百年參須裡嵌入機關,遇火則引發連環爆炸。端妃驚惶回頭時,錦衣衛少年已将染血的密檔舉過頭頂:「人證物證俱在,端妃娘娘,該去給三十七條冤魂償命了。」

陸昭虞握緊母親的《疾症錄》,發現殘頁背面還有行小字:「取參需血脈,然人心比山險。」她擡頭望向兄長輪椅下露出的半卷《皇室藥案》,終于明白陸家世代守的不是參窟,而是用百年人參的藥性,悄悄篡改皇室藥方裡的緻命毒引——那些被端妃以為能害人的「試藥成果」,早被陸家換成了假死藥,救下無數流民性命。

庭院裡,錦衣衛已将端妃及其黨羽悉數拿下。父親捂着傷口将兵符塞進陸昭虞掌心:「去後巷槐樹,那裡有你母親留給皇兄的密道......」話音未落,宮牆外翻進數名黑衣刺客,為首者袖中飛出淬毒銀針,直取兄長面門!

陸昭虞本能地撲過去,卻見兄長擡手揮出一片參須——銀針竟在觸到參須的瞬間化為齑粉。原來百年參須經陸家秘火淬煉,可破百毒。她忽然想起母親陪嫁箱底的暗紋,正是參須遇火的形态,而那個「昭」字,分明是用曼陀羅花和人參汁寫成的密語。

刺客們見勢不妙欲逃,卻被錦衣衛布下的藥霧迷倒。陸昭虞扶着兄長查看刺客腕間,竟都戴着刻有「煉藥司」的銅镯——這是比太醫院更隐秘的皇室暗殺機構。兄長皺眉翻開刺客衣襟,露出心口處的煉藥爐刺青,與端妃顱骨上的燙傷一模一樣。

「看來,這隻是冰山一角。」兄長将染血的《疾症錄》收入輪椅暗格,「昭兒,你耳後的假疤能瞞過端妃,卻瞞不過真正的煉藥司。從今天起,你要以新的身份活下去——」他摘下參魂佩,系在陸昭虞頸間,玉佩内側刻着「醫隐」二字,「帶着母親的遺志,去民間行醫,暗中收集皇室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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