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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祖母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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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裹挾着暴雪,如洶湧的浪濤,将侯府庭院攪得一片混沌。陸昭虞跪在雪地,意識在嚴寒中逐漸渙散,眼前的世界像是被罩上了一層模糊的薄紗。

她努力睜着沉重的眼皮,每一次呼吸都帶着刺骨的冰寒,胸口似被巨石壓着,喘不過氣。臉上的紅暈愈發濃烈,那是身體在極端寒冷下發出的危險信号。

陸昭虞的雙手深深陷入積雪,指尖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覺。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搖晃,瘦弱的身軀在風雪的肆虐下,渺小得如同塵埃。“我不能倒下……”她在心底微弱地呐喊,可四肢卻綿軟無力,不聽使喚。

突然,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她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向前栽去。額頭重重磕在一塊凸起的雪下石塊上,瞬間,溫熱的鮮血順着額頭汩汩流出,在潔白的雪地上暈染開,刺目驚心。

“砰”的一聲悶響,打破了風雪的呼嘯。那聲音沉悶而沉重,像是命運無情的宣判。陸昭虞癱倒在雪地,鮮血混着雪花,順着臉頰滑落,她的發絲淩亂地粘在染血的臉上,雙眼緊閉,毫無生氣,唯有微弱的氣息證明她還活着

侯爺聽到了下人報告的聲音,趕緊匆忙的匆匆趕來,說“哎呦,都是爹地的錯。”

他俯下身,一隻手穿過女兒膝彎,另一隻手穩穩托住她後背,稍一用力,将女兒抱了起來

“快!快!叫大夫來。”陸承業咬緊牙關,朝着遠處摸魚的樸人說。

到了房間,陸承業感到詭異,因為他感覺房間空蕩蕩的,似乎進了賊一樣。

“小翠,怎麼回事?”陸承業在大夫在裡面治療陸昭虞的時候,問身旁的小翠。

“嗯,我……。”小翠不自覺的将眼神撇到一旁,低下頭,不敢與人對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掃了一眼四周。

陸承遠忍不住在房間内走來走去,然後思考了一陣說:“哎呦!你就告訴我吧,你們又鬧哪一出。”

“這全是我的錯,是我提小姐離家出走,去江南去找外祖母。”小翠說完。自己張大嘴巴,猛地意識到自己似乎闖下大禍,驚愕地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懊悔與慌亂。她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心裡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陸承業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他怒視着小翠,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教唆小姐離家出走,還去江南?你可知這一路上會有多少危險?”

小翠吓得撲通一聲跪下,渾身顫抖如篩糠,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侯爺,奴婢知錯了,奴婢隻是見小姐在府中實在委屈,又被夫人和二小姐欺負,才……才出此下策,想讓小姐去外祖母那裡躲躲。”

陸承業眉頭緊皺,來回踱步,心中又氣又急。他自然清楚家中柳氏母女對陸昭虞多有刁難,隻是一直被柳氏的表象所迷惑,不願相信她們會做出如此過分之事。如今聽小翠這麼一說,再聯想到之前陸昭虞聲淚俱下的控訴,心中不禁有了幾分動搖。

此時,大夫從内室走了出來,陸承業趕忙上前,焦急地問道:“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大夫微微皺眉,拱手說道:“侯爺,小姐受了寒,又傷心過度,身體極為虛弱。老夫已施針用藥,暫時穩住了病情,但還需悉心調養,切不可再受刺激。”

陸承業對他的嫡長女并沒有用多少心,也懶得管他的事,自然也就是口上随便訓斥了一下,這幾個不懂事的貼身侍女。

陽光艱難地透過窗棂,在病榻上投下幾縷微光。陸昭虞靜靜躺在那兒,原本靈動的雙眼此刻黯淡無神,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幹裂。

她的額頭纏着層層雪白紗布,與蒼白的臉色相融,顯得格外刺眼。幾縷碎發從紗布邊緣逸出,無力地貼在臉頰上,更襯出她的憔悴與虛弱。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眉頭輕皺,顯然牽動了傷口,眼中閃過一瞬痛苦。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像風中的殘蝶,脆弱不堪。

看着自己被鮮血浸透的床單,陸昭虞的眼神空洞又迷茫,喃喃道:“為什麼……不相信我……”聲音沙啞破碎,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滿是絕望與無助 。

靈堂内,慘白的帷幔随着冷風飄動,陸昭虞跪在祖母的棺木前,淚水早已幹涸,眼神空洞而又悲戚。周圍的親戚們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着眼淚,嘴裡念叨着對祖母的不舍,可在女主眼中,這一切都顯得如此虛僞。

陸昭虞緩緩擡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不遠處那個正故作哀傷的繼母。她的拳頭在袖中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的恨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她清楚地知道,祖母的死和繼母脫不了幹系。

幾天前,陸昭虞意外聽到繼母和陸婉清的密談。那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利刃,刺進她的心窩。繼母為了奪取祖母手中的家族股份,竟暗中勾結他人,對祖母的藥物動了手腳。從那時起,祖母的病情便急劇惡化,直至離世。

葬禮結束後,陸昭虞找到父親,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發現。她滿心期待父親能相信自己,為祖母讨回公道。然而,父親卻一臉憤怒,斥責她在祖母的葬禮剛結束就誣陷繼母,說她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無論女主如何解釋,父親都充耳不聞,還警告她不許再亂說話。

親戚們也都站在繼母那邊,紛紛指責陸昭虞不懂事,編造如此離譜的謊言。陸昭虞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冷徹骨。她看着周圍一張張冷漠的面孔,心中明白,在這個家中,自己的聲音是如此微弱,沒有人會相信她。盡管真相就擺在眼前,可她卻隻能咽下這口氣,任由繼母逍遙法外。但陸昭虞在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天,她會讓繼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雪停了,日光慘白地灑在侯府,卻驅不散徹骨寒意。陸昭虞被丫鬟攙扶着,拖着虛弱病體,站在陸承業書房外求見。

門“吱呀”一聲開了,陸承業冷着臉走出,身旁是梨花帶雨的柳燼歡。看到陸昭虞,陸承業眼中厭煩更甚,“你又來做什麼?還嫌家中不夠亂?”

陸昭虞急切上前,“父親,我有證據,繼母她謀害祖母,這是從她親信那兒搜出的賬本,上面記着買藥的賬目。”她顫抖着遞上賬本。

柳燼歡瞬間哭出聲,“老爺,我一心操持家中事務,竟被這般污蔑,我實在是冤枉啊!” 說着,她柔弱地靠向陸承業。

陸承業看也不看賬本,一把揮開陸昭虞的手,賬本飄落在雪地裡,“證據?誰知道你從哪弄來這些東西,為了污蔑你繼母,你真是不擇手段!”

陸昭虞難以置信地看着父親,“父親,您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這真的是鐵證!”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陸承業怒喝:“住口!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陸家女兒,給我滾出侯府,永遠别再回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庭院裡格外刺耳。

陸昭虞踉跄後退,如遭雷擊,“父親……您……” 她的嘴唇顫抖,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柳燼歡躲在陸承業身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陸昭虞望着絕情的父親,又看了看得意的繼母,心徹底涼透。她咬着牙,轉身,謝柔拖着輪椅帶着她病弱的身軀一步步走出侯府大門。

陸昭虞最後看了一眼,大門在她身後緩緩關上,發出沉重聲響。陸昭虞站在侯府外,寒風呼嘯,她抱緊雙臂,單薄身影在雪後的街道上顯得無比孤單。曾經的家已成為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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