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寄寒幾乎無微不至的突發性用功下,白沅堪稱開挂一般順利且完美地完成了今天的拍攝。
他們甚至穿插着拍了好一些後面可以用來營業的素材。
經曆過一次成功的互動以後,白沅和謝寄寒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各種各樣的操作簡直是手到擒來。
一會兒是渴的不行的白沅正要跑到自家助理小文那兒去要水,結果一轉頭就被謝寄寒拿一瓶冰水貼了貼臉——瓶蓋還是很貼心地被擰開過的。
一會兒又是在謝寄寒補妝的時候,白沅湊上去作勢要搗亂,開玩笑說要給謝寄寒塗個烈焰紅唇。結果謝寄寒也隻是頗為無奈地笑着看了白沅一眼,然後居然就閉上眼,頗有要縱容白沅胡鬧的意思。
或許是“甜蜜”得太過投入了,在得知自己可以下班了的時候,白沅第一次沒有感到歸心似箭。
他甚至隻是轉過頭應了一聲,就繼續拉着謝寄寒嘚啵些有的沒的。
直到小于邊劃拉着相機邊走過來,感慨道:“你倆真是......跟突然腐靈根覺醒了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白沅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
他露出一個乖巧的、帶點腼腆的笑容,說:“是寄寒哥引導得好,我一下子就入戲了。”
說着,白沅仰頭去看謝寄寒。
不知道為什麼,白沅感覺謝寄寒對于這句誇贊好像并不是很開心。
白沅:?
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嗎?
呵,有點意思。
男人,你的心思真的很難捉摸。
而在一旁的小于,明明是在炎炎夏日裡,近三十度的大太陽天底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不過這都是一瞬間的事。
等白沅因為一點奇怪更認真地看着謝寄寒的時候,謝寄寒臉上挂着的分明是跟往日裡無異的溫和笑容。
謝寄寒的表情實在太自然,所以白沅和小于眨了眨眼,不約而同地把剛剛那一瞬間的感受認定為錯覺。
“回去好好休息吧,”謝寄寒沒有應下白沅那句誇獎,隻是說,“明天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早點來,我們繼續對對戲。”
驟然得知今天的這種“名師輔導課”居然不是一次性的,白沅就跟被天上掉的巨大餡餅砸傻了的小狗一樣,眼睛瞪得溜圓,就連嘴也因為驚訝,下意識地跟着微微張開。
如果不是因為覺得有點做作,白沅都想把手舉起來遮住嘴,做出那個經典的“哇塞”表情了。
雖然這跟他内心的活動比起來還是收斂太多。
寒宵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謝寄寒真是個大好人!
“謝謝寄寒哥!”白沅的笑容終于變得甜了起來,一雙圓眼彎彎的,像一對月牙。
謝寄寒揮揮手,目送白沅興高采烈地下班。
直到白沅的背影消失在某個轉角,謝寄寒也沒有把目光收回來。
在某一瞬間,謝寄寒覺得自己真奇怪。
他既希望白沅能永遠歡天喜地、無憂無慮,卻又不想看到白沅帶着這樣一副開心的姿态,離開自己。
真是既矛盾,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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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謝寄寒不出意料地等到了想要吃小竈的白沅。
“叩叩。”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謝寄寒一下子就聽出這均勻且快速地三下敲門聲是屬于誰的習慣。
謝寄寒還沒來得及開口讓門外的人進來,“咔哒”一聲,門就被某人很自來熟地徑直推開了。
白沅蹦跶着進了門,說:“寄寒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