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幾乎不和别的部門協作辦公的砌坎都出動了,可大家的一緻做法是完全否認有類人出沒過。
但郁戈如是說。
【外面一定很糟糕。】
【我能做些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力氣重新回到了郁戍身上,他脫離開郁戈的扶抱,把話題轉移到稍微輕松的地方,“哥,話說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嗯,有點像沒藥香。”
說着他吸嗅了一口。
确實不錯,聞着感覺都放松了不少,對于舒緩情緒,助眠一類,應該有奇效。
就是留香不持久,這會兒似乎沒有了?
【好怪,這香散的這麼快的嗎。】
郁戈沒吭聲,默默遞過去兌了葡萄糖的溫水壺。
郁戍把這玩意兒當小甜水來喝。沒辦法,自從他因為低血糖昏倒在郁戈的員工休息室後,基本上有郁戈在的場合,他隻要想喝水,都能喝到這玩意兒。
雖然他很想抗議,自己的身體素質嘎嘎好,搬運化肥什麼的,從不拖任何組員的後腿,那天的情況屬實是因為,大帝過于折騰人,然後他還連續好幾頓水米未進,才導緻的。
但誰叫這水怪好喝的,而且,這種似乎名為照顧的行為,他難以推拒。
糖分得到補充,郁戍的腦子更清晰了。
見郁戈似乎不太想聊輕松的關于香水的話題,他摩挲着荊棘環,開始想一片混亂中,郁戈是什麼時候來的呢,他又是什麼時候找大帝要到荊棘環的,現在顔氏二姐妹在哪兒。
“等一會兒,會有醫護人員來為你檢查身體,可能不太方便,顔家的兩位姐妹暫時就讓我來照顧吧?”
郁戈拿出卡包,把裡面的兩枚卡片給郁戍看了一眼。
哦哦。
郁戍點頭。
和這種人說話好輕松,你要什麼,他似乎都能馬上給你遞到眼前。
郁戍嚴重懷疑,早就知道郁戈不是她親子的蔣夫人,是不是一開始就把這人當大管家來培養的。不然怎麼這麼貼心。
“大帝那邊也不用擔心。大帝說他有點私事要處理,等他處理好了,會來找你的。”
郁戍再點頭。
“不要豆皮兒”再次扣上郁戍的手腕,它的耐造能力确實很強,被樹根卷裹捏壓了個遍,看起來還跟新的一樣。
“我初步檢查了一遍,應該沒有損壞。之後可以再做一個更專業的保養和全面檢查。”
郁戍擡頭,眼睛和郁戈對視。
【哥,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像一個細節怪,請問全場有你疏忽掉了的事兒嗎?】
郁戈朝他微笑。
“不要擔心。大帝說了,靈魂體頻繁換宿主也不太好,他肯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這一點郁戈承認,大帝在人身側的安全感,無人可以替代。
借身體給大帝住算互利互惠。
“哥。”
郁戍眨了一下眼睛,欲言又止。
“嗯。沒事,有什麼你直說就是。”
這輛車上很安全,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傳到更廣的地方。
也不必有其他方面的顧慮,你都叫我哥了,不是嗎。
“本來我打算繼續讀研深造,但是現在我想去奧瑞恩以外的地方看看。”
種草莓好像真的和打異種毫無關系。
他對打異種毫無興趣,但是實在想知道,其他地方的人類究竟被異種打的有多慘。
郁戈瞬間擡眼看向了這個到郁家不久的弟弟。
他的口氣随意,目光清明,眼睛裡也沒有什麼傷心難過的色彩。
但是仔細看過他履曆的郁戈知道,他對他目前的專業有多麼的喜愛。羲和大學轉專業并不容易,得在本專業名列前茅,且通過對方專業的筆試與面試,才可能轉成功。
更何況,當時他的養父母全家一定要他在商學院好好深造。結合後面他轉專業後,就開始頻繁兼職可以知道,甚至他的養父母采取了比較強硬的手段來表示他們的不滿。
郁戍從未妥協。
直至此時。
似乎是因為什麼更沉重的東西,動搖了他。
“阿戍,奧瑞恩還是安全的。至少短時間内,它基本是安全的。”
如果奧瑞恩都不安全了,那聯盟可能就沒有安全之地了。
恐怖分子什麼地方都有,但隻要恐怖分子還沒有泛濫成災,還沒有開始無差别攻擊民衆,那個地方就不算危險得容不下一些個學生,搞搞研究了。
郁戈有點生氣,不是生郁戍的氣,而是類同于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難道連聯盟最安全的地方,都已經不能讓學生安心讀書了嗎。】
但他忘了,自己和郁戍同樣年歲,早就未曾安心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