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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芙蓉帳風情交月韻,绮羅窗故典對今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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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娘教的,她本精通易容術。”解緣解釋道:“五年前,我贈她白澤草,她便以此作為謝禮。按她所教制出的疤痕,不用這瓶東西斷斷是除不去的。”

久昭道:“我隻知道你結識了一位來自北域的丫頭,對她有贈藥之恩,倒不知還有這麼一樁‘買賣’。”

解緣語氣淡然,“她此次定也是為白澤草而來,我早給她備下了,剛好一償她的解圍之情。”

“解圍、說起這個,維弟又去了何處?到現在也不見他的蹤影。”

解緣搖搖頭,“我給他扔了件小麻煩,照理說早該回來了,此刻也不知道去哪兒耍了。”

久昭也感無奈,“他性子太浮、說話也直,我對他難免擔心。”

解緣便說:“還有賴你這位姐夫多多教導啊。”

久昭不予置評,望着菱花鏡内的容顔,柔聲問道:“阿緣,你為何從來都不肯入畫?難道也擔心被攝魂嗎?”末句他帶上了打趣的語氣。

解緣搖頭道:“如果保存得當,畫能傳至百年千年。它們經年不變、能活得比我更久,我很是嫉妒,所以不願入畫。”

久昭知她心中憂愁,手又順着劃到了解緣的臉上,解緣神色黯淡,任久昭将自己打橫抱起。

紫檀雕花床上的軟紗芙蓉帳被放了下來,久昭不顧傷勢、擁着解緣躺下,落了個吻在她額頭上,接着落在她的眉間、她的眼窩,最後觸着她的唇,一邊吻着一邊解開了她的衣帶。

不知是分離太久,還是因為别的什麼,久昭有些急切,他猝不及防的闖入讓解緣微微叫痛。他未曾放緩動作,迫切探索着,這是他一生的追求,也是他永遠的歸宿。可今夜他卻感受到懷中人比以往更甚的疏離,他急切喚道:“阿緣、阿緣……”接着又親吻啃噬着她左肩上的疤痕。

解緣不迎不拒,身軀發熱發燙,卻難抑内心悲涼,卻歎如此親密、亦如相隔天涯。她淚珠盈睫,眼神逐漸迷離,往日嘗試觸碰的幻影似乎成真成實,那人究竟是誰?腦海深處遠遠傳來些許破碎的聲音,似是天際之上的神明發出了微微歎息。

她雙目緊閉,漸入識海,在茫茫白雪中,隐隐見得一道紅色身影,又在冷風呼嘯中聽得不急不緩的扣劍之聲。身前蓦然出現一張素琴,她便席地而坐,将琴置于雙膝之上,在風雪交加中彈琴相和。一道話語如同綸音般直入心底:吾道至廣至深,天下莫能容之;吾情至真至切,無人足堪受之。不知是曲高和寡,抑或是兩心矛盾,琴劍合奏卻是漸漸不諧。

不察間,她的意識模糊不清,身子已主動去就另一人。

久昭高昂的情緒引起了身軀的變化,蹼爪抓在對方背上。而身體的炙熱讓久昭身前逐漸浮現的鱗片顯得格外冰涼,解緣不由得纏緊了對方的脖頸,埋首在肩窩處,發出了一陣陣細碎的呻吟。

夜霧凄涼,燭火搖曳,二人一夢蹉跎,俱是大汗淋漓。解緣骨軟神迷,一雙眸子如秋水泛波、柔情無限,她撫上久昭的臉,用指肚觸着他眼角周圍密布的半透明青黑鱗片,喃喃自語道:“你為何今日才來見我?”

久昭壓抑情緒,抓住那隻手,怅然道:“阿緣,是我。”

解緣陡然清醒,觸電般縮回了手,她愧疚到無可複加的地步,不敢再看久昭一眼。

浮生真似冰底水,日夜東流人不知。久昭見她做此反應,不免歎息,自己多年付出在她心裡引起的波瀾可比得上今日那人浮光掠影般的出現?夕陽西下之時,她常獨坐在廊上眺望遠方,那時候她想的到底是誰?思及此,他忽覺萬念俱灰,嫉妒憤怒一并蕩然無存,竟陷入一片深不見底的迷惘,從前似是白活,今後又該向何處使勁?

“昱哥哥……”

恍惚間,久昭以為自己置身夢境。天地遼闊,春雨如煙,桃花如昨,那年的長安卻是遙不可及。

猶帶暖意的手探了過來,解緣再次握住久昭的手,撫上自己的右頰,低聲重複念道:“昱哥哥。”

久昭如夢初醒般回過神,習慣性地摟住解緣嬌小玲珑的身子,她的容貌身形毫無改變,心境卻是天壤懸隔,她究竟從何時起變得心思深沉了?還是她其實從來如此?一切是因為那年的雨夜談心麼?

“阿緣,我知你對我是依賴、不忍和憐惜,從前是,現在也是,以後、”他頓了頓,“以後也不會有變化。”

他的直接讓解緣頗感意外,隻聽他繼續沉聲道:“若你要走,我不會攔你,我也攔不住你……”

解緣驟然擡首,心神震顫,不僅因為久昭所說的話,更因為原來自己并未想過想走,驚訝之餘,已經下意識道出内心想法:“我沒想過要走!”與此同時,淚水已奪眶而出。

久昭一愣,他沒想到她會如此激動,心下卻是歡喜不已,自己方才還黯然魂銷,轉瞬又心潮澎湃。罷了罷了,這一生的喜怒哀樂都注定要被她牽動了,還要在意她用何種方式撩動自己的心弦嗎?情之一字這等磨人,縱使卿本無意,奈何我卻有心!

“奈何許、天下人何限?慊慊隻為汝。”久昭輕撫解緣側臉,心神初定,才意外自己如此糾結于兒女情長之事。遊獻仙為墨雪令而來,分明是更大的危機,此人還知曉當年之事,那乃是更為隐秘的存在。

對錯,他不知如何判定;後悔,似是與不悔交疊更生。縱使真被揭開不為人知的往事,他也願用一己之身償還罪孽,隻是若引起大亂便罪不容誅。而那人,還活着嗎?遊獻仙還不能殺,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久昭輕輕摸着解緣的發絲,望着橘紅紗帳說起遊獻仙,“此人來時隻為墨雪令,去時還想要你。阿緣,我很擔心、擔心有什麼要把你奪走。”他嘴上說的是遊獻仙,心裡想的卻是渙塵,心底又有更深的隐憂,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擺弄着一切,叫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解緣依偎在久昭懷裡,寬慰道:“你我夫妻數年,我不離開你,你也不離開我。”她想到遊獻仙也是不悅,但也穩下心情和久昭分析形勢,“此人欲望無窮、鋒芒畢露、步步緊逼,意在墨雪令,更知七年前那件事,竟不知他從何得到這則消息。他口中的武林前輩恐怕是子虛烏有,照那屍體的武骨觀來,習武年歲應當不超過一紀。隻是不曾仔細驗屍,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此事直接關系廟堂,群玉齋斷不會走漏風聲。”久昭若有所思。

解緣道:“如此,便難道是……”她比了個“三”,偏頭看向久昭,心中既有疑惑,也有一絲帶着期冀的歡喜。

久昭知她以三代七,也不否認她的猜測,便說:“如果他還活着,确有可能。現下我也隻想到他一人,隻是不知是那人直接與遊獻仙有聯系,還是他曾将此事說與旁人,輾轉幾次最終進了遊獻仙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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