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你應該可以應付,連惡鬼你都能消滅,區區十一個未開智的畜生,你怎會對付不了,我說了,我相信你。”楊花蕊蓋回水囊說,“就算你真打不過,大不了我再把你吊回樹上。”
楊花蕊确實戰鬥力弱,防禦逃跑還行,打架是她的短闆,風洄雪接受她的解釋,揭過不再提。
“讓我看看你的手。”
楊花蕊掀開她袖子,看到風洄雪手臂上有幾個血洞,還在流血。
“嘶~”風洄雪疼得想收回手。
“别動。”楊花蕊捉住她手臂運轉草木精法,“我幫你療傷,很快就好。”
片刻後,血洞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愈。
風洄雪摸摸完好如初的手,有些惆怅:“雖然好了,但是沒打疫苗,會不會得狂犬病啊。”
“什麼是狂犬病?”楊花蕊第一次聽這種病。
“嗯……怎麼說呢,是一種人畜共患傳染病,一旦感染發病,具體表現為恐水發瘋,死亡率百分百。”
“好可怕……”
“早知道别那麼沖動殺死那隻咬我的畜生好了,留着它觀察一段時間也許能知道它有沒有攜帶狂犬病毒。”
楊花蕊安慰道:“可殺都殺了,别擔心,我幫你再看看你身體裡有沒有附着你說的那什麼病毒。”
“你知道什麼是病毒嗎?”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找出不屬于你身體裡的異物。”
“你真棒。”
“嘿嘿,我也不是某人說的那麼毫無用處好吧。”
“對,你很有用。”
隐在暗處觀看完戰狼全程的谷青山這次徹底離開回芍藥谷。
楊瑛聞聲剛來,戰鬥已經結束。
楊花蕊聞到危險的味道,咻的一下又變回镯子裝死。
楊瑛遠遠就聞到血腥味,走近看到滿地殘屍,再看風洄雪一身血污,不難猜測殺狼的正是眼前這位。
“這些狼全是你殺的?”楊瑛問。
真是冤家路窄,風洄雪不是很想理他,但不理又顯得很不禮貌,她就意思意思“嗯”了一聲。
楊瑛有些驚奇,風洄雪外表看着就是一個清純秀麗的普通少女,沒想到她居然能獨戰群狼。
“你受傷沒?”楊瑛目光上下打量她,“我略懂醫術,可以幫你看看。”
“不用了。”風洄雪現在髒的要死,不能洗澡渾身難受,隻想他快點走,自己要睡覺。
天還沒亮呢,接連打了兩場,今晚運動量超标,她要睡夠五個時辰才行。
“你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楊瑛問。
風洄雪自顧自擦着劍,聽見他的話瞟他一眼:“對,離我遠點,不想看見你。”
楊瑛:“上次實乃誤會,你當時走得太急,我尚未來得及解釋,我雖然不是真正腿殘目盲,但是我當晚與魔窟嶺的妖怪有一場惡鬥,眼睛不甚被毒菌粉末迷眼,以緻于短暫失明,右腿也麻痹不能正常行走才需借助拐杖,你送我到家時才好轉,我非有意欺騙你。”
原來是這樣?風洄雪勉強接受他的解釋。
長得這麼正派,确實不像那種人,不過大家萍水相逢,也沒有深交的必要,她臉色緩和些許道:“知道了,我要睡覺,你自行離開吧。”
“我知道怎麼走出荒原。”楊瑛說。
“你知道?”風洄雪擦劍的動作一頓,“那你大半夜怎還在此處?”
“原本我已離開荒原,隻是念及你上次幫過我,遂又折返回來,白天碰見時,你是想找我問路吧?”
風洄雪收起劍站起來:“走吧。”
“現在?”楊瑛問,“你不是還要睡覺?”
“都知道怎麼出去了,還睡什麼睡,我要出去沐浴,快帶路。”
楊瑛失笑給她引路。
走到半路,熟悉的白馬邁着歡快的蹄子跑過來。
風洄雪看到叛徒給氣笑了,忍不住罵道:“有事你第一個跑,沒事又回來找我,買了你真是我做過最錯誤的決定,浪費我八十兩銀子。”
“它要八十兩?”楊瑛詫異,“最多值五十兩。”
聽到五十兩,風洄雪更加心梗,要不是梁良财大氣粗給她五千兩,此刻都要氣得吐血。
風洄雪對白馬說:“滾吧,你自由了,遇到你算我倒黴。”
白馬不願意走,低頭讨好去蹭她臉,馬息全噴在她臉上。
風洄雪嫌棄地推開它:“走開,滾滾滾。”
白馬見她态度堅決,随後悲鳴一聲,獨自跑遠。
楊瑛發表言論:“你這馬,快成精了。”
“就是個馬屁精,總是關鍵時刻掉鍊子。”風洄雪尤不解氣罵道,“早知道是這樣的叛徒,一刀砍死吃肉算了。”
楊瑛嘴角含笑看着她氣紅的臉:“做人論迹不論心,雖然你嘴上說想砍死吃掉它,但你還是什麼都沒做放它自由,可見你還是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