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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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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帶你去我學校玩會兒,另一個是有點事情要你幫忙,冰水隻算玩的,幫忙另外算錢。”

“什麼事情?”無相來把果汁吹得咕噜噜冒泡,兩隻手放在桌上,比出五十,了然地說,“如果要看鬼的話我要收五十塊錢。”

“五十?我跟人家談的九十塊錢一回,但是我介紹給你,我抽兩成,我收二十,你七十。這肯定比在那邊曬着蹲半天來得快,看你願不願意了。”

單豐禾告訴他,長湖學院周圍常常出現各種靈異事件,有些同學走黴運走得本來預備保博卻莫名其妙挂科三門被約談,還有從樓梯上掉下去住院兩個月的,失神變性的,實在層出不窮。

她們也去找了許多神棍來看,沒有作用,幾個宿舍樓活像是住院部,一個個全病殃殃的。她希望他來,在文化街吆喝得口幹舌燥才多少人,人家才不會信你這種年青小孩的技藝高超。

“九十會不會太貴?”

無相對錢暫時還未形成實際的概念,什麼貴,什麼便宜,他沒有具體的理解。或許日常生活的部分他大約知曉了,但這種該歸類到驅魔看鬼的項目,他尚且無法理解,五塊或五十塊是他類比其他工作得出來的結果。

在他眼中,看運勢如同買一條魚并不複雜,困難。

“不貴,我們學院的學生平均生活費八百左右,而且很多學生在外面做家教,太便宜她們反而會覺得是騙子。”

“哦。”

“那你要不要去。”

無相想了會兒,瞥了眼菜單上的标價,點頭算是同意。他想要在回來的時候給巫鎮裕買一杯番石榴汁。番石榴汁比芭樂好喝。巫鎮裕會喜歡的。

長湖學院共有三個校區,占地7050畝,屬雙示範A類學院。單豐禾所在的慈泉校區位于洱市慈泉區,約需先搭公車一個半鐘,再步行半個鐘就可以看到長湖學院的大門,學校名由省書法協會的大師題寫。無相對着招牌哇好大一聲,單豐禾拉着他倒行,一面走一面介紹學院。

圖書館,步行道,美食街,宿舍樓,足球場,籃球場,羽毛球場,網球場,教學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食堂,植物園,實驗樓,人工湖。他們在人工湖旁的長凳上休息,單豐禾拿手機給孩子們傳消息,湖面凹印流體金光,湖邊柳樹依依。

柳條拂過他的手掌,他輕捏住柳葉口型說你好,你好,你的心情好嗎?柳樹搖曳不止,湖面上有它俏麗的身姿。無相用臉頰貼柳條,溫柔的笑容。

一名女孩子跑來,先叫了單豐禾的名字,兩女子執手看他。單豐禾介紹無相給她認識,說無相是很有能力的法師。

無相一聽就笑得倒仰,差點摔進湖裡,她們驚得大叫,撲來拽手的拽手,拉衣裳的拉衣裳,三人翻到草地上驚魂未定地拍着心口說着幸好幸好,人工湖看着不深,還是淹得死人的。

她們拉扯無相到植物園的亭子去,怕人工湖把她們一口吃進去,吐出來時被胃酸泡得浮腫難看。

裘楚雲其實不信他這麼年輕的“法師”,比起“法師”還是更像騙子,但她相信單豐禾。單豐禾沒有騙過她,她說要和她考一個學校就真的考進來,說到做到,毫無謊言的單豐禾。于是裘楚雲坐在陰涼的亭子裡當場數了九十元遞給無相。遂皺着眉虛眼睛瞅住無相,攤開兩手,任由處置的姿态。

無相收好錢掐雙手決,命她用雙手蓋住他的手。

“你有哪裡不順呢?”他因喉痛,一字一字地吐到她手背。

“考試吧,上學期挂了三科,但我沒逃課,沒忘作業,期末考也不錯,結果系統上挂科。申請了成績複查,現在也卡着。我馬上要申請保博,實在是很頭痛。”

裘楚雲愁苦地蹙眉,她向來守規矩,沒想過會在成績上出問題,被導師大罵,連着一個多月沒給她好臉色看,去問論文的事情就是“你基礎不行”“不知道誰錄取的你”“本科就該知道這些了”“你連哪裡錯了都不知道嗎”,每天和導師說話深感窒息,恨不得掐着他從樓上往下跳。

“嗯。”他答應一聲,很淡,兩手翻來攏住裘楚雲雙手,耷拉下眼皮默念經文,幾分鐘後撒手摸出紙筆,蹲在座位旁寫下一串咒文,折疊成圓形遞給裘楚雲。“放在枕頭下面三天後拿出來燒掉,成績會恢複,保博成功。”

“就這麼簡單?”裘楚雲不可置信地看看單豐禾,又看看手心裡的圓形紙片,“九十元诶,一個響都沒聽到。”

無相想說話,被單豐禾打斷,拉她到旁邊說話,她們頻頻看他,表情如萬花筒轉變。無相沒聽見她們在說什麼,有做錯什麼的心情,手伸進褲兜裡摸到紙币邊沿,心跌入底谷。

他忽然明白,那天在麥當勞巫鎮裕聽見他說沒有一點可能性的心情。他想走了,然而她們還沒說完話,這九十元還沒有厘清。要還給她,或者留下。他需要一個結果。

沒過多久,裘楚雲走到他面前,拿認真正式的口氣和表情說:“我暫且相信你,三天以後如果落定成真,這九十元就是你應得的。别說九十元,九百元你也應得,如果你騙我,你就算插上翅膀飛出洱市,我也要把你捉回來,還給我,明白嗎?”

他點頭,眼淚跌出眼眶,挂在臉頰。不是為不被信任,而是為現在才明白的巫鎮裕的心情。在情感上,他是高度空白的,不經曆不觀測就難以移情。

裘楚雲替他擦去淚滴,告訴他,我不是在罵你,你表現得太雲淡風輕了,這和我以往的經驗不匹配,我想要小心一點。

無相安靜地拿袖邊揩拭臉頰,目光釘進她的臉,緩慢說:本來就很簡單,複雜是做給人看的。

說完他就走,單豐禾追上他,有話要說。他不想聽,數出二十元塞到單豐禾衣兜裡,直視她說:“你不要說,我不是為這件事哭。之後要是有人還想看就到文化街找我。”

單豐禾咬唇,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矛盾。裘楚雲跟她從本科就在一塊兒,本着信任與關心才先讓無相給她看。中介費也是為了讓無相願意來的借口。然而然而。

她把錢塞回他手裡,郁悶地回:“就當我請你吃夜飯了,下次再給我。”說完就跑走,和裘楚雲勾手回宿舍去,她們要把這件事重新讨論過。

無相在原地站了會兒,收好錢,獨自搭公車回家。一路颠簸,等到他順利回到林苑周圍時,夜已深,那家果汁店早早關了門。才到小區門口,遠遠地便看見坐在保安亭外的圓柱形路樁等他的巫鎮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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