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平哥不去嗎?”千繪理終于抽出空把眼神給到松田陣平身上,“我可以幫忙看行李哦。”
“不去,說到底也隻有hagi和千速姐會對水上摩托感興趣吧。”
“不,野崎也去了。”
“他隻是為了漫畫取材吧。”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兩句,千繪理眼尖地給浪漫學園的三人抓拍了幾張照片:“哦哦,就算是野崎那張面癱臉也會在海上變得那麼豐富啊!”
“那隻是因為害怕吧。”松田陣平無語,“他那輛摩托都空中360°旋轉了,這樣做絕對有安全隐患吧。”
“嗚哇,哥哥也空中旋轉了!”
“他都能把車貼牆上開,你到底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驚訝……算了,懶得吐槽了。”
千繪理倒是一邊實時抓拍幾人,一邊不停叭叭說話對他們的水上摩托活動做出反應,一個人自娛自樂也很快樂的樣子。
旁邊的松田抓了抓在太陽暴曬下好不容易幹了的頭發,第一次在和千繪理的相處中感到尴尬。
沒錯,尴尬。不是因為沒有話題尴尬,也不是因為對方一個人玩得很快樂導緻自己沒什麼存在感而尴尬。而是因為他不知道以後要用什麼樣的相處方式對待她了。
即使去年就對千繪理已經是名高中生有了實感,但松田還是按照以往的模式和她拌嘴打鬧。直至今日,見到一身清涼打扮的少女,松田陣平突然有些……無措。
像往常一樣上手捏臉已經不太合适了,往常打赢遊戲時習慣性因為激動的擁抱也要回避,還有這種時候,來來往往的人群會在瞥見他站在千繪理身後而露出的會心微笑——多半是誤會了什麼,但他總不能舉個牌子聲明自己隻是這家夥的哥哥的幼馴染吧。
基于以上種種,松田陣平有些尴尬。好在令他尴尬的對象還是遲鈍得要命,這又讓他微妙的不爽——隻有我一個人在煩惱也太不公平了吧。
“陣平哥快看快看!哥哥和姐姐在水上競速诶!”千繪理拽着他的胳膊,指向海面上一前一後的兩輛摩托車。
松田陣平雙指捏住她的手腕,提起、放下,讓千繪理的手遠離他後才悠悠擡頭:“這有什麼好看……哈?”
原本他是覺得那兩個人肯定是忍不住海上競速,也沒什麼好看的。接過望向那邊後才發現現實情況可不止千繪理輕飄飄的一句“水上競速”這麼簡單。
那兩個人在幹什麼啊!在搞水上雜技嗎?在看見兩輛摩托前輪擡起轉圈又用車身激起的浪花畫着各種圖案後,松田陣平忍不住扶額。
“之前來還沒有這種節目,沒想到這邊的商家這麼努力啊。”圍觀的遊客舉着手機感歎,“得幫忙宣傳一下呢。”
松田陣平:……被當成固定的節目了。當作沒聽見吧。
痛痛快快玩了一場的萩原姐弟領着浪漫學園三人組回來。高中生三人都因為沒有家長可以簽署免責協議,隻能被店員帶着騎車,還好他們對整個活動都非常滿意。野崎有了新的靈感,佐倉看到了濕發版野崎十分幸福,禦子柴體驗了新的項目。
當然,後來因為兩個“危險分子”在海上飙速,他們觀賞了全過程也發出了同遊客一樣的感歎。最後發現那兩位飙車黨就是認識的人時,非常默契且尴尬地在店主抱怨“該不會是其他商家派來砸場子的吧”時挪開目光。
略過姐弟倆最後向店主保證自己隻是普通遊客和野崎突發奇想在晚上拉着另外三名高中生玩枕頭大戰不談,第二天的行程在江之島。
“岩屋洞窟啊,感覺像是試膽大會。”野崎在江之島的岩屋入口望着長長的廊道做出如此評價。
“但其實是龍宮的傳說。”萩原千速朝幾個小朋友眨了眨眼,“投五日元的硬币給白龍王可以祈福财運哦。”
野崎握拳:“好,我一定會用最虔誠的心祈福的!”
佐倉和禦子柴也開始翻包找身上還有沒有五日元。
高中生裡隻有千繪理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她往前一倒,腦袋抵在松田的背上被他輕輕往後一推,又仰倒在哥哥身上。
萩原研二低頭扶着妹妹的雙肩讓她保持站立的姿勢,見她忍不住又冒出一個哈欠不禁笑着問:“怎麼這麼困?”
“昨天打了沙排,晚上還在旅館裡玩了乒乓球,和哥哥你們吃了夜宵後又被野崎拉去玩了枕頭大戰。”千繪理錘了錘自己酸痛的胳膊,“現在全身都好痛,早上又很早起,現在好困。”
“但是想想晚上就能回家,明天還可以睡懶覺就能打起精神了吧?”萩原研二熟練地用千繪理喜歡的事情給她打氣,“看看小陣平,他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是不是心裡平衡多了?”
“哦哦,感覺好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