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狂奔到海邊,想要知道佐倉千代是否還安好,過去卻看見她被野崎抗在肩上捂着臉冒熱氣的場景。
禦子柴:……
千繪理:……
他們在這時候也明白了一件事,佐倉她,也不是正常人啊。
不管怎麼說佐倉應該已經克服了流鼻血的心理障礙,能夠正常和野崎交流了。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禦子柴君,你也很不容易啊。”
“萩原你也是啊。”
吐槽役在當今社會不僅要背負起常識人的重擔,還要面對每天挑戰纖細神經的事件,很是辛苦啊。
見野崎和佐倉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千繪理安心地點了點頭:“嗯,果然善意的謊言偶爾能夠增進感情呢。”
“善意的謊言?”禦子柴疑惑地重複。
“是啊,為了能攔下追趕暴走中的佐倉的野崎,我可是想到了用漫畫素材當作借口呢。”千繪理摸了摸下巴,“不過這樣一來,《萌愛》要用鈴木君舉起麻美子的泳圈作為兩人和好的契機嗎?還是直接舉起麻美子更好吧。”
禦子柴:“……”兩個都不好吧!和好的契機應該是認識到争吵的原因,認真道歉才對吧!話說萩原你根本不能算吐槽役吧!你明明也在常識人的範圍外!可惡,在場的吐槽役隻有他一個了嗎,好累。
“小繪——”遠處的沙排場地,萩原千速朝她揮了揮手,“來玩——”
和浪漫學院三人組揮手暫别,千繪理慢吞吞地挪到沙排的位置——剛剛狂奔到佐倉那邊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一的體力條,剩餘的體力還要分配給下午。
“來打沙排吧。”千速一把摟住妹妹,蹭了蹭她的臉,“你要和姐姐一組還是研二一組?”
這種類似于你更喜歡媽媽還是爸爸的問題,千繪理向來很會解:“我要當裁判。”
“诶,來玩嘛。”千速用拇指朝後比了一下橫溝警官的去向,“重悟他去買水了,陪我們打一場嘛。”
“戰力差距太大,我不要啦。”對于這種無論她加入哪邊都會輸的戰局,千繪理向來是拒絕的,雖然她在體育競技上的勝負欲不高,但也不代表她喜歡輸。
“那這樣好了。”萩原研二過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千繪理和陣平一組,我和千速姐一組。”
這個分隊聽起來倒是有可能赢诶,畢竟哥哥姐姐肯定不會對她下狠手的,說不定還會放水。但是哥哥笑眯眯的,看起來又像是有陷阱,嗯——怎麼辦呢?
千速用胳膊肘拐了弟弟一下:“喂研二,這樣兩隊剩餘的體力就不一樣了啊。”萩原千速打滿了三場,研二打滿了兩場,松田陣平才半場,再加上雖然體力廢但是有一定排球基礎的千繪理,他們這邊處于劣勢啊。
被姐姐這麼一說,千繪理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不管怎麼聽他們這組都是穩赢的嘛!
然而,進入實戰,千繪理才發現有太多和預期的不同。
其一,太陽很刺眼,看不見球在哪。
其二,沙地和球館的地闆不同,赤腳和運動鞋的體感也不同。
其三……
“陣平哥!都說了後排的球我來!”千繪理又一次和松田陣平在救球的途中撞上了腦袋,她叉着腰不滿,“你在前面老實打我傳給你的球就好了。”
松田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嘶,這家夥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嗎?臉和面團差不多軟,腦袋卻那麼硬。他也不甘示弱開口:“那有什麼辦法,我隻是看着球的路徑往後跨了一步,誰知道能和你撞上。”
可惡,這個人是不是在暗戳戳秀自己的身高。千繪理像被戳了個洞的氣球,噗嗤一下就沒了脾氣:“唉……姐姐他們太奸詐了,竟然把我和陣平哥這樣沒有默契的人分在一組。”
“啧。”對這種說法莫名不滿,松田陣平食指虛點着她的腦門,“換位置,你去前排,我在後排。”
在千繪理心裡,他們這邊輸定了,也就無所謂松田陣平扛起指揮權了。但是她嘴上還是嘀嘀咕咕:“如果陣平哥不能給我傳一個好球,我就半夜偷偷把你的頭發全部拉直。”
可惜,她又錯判了。換了位置以後,他們這邊一舉拿下好幾分,幾乎每次松田陣平都能把球傳到她手邊的位置。控球肯定不如打排球的二傳們精準,但也比業餘水準要好一些。
輕松赢下一局,萩原千繪理先是震驚地看着自己的雙手:“我、原來也有當主攻手的天賦嗎!”
松田哼了一聲:“你那種軟綿綿的力道還是算了吧。”
千繪理不管,她舉手歡呼:“耶,赢了。”她轉身張開雙臂要和親愛的搭檔陣平哥擁抱,被對方用兩指抵着腦袋攔住:“擊掌就行。”
沉浸在勝利的喜悅,千繪理沒想太多就高舉雙手和他擊掌。
對面的萩原姐弟組抱着球走了過來。千速散開紮起的馬尾,遺憾:“唉,沒想到會是我們輸了。好吧,今晚的酒錢就由我和研二付了。”
“陣平和千繪理配合得比我想象中要好呢。”萩原研二有些可惜地撩起齊肩的長發。
千繪理悟了:“果然是哥哥你們使詐!原本就沒想讓我赢!”太過分了,竟然利用可愛的妹妹設局。她叉腰:“我也要參加你們晚上的酒局。”
被松田敲了腦袋:“沒成年的小孩子不準喝酒。”
“那我喝可樂。”千繪理抱臂,“我也要獎勵。”
萩原姐弟舉手投降:“好好好,帶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