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倉千代十分悲痛。
竟然在見到泳裝的野崎君前就因為大腦的妄想流鼻血。千代,你太遜了!
總之、在完成和幻想中的泳裝野崎君一起玩水的忍耐特訓前暫時遠離野崎君。
佐倉千代握拳發誓,她絕對不要在野崎君面前流鼻血,那樣太丢人了!
野崎梅太郎十分苦惱。
明明在湘北高中拍照時佐倉還和他愉快地相處,但僅僅是換了件衣服的功夫,佐倉就不願意和他說話了!
和禦子柴還能正常交流,但是隻要他一靠近就會非常刻意地撇過腦袋不看他。
這究竟是為什麼?
禦子柴實琴十分疲憊。
說到底他為什麼要追着這兩個人跑啊!不對,是那兩個家夥的錯吧!一個話說到一半扭頭就跑,另一個二話不說立刻追上,拜托你們也考慮下我啊!
“不、不行了……”禦子柴實琴撲通一聲倒進沙子裡,“随便你們吧,我不幹了。”埋了沒一會兒,又因為太陽烤過的沙子溫度過高,灰溜溜地起身躲進了太陽傘下。
雖然有兩位不熟的警官先生同在,但至少還有一位和他相熟,見過幾次的萩原在,總覺得安心很多。
“禦子柴君,你們剛剛在玩什麼?”萩原千繪理從身後摸了一瓶汽水遞給他,“是新的漫畫情節嗎?緊張刺激·dokidoki·海邊追逐戰之類的?”
很多時候,禦子柴實琴都覺得,萩原不愧是野崎的青梅竹馬,兩個人的腦電波出奇地一緻。
“我也很郁悶啊,他們兩個突然就開始賽跑了。”清涼的汽水帶走了夏日的疲憊,禦子柴痛飲半瓶汽水,用深沉的表情回答,“大概是某種本能在召喚吧。例如見到大海就想要奔跑呐喊的沖動。”
松田的嘴角抽了抽:“真的會有這種沖動嗎?”野崎的朋友還真是和他一樣有着奇怪的腦回路。
“啊,是這樣啊!”千繪理握拳敲掌,“佐倉說讓我轉告野崎離她遠點的,我忘記了。”原本以為佐倉休息的時間足夠她收拾好心情面對野崎了,沒想到這個遠離期比想象中要長。
其餘三人的疑問都快實體化了,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問:“為什麼佐倉同學要讓野崎遠離她?”
“這個嘛,大概是害羞吧。”千繪理含糊地帶過了原因。嗯,換成她大概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流鼻血。“我去告訴野崎好了。”順便努力挽回一下自己的失誤。
她戴上哥哥之前借她的寬檐帽,做好心理準備便沖了出去。
萩原研二:“嘛……有活力是好事。”
松田陣平:“追不上的吧,野崎一步都比她兩步遠。話說那個蝴蝶結女孩跑起來竟然比野崎快啊。”很适合跑步的樣子。事實上,佐倉千代隻是爆發了身體中的小宇宙。
禦子柴實琴:……不要丢下我啊!萩原!你走的時候也帶上我啊!
千繪理不是很擅長跑步,但她眼神很好,擅長找人。從人群中分辨出佐倉的紅波點緞帶,又瞅見了野崎比别人高出一截的腦袋,測算好距離,千繪理很快攔住了野崎梅太郎。
說到底也是因為這兩人繞着海灘兜圈子,不然她還得直線追上去,想想都腿軟。
“好了野崎,到此為止了。”千繪理張開雙臂将佐倉千代逃跑的背影攔在身後,“希望你能暫時配合我行動,遠離佐倉。”
“不,為什麼要遠離佐倉?”野崎梅太郎扶着額頭搖了搖腦袋,“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說我被讨厭了?但是一個小時前還是正常的……”
千繪理摸了摸鼻子:“呃嗯,關于這點嘛……”一陣電流竄過腦海,找到了聽起來很合理的原因。
“其實是因為佐倉想要幫你思考漫畫情節。”千繪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看,海邊、吵架的情侶還有追逐和好的戲碼,這不是要素充分完全可以畫出三話漫畫的内容嘛。”
野崎似乎、不,他看起來完全被說服了,原本有些郁悶的臉都變得明朗起來:“是這樣啊,不愧是佐倉,竟然能想到這種情節。”
“沒錯,光是追逐戰看來是沒辦法說服佐倉停下,不如換個思維代入鈴木君的角色思考怎麼才能請求麻美子的原諒吧!”千繪理壓低了帽檐,遮住心虛的眼神。
如果是平常的野崎或許還能看出些破綻,但現在他已經被點燃了鬥志,全身的細胞都用來思考了。
“我知道了。”野崎神色嚴肅,“看來,要用同樣認真的态度去面對佐倉給的難題才行。”
對不起,這個難題是我瞎編的。千繪理在内心雙手合十忏悔。
不論如何,總算是把海灘上的一道奇特風景——高大男子追着嬌小少女奔跑——這種很可能會召喚警察的情節解決了。
千繪理轉頭想要和佐倉對一下口供,以防暴露,卻完全沒見到人。她隻能抓着帽檐,往回走。
遮陽傘内隻剩禦子柴實琴一人了,又在附近望了一圈,發現了正和萩原千速以及那位橫溝警官打沙排的哥哥和松田陣平。
看來是東京的警察組和神奈川的警察組進行的沙排對決呢。她覺得姐姐更厲害,但是哥哥他們從小到大的默契也不是會輸的樣子。
“禦子柴君,你有看到佐倉嗎?”比起沙排對決,果然還是盡快和佐倉對好口供比較重要吧。
禦子柴實琴指了指她斜後方的位置:“她正在海上漂浮呢。”
诶?千繪理帶着疑問回頭,看見的卻是一把舉起佐倉所在的泳圈,像獅子王那個經典的舉幼崽場景的野崎。
“……”野崎,你在幹嘛啊?縱使很多時候能夠對上野崎的腦回路,在這個時候千繪理還是陷入了迷茫。我的幼馴染果然也是個怪人吧。
“野崎那家夥在幹嘛啊?”禦子柴實琴發出來同款疑問,“話說佐倉竟然真的能卡在泳圈裡——等!佐倉掉下去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