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士兵正在操練,豐隆玥和武威正在評頭論足。
“武威,你和他們比誰厲害?”
士兵感覺到被冒犯:“來,比一比。”
被激起了勝負欲,武威奮勇上前。
對面的士兵被撞飛。
兩人一起上,單手的武威,像拎動物一樣,扔飛。
又略施拳腳,把一衆士兵唬得不敢上前。
豐隆晚看得意猶未盡,如果不是左路将軍喊她,她看一天也不覺得無聊。
進了營賬。
左路将軍回禀在金朝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
金朝已經土崩瓦解。
季明離的叔侄接替了他死去的榮志,率領軍隊反了金朝,還成功了,現在金朝一片混亂。
季明離沒剩多少人馬了,依豐隆晚估算,頂多五千人馬。
金朝竟然敵不過五千人馬的反叛。
可笑。
左路将軍:“将軍,乘勝出擊。”
“出擊,定出擊,整頓軍隊,四天後出征。”
豐隆玥進來:“我也去。”
“你去做什麼?武威可以去,你不能去。”
豐隆玥追在屁股後撒潑打滾。
“士兵的飯你包了。”
回到豐隆府,下人來報:“榮慶公主來了。”
她直往自己閨房而去,榮慶喜歡在那。
她喜歡呆在那,那簡單得像個男子的房間。
榮慶帶了豐隆晚最喜歡的金絲扇。
金絲掐邊,上面百裡江山,潑墨繪人間。
“我可等了你好久。”
榮慶依舊那般熱情。
“差你跟我随街逛逛。”榮慶饞她胳膊,拉着她出了府。
豐隆晚原本應該上門道歉,反而榮慶先來了。
她試探性開口:“真的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天下三條腿的女人不好找,但是,兩條腿的男人,遍地生花,今天采采這個,明天采采那個,家常便飯,你知道,即使兆澤徽成了驸馬,等我煩了,幾天就踹了。”
豐隆晚不說話,她想起她說的那句話:“禮儀騎射樂理文章統考第一名。”
“榮慶,他不配的。”
豐隆晚決定苦口婆心一番。
“他是貪官。”
榮慶知道,貪官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我隻是個采花大盜,閑了采一采,沒用了,扔掉就是,這是我一貫作風。”
豐隆晚不說話,榮慶喜歡朝三暮四,她是知道的。
好像,真如榮慶所說,兆澤徽就是一朵野花,閑了有興緻,采下來玩一玩。
榮慶買了一堆東西,包括給豐隆晚搭配的珠钗發飾。
兩人逛累了去了四海酒家,選了包間,看伶人裝扮角色唱詞調。
“伶人開始唱戲了。”榮慶津津有味地欣賞。
豐隆晚看了個大概,也算看得意猶未盡。
堂子内傳出打鬧聲。
順着吵鬧聲看過去,兆澤徽一挑三,三個蒙面男人。
一看就是仇家。
終于有人看不慣他,樹敵太多,有人要他命。
不知哪裡竄出兩個蒙面人,加入混戰。
一挑五。
豐隆晚覺得這架比唱戲有意思。
兆澤徽開始是占上風的,自打其他兩名加入,他就節節敗退。
以多勝少,兵家常事。
兆澤徽被暗器擊中,正中臂膀。
他想溜,但溜不走。
好不容易一番周旋,他跑出來,正對上榮慶和豐隆晚。
一個拼命維護自己志氣的人,應該不想被想看笑話的人看到。
他很錯愕,不知在想什麼,晦暗的眼睛裡毫無神色。
狼狽。
低頭跑了。
榮慶:“第一也不過如此嘛?幾個小混混都打不過。”
豐隆晚沒說話,兆澤徽還行,因為那五人武藝挺高的。
一個人确實勢單力薄。
榮慶繼續飲茶。
晚上酉時,豐隆晚歸家。
歸家後,高遠說,城裡發生了一件事。
“兆澤徽的府被燒了。”
“很大的火,一瞬而滅。”
豐隆晚早知如此,這樣的人,總會有報應的。
“四天後,征戰金朝,你也下去準備準備。”
高遠離開,書房書架後面發出聲響。
豐隆晚輕拿劍,蹑手蹑腳走過去,劍指書架後。
對上兆澤徽清澈的眼眸。
豐隆晚一愣。
随即揶揄起來:“你挺會躲,知道我豐隆将軍府重兵把守,沒人敢闖。”
兆澤徽的臂膀被血浸染。
“你不怕我先斬後奏,為朝廷解決你這個毒瘤。”
他笑:“所以,你不能,得救我。”
“你不僅貪,還臉皮厚,本将軍才不會管你,反正你的結果不是五馬分屍,就是滿門抄斬。”
“本将軍相信天道好輪回………”
她轉身就走。
兆澤徽拉住他的衣角,“我養好傷,養好傷就走。”
“本将軍拒絕。豐隆家不收留毒瘤,而且是朝廷的。”
“如果這顆毒瘤是你的士兵呢?豐隆家族訓,不抛棄自己的士兵。”
豐隆晚冷笑,什麼人都能當豐隆家的兵嗎?
“你不配。”
“可我是北朝的人,我有任何錯歸皇上定奪,你身為北朝将軍,會見死不救嘛?”
豐隆晚動搖了,她回身蹲下,打量他。
“你不僅貪,還牙尖嘴利。”
“四天,你去軍營,四天後,我要帶兵征戰金朝。”
豐隆晚做了讓步,這樣的貪官應該被律法制裁,這樣死了,不能大快人心,視我北朝律法當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