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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将哥譚的街道染成蜜糖色。迪克慢悠悠地走着，ACE的尾巴像節拍器般左右擺動。他故意繞了遠路，享受着難得的自由時光。

【聽說新來的能徒手掰彎鐵欄杆？】巷子裡傳來挑釁的聲音。三個高年級學生堵住了去路。

迪克歎了口氣，把書包輕輕放在地上：【你們知道嗎？我以前的教練說過...】他突然一個側手翻越過對方頭頂，【永遠别背對馬戲團的人！】

ACE配合地叼起為首男生的鞋帶，靈巧地打了個死結。當男生踉跄倒地時，迪克已經用跳繩将三人輕輕捆在一起。

【這不公平！】被捆的男生喊道，【你作弊！】

迪克正了正歪掉的領結：【我隻是比普通人力氣大一點點。】他掏出手機，【要我叫警察嗎？順便說，你們書包裡的考卷答案墨迹還沒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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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迪克坐在蝙蝠洞的訓練墊上，心不在焉地擺弄着手中的蝙蝠镖。ACE趴在他腳邊，尾巴輕輕拍打着地面，濕漉漉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迪克揉了揉ACE的腦袋，歎了口氣。

【你想養它。】布魯斯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低沉而平靜。

迪克差點把蝙蝠镖扔出去，猛地轉身，發現布魯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訓練室門口，雙臂抱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覺得它挺有用的。】迪克迅速辯解，【它很聰明，能聽懂指令，還能——】

【——還能做出簡單的判斷，追蹤氣味，甚至觸發警報。】布魯斯淡淡地補充，【我知道。】

迪克愣住了。布魯斯早就觀察過ACE了？

【所以……可以嗎？】迪克試探性地問，聲音比平時小了一點。

布魯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ACE面前，蹲下身，伸手檢查它的項圈。ACE歪着頭看他，既不退縮也不吠叫，隻是輕輕嗅了嗅布魯斯的手。

【它受過訓練。】布魯斯說，【不是普通的流浪狗。】

迪克咬了咬嘴唇：【我知道，它以前是馬戲團的表演犬，後來……】

布魯斯直起身，目光落在迪克臉上：【你擔心我不會同意。】

迪克低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ACE的耳朵：【……嗯。】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為什麼？】

迪克擡起頭，有點驚訝：【因為……蝙蝠洞不是普通的地方，而且訓練羅賓已經很麻煩了，再加一條狗……】

布魯斯輕輕搖頭：【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迪克深吸一口氣，終于說出心裡話：【……我怕你覺得它會影響任務。】

布魯斯看着他，眼神比平時柔和了下來。

【迪克。】他說，【你不是我的士兵，你是我的家人。】

迪克眨了眨眼，心髒猛地跳了一下。

【ACE可以留下。】布魯斯轉身走向電腦，【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迪克立刻追問。

【它得通過阿爾弗雷德的“莊園禮儀測試”。】布魯斯頭也不回地說，【包括但不限于——不咬壞蝙蝠洞裡的任意東西，不在家裡亂嚎，以及……】

他頓了頓，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不在我睡覺時趴在我身上。】

迪克咧嘴笑了，一把摟住ACE的脖子：【聽見了嗎？你得當一隻紳士狗狗！】

ACE歡快地叫了一聲，尾巴搖得像螺旋槳。

布魯斯背對着他們，聽着迪克興奮地跟ACE講解【蝙蝠洞規矩】，眼神微微柔和。

[感情用事。]

[你還記得今天晚上要做什麼嗎。]

布魯斯看了一眼表，迪克注意到了。【你今晚有約會？】

【算是。】布魯斯的聲音帶着罕見的猶豫，【和一個...記者。】

迪克咧嘴笑了：【需要羅賓支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