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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紅與白(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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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小姐,這幾位是?”康德的目光在她身邊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其中的兩位他倒是有點印象,是那天同樣在陣法中央的人。

“這位是聖廷的主教大人、尤因牧使還有格桑□□。”她向康德一一介紹着。

康德嘴角輕勾,将目光放到了那個就算在兇案現場也仍舊平靜的人,這樣的表現,如果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強大,那就是對這些……習以為常。

“主教大人,你對這個案件有什麼想法嗎?”

他的目光轉向了正在驗屍的醫生,見他自死者胸膛中捧出插着玫瑰的心髒,就像是一個奇異的花瓶,他的眉心微蹙,竟然又有了新的花樣。

“我嗎?我對于這方面并不擅長,隻能提供一些想法。”他帶起了幾分歉意的笑容。

“不用拘謹,主教,将你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吧。”康德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幾分笑意。

“他或許隻是想用血液滋養出一株最美的玫瑰,血族做事,向來随心所欲,不是嗎。”他用一種近乎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饒是經手過不知多少案件的康德在聽到這話時,都有些不适地蹙了眉。

他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審視與警惕,能夠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的人,不管如何,都稱不上是什麼正常人。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看,花枝插在了人體的中心位部位,而她則躺在了花叢深處,如果沒人發現,或許她真的會成為這裡的花肥吧。所以,我隻是在這之間産生了一些聯想。治安官先生,我說過,我不擅長推理斷案,這些聽過也就算了。”

康德仔細端詳着他的每一個神情,不錯過任何一點變化,很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發現,真的是他想多了嗎?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

“隊長,死者的死因與之前的幾起案件相同,身上沒有其他外傷,還有,心髒上的那幾枝玫瑰花明顯不屬于這個花園。”他戴着手套的手上拿着那幾枝妖冶的花,被折斷的根莖上還滴着鮮血。

“不,這是花房裡的玫瑰。”阿蕾娜出聲打斷,聲音裡還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天殺的,她一眼就認出了那花是她家女王陛下花費重金才得來的珍品玫瑰,她的臉上出現心疼與氣憤。

“阿蕾娜大人,我們可以進去搜查嗎?”醫生看她那副模樣就清楚,女王陛下應該十分珍視那個花房裡的花卉。

阿蕾娜沉默了,她糾結了一番,還是同意了,“行吧,不過小心一點,别損壞裡面的花卉和植物。”

“放心,我們會小心的。”康德爽快答應,帶着人就往花房走,阿蕾娜不放心,隻能跟着他們一起去。

“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在這裡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易寒打開懷表看了眼,不到七點。

“哈~,真好,我去睡個回籠覺。”瑪莎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一層水霧,困死了。

溫蒂抿了抿唇,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那邊的屍體,如果不抓到那個血族,就會有人不斷死亡。不過确實就像老師說的一樣,他們幫不上什麼忙,可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他們隻能照着原路返回聖廷,瑪莎看着前面明顯有些神思不矚的溫蒂和寬慰她的格桑,看着他們回到自己的住所才開口。

“别說,主教大人,你還挺有藝術氣息。”她側頭看向身旁的人,調侃了一句。

“很适合她,不是嗎?”他擡眸笑了一下,然後握上了門把手,轉動。

瑪莎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門,仰頭望着此刻的天幕,拂光微曉。确實,很合适,自罪惡泥沼中生長而出的花,緻命而妖冶。

貝莉薇卡夫人,出身低微卻成功成為了伯爵夫人,當時所有人都為此而感到驚訝,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真愛。

當年齡增長,昳麗的容貌不再,夫人不再受到伯爵的青睐,甚至當衆被伯爵的情人下面子。她知道自己的依靠隻有伯爵,無法讓他回心轉意,便隻能成為他不可缺少的助手。

借助伯爵的金錢與權力,她開始幫助他尋找與擄掠他看上的少女,她的識相與大度令伯爵滿意,她成功保住了這個伯爵夫人的位置。

掌握權力讓她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隻想握住丈夫心的婦人,她的手上已經積累了足夠多的籌碼,那些沉迷于美色的男人,總是會将秘密輕易說出。

所以,她下手了,在自己的丈夫和一位情人私會時,他死在了床上,她繼承了他的家産與勢力。有時候,做一些事真的很簡單,隻需要泯滅良心與德道,然後,就能得到一切。

她的成功與财富建立在無數少女的累累白骨之上,建立在無數家庭的分崩離析之上,她早已忘卻,自己也曾是被迫害的一員,她成為了新的加害者、劊子手。

花房中。

阿蕾娜盯着那些治安官們,防止他們毀壞了女王陛下的心肝兒們,她就站在那裡,整整三個小時!

他們居然花了這麼久才勘察結束,阿蕾娜此刻心裡居然生出了些感激的情緒,謝天謝地,他們終于結束了。

她跺了跺腳,然後邁着沉重的步子往女王陛下的宮殿中趕去。

“女王陛下。”她俯身在門外輕輕喊了一聲,帶上幾分小心翼翼,畢竟,侍從通報時女王陛下還砸了一個花瓶。

“進來吧。”她威嚴的聲音中難掩疲憊。

阿蕾娜躬身進入宮殿,女王陛下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而她沒有動過一下。

“事情怎麼樣了?”她微阖着眼,擡手揉着額頭。

“經過治安官的調查,确認了兇手仍然是那個血族,死者是……貝莉薇卡夫人。”

“貝莉薇卡……她的住處離我的王宮可是隔了小半個都城,那個血族,是在向我示威,他以為這就能恐吓我嗎?”女王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對了,陛下,瑪恩主教希望我帶些話給您。”

“哦,瑪恩?他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女王眼眸微挑,帶上了幾分興趣。

“他說,既然血族已經狂妄到把手伸進王宮,那就務必要保護好女王陛下,聖廷會派人值守陛下您的宮殿。還有……血族蠢蠢欲動,人類必需要做好與之一戰的準備。”阿蕾娜面色凝重。

她拿着刀叉,撥弄着餐盤裡的食物,沉默着沒有說話,直到那盤沙拉被她徹底攪亂,她才淡淡開口,“準備着吧,你派人私下征召各地的人手,去吧。”

“是,女王陛下。”

*

每隔幾天的時間,王宮中不知道哪個角落就會冒出一具屍體,侍從們從原先的大驚小怪到後面的面不改色。

每當夜晚降臨時,王宮中的守衛都會嚴陣以待,在寂靜的夜晚中,隻有甲胄摩擦聲與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易寒坐在黑暗的房間中,月色穿過陽台的玻璃門灑在地上,他擡頭看着那輪孤月,輕歎了口氣,随後轉頭看向身後的艾裡安。

“女王陛下的宮殿守衛森嚴,今夜,一切小心。”他站起了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擺。

“放心,我會完成你所想的一切。。”艾裡安看着背對着月光,隐在夜色中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安。

他上前一步,輕輕地擁抱着他,将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

“謝謝你,願你一切順利。”他将手輕放在他柔順的銀發上,輕輕捋了捋。

他松開了手,往陽台而去,在離開前,他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易寒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摘下了一直挂在他頸上的項鍊放在桌上,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住所,踏入了夜色之中。

艾裡安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穿梭着,他在王宮裡來來回回幾趟,早已對這裡的路線了如指掌,他最終靜靜立在了離女王宮殿最近的一座建築之上,黑色的鬥篷仿佛要與夜色融合。

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巡邏,然後輕輕落在了一棵樹上,靜靜等待着防守的空隙。

在兩方接班的一刻,他的身形快速掠過,就像是一陣風,守衛隻是疑惑地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就繼續巡邏。

他快速閃進了窗戶,宮殿的空間很大,他落在地上的腳步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摸索着向卧室的位置而去。

女王正坐在書桌前處理文件,背對着他,毫無知覺,将弱點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他眯了眯眸子,尖利的指尖刺向了她的後心口,一道光芒卻自側面而來,他堪堪躲過,手上卻被灼燒了一片紅,他詫異地轉頭看向那邊。

一個他最熟悉的人,一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的人,他的瞳孔驟縮,而在這怔愣間,他自腰側拿出了火铳,槍口對準了他。

“嘭——”槍口冒着煙,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耳側而過,他的兜帽落下,他的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而原先本應該坐在書桌前的女王陛下從另一側的暗室中走出,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血族,她的視線又轉回了拿着火铳的主教,眼神裡帶着探究與懷疑。

書桌前的“女王”轉過身,她看向了這個殘忍嗜血的兇手,呼吸一滞,她幾乎呆愣在原地,溫蒂不敢相信,竟然是他,這怎麼可能呢。

易寒目光微斂,抽出了身側的銀劍,速度極快地向着他進攻。

原先有武器的時候,兩人就打得不相上下,現在的艾裡安空無一物,隻能狼狽地躲避着,而他卻步步緊逼,像是真的想要将他斬殺在這裡一般。

艾裡安現在隻想逃離這裡,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向他問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邊打邊退,回頭看向了窗戶的位置,那裡卻隐隐泛起一陣金光,是提前布置好的陣法,看來跑不了了。

艾裡安的目光有些悲傷,他真的想要他死嗎?所以設下了這個天羅地網,可是……為什麼呢?他想要殺他,不需要這樣。

在他思緒飄遠時,旁側一劍劈來,他下意識擡手反擊,手上……有些溫熱,他有些僵硬地看着對面的人。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了他的肩膀,紅色的血液瞬間侵染了他白色的衣袍,然而他卻面不改色,冷冷地看着他。

艾裡安的手有些顫抖,他想要抽回手,卻被對方死死握住,他捏了捏他戴着戒指的那隻手指,他在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讓他走,用戒指吸收陣法的能量。

他抽回了手,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向着窗戶而去,陣法隻是輕微一閃便黯淡下去,他跳出了窗戶,逃之夭夭。

易寒捂着肩膀上的傷口,他背對着所有人,嘴角微勾,轉瞬即逝,似是不甘心一般,舉着火铳又射出幾槍,不過都沒有射中他,隻是打在了附近的牆上。

溫蒂似是才回過神,她慌張地上前扶住老師,“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他閉了閉眼,輕歎口氣。

“瑪恩主教,我需要你的解釋。”女王陛下大踏步走到了休息的座椅上,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兩人。

“十分抱歉,女王陛下,是我的失職。”他放下了捂着傷口的手,恭恭敬敬地向着女王行了一禮。

“女王陛下,老師他也不清楚這些。他可能隻是被費爾曼騙了。”溫蒂有些着急地解釋。

“溫蒂,别說了。”他低聲說着,然後轉向女王,“這件事與溫蒂無關,還請女王陛下讓她回去休息吧。”

“出去吧。”女王左手撐着下颌,不耐煩地擺了擺右手趕人。

溫蒂抿了抿唇,看向了老師,他隻是沖着她颔首,她不得不退出宮殿,但她沒有離開,隻是靜靜等待在外面。

“呵,瑪恩,你故意支開那個小姑娘,是想和我談什麼?”她嗤笑一聲,目光上下掃視着這個人,像是想要借此看透他的内心。

“女王陛下,費爾曼背叛了我,我手中的資産自然也無人接管,還煩請陛下代為管理。”

女王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揚着下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審視着他,目光坦誠,沒有絲毫為這些即将失去的巨額财富而感到不舍與心疼。

“我同意你的請求。至于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但以後,可沒這麼容易了。”

她淡淡地撥弄着自己修剪得當的指甲,語氣随意,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顯而易見。

“那臣下就先告退了。”他微微俯身行禮。

“嗯。”她輕哼一聲,又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肩膀上的傷口沒有按壓與及時處理,鮮血已經浸透了他小半的衣服,因為失血,他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瑪恩主教受傷了,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吧,别強撐着。”

“是。”

易寒垂着眸,自宮殿中離去,他擡手按壓住傷口,臉上沒什麼情緒,沒有痛苦亦沒有脆弱,隻有慘白的唇色洩露出了他此刻的情況。

“老師,我給你治愈傷口。”

溫蒂見他出來了,腳步匆忙,幾乎是小跑着過來,從來冷靜鎮定的少女卻在此刻驚慌失措。

她拿出了法器,握在左手中,右手輕輕放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輕微的明光萦繞在傷口周圍,她緊緊蹙着眉,一直到她的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才放下了手。

“老師……是我沒用,我沒辦法,沒辦法治好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還帶上了幾分哽咽。

“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然後徑直離開了。

【宿主,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系統商場的藥啊?】666跳了出來,看到自家宿主的傷口,差點沒吓死。

【不用,我有自己做的特效藥。】

666甚至能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他此刻的虛弱,要是宿主平常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開始諷刺它了。

【宿主,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大戲吧,哪裡有意思了。】666的數據流做出了一個哭喪着臉的顔文字,????﹏???????。

【這個反轉難道沒意思嗎?我覺得很有趣啊。】

666看着宿主現在竟然還有空笑,覺得他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一點,不僅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狼狽的模樣,還直接背刺了反派,這是硬生生把一手好牌徹底打臭了啊。

【宿主……全場隻有你一個人這麼想吧。】666這下是徹底無語了,他不會真的覺得這很好玩吧。

【真可惜。】

他已經回到了住處,單手艱難地推開了門,去抽屜裡翻出藥和紗布,拿着東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脫下衣服,用清水清洗後再用酒精消毒,他隻是微微蹙眉,原先就蒼白的臉更加白了幾分。

一個人上藥,一個人纏好紗布,他又回到了這種熟悉的狀态。

或許是失血過多,他直接側躺在了沙發上休息,燈光一直從黑夜照到了白天,平靜地看着這個形單影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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