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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紅與白(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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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躺,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他睜開眼,看着自己身上仍然滿是血污的衣服和已經天光大亮的客廳。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時踉跄了幾步,穩住身形,他才先去卧室換了一套舒适的睡衣,下樓,打開了門。

瑪莎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然後歎了口氣,十分熟練地進門,然後關門。

她坐在了沙發上,忍不住開口抱怨,“主教大人,你說說,你昨天晚上做的都是什麼事啊。”

她是真的不理解了,為什麼要親手設下圈套,将自己信任的助手,任他驅使的同夥,推了進去,這無異于将自己的左膀右臂親自斬去,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放心,不會牽扯到你的。”他給自己倒了杯水,飲了一口,原先幹疼的喉嚨得到了舒緩。

“那個,聽說你受傷了。”她瞥了眼對面正喝着水的人,臉色雖然好了些,卻仍舊難掩病态。

“咳,這個給你,好好休息。”瑪莎從随身的包中拿出了幾瓶藥,放到了桌上,随即小聲嘟嚷了一句,“費爾曼竟然舍得下這麼重的手。”

“多謝。”他拿起了那幾瓶藥,打開輕嗅,幾瓶極好的補藥,還有幾瓶傷藥。

“喂,你不會還怕我害你吧。”瑪莎看他這樣子,有些不滿。

“隻是好奇。這幾天我不在,聖廷就暫時交給你了。”

瑪莎起身,扯起一抹笑,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行。”

她好心來看他,結果又丢個大麻煩給她,恩将仇報,她有些氣惱地走了。

她走後不久,門就再次被敲響,這次門外站了三個人,他将人迎了進來。

薇爾莉絲看着面前如此虛弱的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和她一樣,都經曆了相同的背叛,當時的她是如此的迷茫與心痛,現在的他是不是也一樣。應該不會,首席是一個十分清醒理智的人,但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所承受的也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首席,我是代表騎士團來看你的,這是我們的心意。”她将一個盒子放到了桌上。

“瑪恩老師,這是學院的學生還有我和溫蒂給你的。”格桑指了指身側堆着的一大堆東西。

溫蒂沒有說話,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垂着眸,指尖摩挲着手上的十字架。

“首席,你……别難過。”薇爾莉絲小心翼翼地安慰,然後一臉正氣地說,“你放心,我遲早會幫你報仇的。”

她的樣子讓易寒輕輕笑了笑,“謝謝你,薇爾莉絲。”

“嗯。”薇爾莉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轉移了話題,“那個家夥也太可惡了,竟然騙了您這麼久!”

溫蒂聽到這裡,擡眼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師,她回去之後一整夜都沒有安睡,在失眠的夜中,她想明白了一些事,但也多了很多的疑問。

“首席,這幾天你好好養傷,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薇爾莉絲感知到了現在詭異的氣氛,連忙起身告退。

“那我們也走了。”格桑接着他的話說,他感覺到了溫蒂此刻的情緒十分不對勁。

兩人已經站起了身,但溫蒂依舊穩穩坐在那裡,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打算。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些事想和老師談談。”她神色十分的平靜,但微微攥緊的衣服都手卻暴露了此刻她的情緒。

格桑有些擔憂地看着她,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薇爾莉絲看他那個樣子,雙手推着他的肩膀,将他帶出了那裡。

“他們倆談話,你摻和什麼。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薇爾莉絲雙手抱臂,看了眼緊閉的門。

“隻是有些擔心她。我在這裡等她。”格桑抿了抿唇,靜靜站在那裡。

客廳中。

“老師,我想了一晚上。我想不明白,費爾曼先生那樣什麼都置身事外的血族,為什麼會做那些事。”她隐忍着情緒,擡頭看向了對面已經換上一副溫和笑意的人。

“但隻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心甘情願做出那些事。老師,是你,對不對?”

“溫蒂,那些你眼裡的受害者,他們手中的血,可不比那些血族少。”他倚在沙發上,視線不躲不閃地看着她,語氣裡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像是一個審判者。

“……老師,我跟随你學習快有十年了,我很清楚,您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他的視線,不會停留在當前,他一直在眺望着遠方,将未來努力變成他所期待的那個樣子。

“老師,您究竟,在計劃着什麼?”

易寒閉了閉眼,嘴角挂起的笑容裡帶了幾分無奈,“溫蒂,我十分驕傲,為擁有一個你這樣聰明的學生。”

溫蒂沒有為他所說的話而感到喜悅,隻是靜靜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所追求的,是血族與人類的和平共處。”

她看着他平靜的眸中掀起一絲波瀾,她清楚,這的的确确是老師心中的願景。也是,老師以前在弗洛鎮當神父時就是那樣,仿佛世界上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一個樣,都是平等的。

“既然追求和平,那您……為什麼又要策劃這些謀殺,制造血族與人類之間的争端?”溫蒂對此确實感到十分的困惑。

“溫蒂,輕易得來的和平沒人會珍惜。而且,如果我向女王陛下提出議和的建議,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普通人來保全貴族皇室,這毫無意義。

如果艾裡安命令血族主動議和,他們根本不會聽從,相反,他們會選擇反抗。沒有哪一方會主動退讓。既然這樣,那麼就由我來做這個推手,将雙方,推入這場第二次聖戰。”

他自認自己隻是做了此方天道本應該做的事罷了,祂選擇了丢出反派這個導火索,引燃這場戰争。而他,選擇的是親手擺下這盤棋局,引雙方入局。

“老師,戰争隻會帶來無休止的傷害!我們可以有更好的方法。”溫蒂有些聲嘶力竭地大聲說着。

“人類與血族矛盾的根源無法調和,這場戰争,隻是遲早的事,我們無法避免。相比于長達數十年之久的摩擦與傷亡,有時候短暫的疼痛會帶來更好的結局。”

“您這根本就是在詭辯!”溫蒂看着他那副冷靜的模樣,與她此刻的失态對比,她就像是一個笑話,她根本無法改變他的決定與思想。

“溫蒂,不管你怎麼說,都無法阻止了。血族……已經在為戰争而準備,在我們除掉那位親王時,就已經不可改變了。”

溫蒂呆愣地站在了原地,她此刻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認識到,戰争,或許真的不可避免。

他們無法對被殘害的同胞坐視不管,所以,他們殺了那個血族,而因此,血族打算對他們進行報複。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而她的老師,想要做那個打開圓環的剪子,徹底打破這個局面。

她閉上了眼,輕吐出一口濁氣,握了握拳,她再度睜開眼,“老師,你有把握嗎?您能保證,最終的結局是雙方議和,而不是……血族徹底奴役人類?”

“如果我不在了,那個時候的戰争,你們有把握嗎?”

“……沒有。”

她很清楚,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血族還有四位親王一位始祖,他們血脈中繼承的力量,人類根本無法企及。

而她的老師,她不知道他手中的那些東西是哪裡來的,但他掌握着那些神奇的力量,他是唯一有可能對抗他們的存在。

“最起碼,現在還有一些勝算,不是嗎。在我還活着的時候,由我終結這個局面。”

“老師,你胡說什麼,你今年才二十九歲,怎麼可能會死呢?!”溫蒂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說着,像是想要說服自己一般。

“我的身體我是最清楚的。我竊取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這是代價,無可挽回。溫蒂,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回去吧,我也需要休息了。”他站起了身,向着樓上走去。

“老師,您……還有多少時間?”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眼前隐約有些模糊。

抛開那些理念的沖突,他仍舊是她的老師,最敬重的老師。

他剛剛踏上樓梯的腳步微頓,輕聲歎息,“可能……兩年吧。”

溫蒂看着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過神來,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裡。

易寒在書房待了一整天,他在安排自己走後的事宜,整理自己的手稿,該存在的就好好放着,不該有的就收起來,還有他名下的财産,也該找個合适的人保管。

直到晚上用過晚餐,他也仍舊待在那裡,手上的羽毛筆不停移動着,他目光專注地看着眼前的文件,直到……

他的發絲被一陣輕風撩起,放下筆,他擡頭看向了此刻已經站在面前的艾裡安,他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來複仇的嗎?不過很可惜,現在我這條命,還不能給你。”

他唇邊帶起一抹笑容,臉上露出了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果然,沒有誰能夠接受背叛。更何況,他還被他耍的團團轉。

他舉起了火铳,再一次對準了他,但是意料之外的,艾裡安用手握住了火铳,将冰冷的洞口抵向了他的胸膛,心口的位置,易寒有些詫異地擡眼看着他。

沒有惱怒與仇恨,隻有濃郁的悲傷與不解,他微微收手,想要收起火铳,卻是被他緊緊握住,怎麼也無法抽回。

“你想做什麼?”

“我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垂眼看着他,擡起另一隻手輕撫上他的臉,他在他眼裡看到了不解與疑惑。

“我背叛了你,你卻隻想問這個?你不恨我嗎,不想殺了我嗎?”他眉梢微挑,嘴角挂起一抹略帶挑釁的笑容。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永遠不可能傷害你。”

說完,艾裡安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抱歉,你的傷好點了嗎?”

易寒對上了他充滿愧疚與歉意的眼神,這家夥,為什麼要在意這些,他明明清楚這傷就是他故意弄的。

他放開了握着火铳的手,幹脆随他拿着,抱臂輕輕倚靠在書桌上。

“因為我想要挑起那些貴族皇室們的恐懼與怒火,讓他們在戰争到來時不得不迎戰,而不是議和賠償。”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你還不信任我嗎?”他将火铳放在桌面上,單手撐在他的身側,傾身靠近,深深地望着他的雙眸。

“提前透露結局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那樣就沒有意思了。”

“我還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他擡手撈過他的一縷金發,近乎虔誠地吻在上面。

“呵,行啊。那我需要你重新回到血族中,成為他們的領導者,帶領血族的軍隊攻打中央都城。”他輕笑一聲,擡手扯回了自己的頭發。

“當然,我會的。但,我想知道你的計劃,真正的計劃。”

“我需要第二次聖戰,我需要兩族進行一場平等的談判,一份具有約束力的公約,還有……兩族和平。”

“我明白了。”艾裡安輕歎一聲,他有時候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主動背負這些沉重的使命。

他直起了身,目光掃到了書桌上那些堆疊的文件,“早點休息,好好養傷。”

“知道了。”他擡手随意關了桌上的台燈,起身,打算去休息。

手被冰冷的溫度包裹,他還沒來得及回眸,背就緊緊貼在了他的胸上,他抱得很緊,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在眼前。

“尤彌爾,那個時候,我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

微冷的氣息掠過耳邊,易寒眸色微動,“我隻是利用你而已。”

“那我應該慶幸,我還對你有利用價值,你也願意利用我。”說着,他輕輕蹭了蹭他的側臉。

易寒:……人生中第一次這麼無語。

見他沉默沒有說話,艾裡安隻當他是默認,畢竟他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他輕吻了一下他的臉,然後放開手,悄然消失在了夜色中。

666忍不住蹦了出來,它剛剛吃瓜可吃得太開心了。

【宿主,我是真沒見過這樣的。這是真戀愛腦,沒得噴。】

【安靜點,我要休息了。】

666漂浮在空中,愣愣地看着自家宿主走出書房,不是,它家宿主什麼時候這麼聽勸了。

*

華麗的會客廳中四位親王齊聚,他們臉上的神色各異,靜靜等待着。

卡洛懶散地倚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喝着酒杯中的血液。他并不喜歡戰争,對這些也不感興趣,雖然他嘴上說不參與,但兩族戰争一旦爆發,他必定也會被裹挾其中,他無法袖手旁觀。

塞提娅靜靜靠在那裡,指尖凝聚起一些冰錐,然後擡手将其釘入不遠處的牆壁中,反複如此,她的耐心已經快要有些耗盡了。

她想不明白這位背叛同胞的王究竟還有什麼事要跟他們說,如果是讓他們放棄,那麼就算是王,他們也不會留手。

蒙多十分有耐心地翻閱着手中的書,他的心情此刻有些愉悅,因為他的眼線已經通知了他都城中所發生的一切。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無法擺脫嗜血本性的王在都城之中秘密進行着殺戮,被他的戀人當場捉住,兩人決裂,反目成仇。真是好一出大戲,讓他忍不住鼓掌喝彩。

一道身影自窗台徑自走入,他的臉色籠上一層陰翳,以前的他雖然冷漠,但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

卡洛看着他的神色,有些驚訝,這才幾個月沒見,怎麼就這樣了。

“王,你這次把我們召集在一起有什麼事?”塞提娅率先發問,她希望盡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會談。

“你們不是要開戰嗎,我參加。”他的目光冰冷,聲音裡帶上一種瘆人的殺意。

塞提娅擡眼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她的目光裡帶上了幾分審視。

“呵呵呵,是因為你跟那個人類決裂了嗎。我早就說過,人類不可信。而且,血族與人類,怎麼可能和平共處呢。”蒙多毫不客氣地嘲諷着,他的笑聲裡都是幸災樂禍。

“閉嘴。”

他的眼神掃了過去,蒙多對上那個視線,一下就定在了那裡,被裡面那猶如實質的陰狠與怒意。他仿佛又看到了千年前那個殺伐果斷的王,那個隻是揮揮手就滅殺所有的王。

“現在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他自然地坐在了首位,周身的氣場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再次臣服,以他為中心。

“基本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塞提娅目光中露出興奮,他們的王再一次回來了。

“好,那就直取中央都城。隻要拿下那裡,其他地方就算我們不攻打,也會自己臣服。”

“王,你這個決定是不是有些過于情緒化。我很清楚你十分憤怒,但戰争不是兒戲,我認為應該從各地薄弱的地方開始,各個擊破。”

蒙多不贊同地反駁,王是回來了,但他那個随心所欲的性子就像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随時會爆發。

“你的意思是,我們打不過那些聖廷的人?”他微微眯了眯眼,輕輕轉着手上的戒指,神色冷漠,但那語氣卻透着十足的危險。

“當然不是!”他有些慌張地反駁,“我隻是在為血族籌謀,這是對我們最有利的,不是嗎!”

“蒙多,你和那些人類待久了,也學會了他們那些弱者才有的瞻前顧後。我贊同王的決定。”塞提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裡面帶着幾分冷漠和不屑。

愚蠢,這些隻知道使用暴力的蠢貨!要是按照他的計劃,自偏遠的地方各個擊破,逐漸包圍都城,切斷那些地方與中央都城的來往,就算他們不與聖廷交手,也照樣能讓他們乖乖投降,還用得着自找麻煩和他們打一場嗎?

他十分不甘心地繼續勸說,試圖改變這他們的想法。

“我并不是畏懼,也不是退縮,隻是想用最小的損失換來最大的利益回報。而且人類狡猾,我們應該小心一點。”

“卡洛,你覺得呢?”

突然被點名,卡洛轉向王的方向,對上他那雙冰冷的血眸,裡面隐隐還帶着威脅,他渾身打了個激靈。

“……我贊同王的決議。”

艾裡安的視線越過他們,看向了那個在最角落長蘑菇的某個血族。

“……我都可以。”伊得縮了縮脖子,移開了視線。

蒙多打量了一圈周圍各異的神色,最終将目光停在了坐于最中央的血族身上,果然,血族還是擺脫不了血脈的壓制,隻要王的一句話,他的所有籌謀都會變成一場空。

真是,西裡弗那個廢物當時怎麼就沒有徹底殺死他,枉他給他找了那麼多的法器!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他微微擡起下颌,睨着那邊臉色難看的蒙多。

“不……一切都聽王的吩咐。”蒙多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内心蠢蠢欲動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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