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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紅與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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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恭喜你!我想想,好,我給你舉辦一個送行會吧。”妮娅笑容燦爛,沒有因為朋友即将遠去的哀怨,而是發自内心地為她感到高興。

“呵,送行會。能有幾個人參加。”

瑪莎自嘲般笑了笑,她并不覺得能有多少人會真心實意來為她送行,除了面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怎麼會。瑪莎,你不知道,你是一個多好的人,不止我這麼覺得。”

妮娅滿臉認真地拉起她的手,那雙褐色的眼眸中倒映她的身影,瑪莎定定地看着裡面那個縮小般的自己,愣了愣。

“那就這麼定了。”

“嗯,随便你。”

*

溫蒂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回來家,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此刻的她十分迷茫。

這麼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到了家門口,正在門口做着木工的佩洛茲先生看到了女兒的失魂落魄。

“溫蒂,我的好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父親關切話語的溫蒂立馬回神,她有些慌張地擡頭,扯起笑容,“沒有,爸爸,我很好。就是……在想一些事。”

“那就好,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不過是什麼事,你願意和你無知的老父親說說嗎?”

佩洛茲先生松了口氣,看着女兒沒精打采的模樣,忍不住開了個玩笑,但這話卻沒讓她笑出來,反而情緒還沉郁了幾分。

明明以前都能夠笑出來的,佩洛茲先生有些摸不着頭腦。

“好。”

兩人進入了屋子中,溫蒂躊躇了好一會兒,屋子裡十分安靜,她深吸了口氣,開口,“爸爸,今天瑪恩神父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去都城。”

“都城,那很好,這沒什麼好猶豫的,溫蒂。”

佩洛茲先生的興奮溢于言表,那可是他們這樣的普通人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去的地方,而他的女兒機會去那裡,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可是……爸爸,那就隻剩你一個人了。”

“……溫蒂,你應該也很想去吧,你很猶豫,因為我。”佩洛茲先生眉間染上幾分自責與愧疚。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與拖累,溫蒂,我能夠照顧好自己。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而耽誤了你的未來,我這一生都會活在不安與愧疚中。”

溫蒂緊緊地握住了父親放在桌子上的手,上面粗糙,帶着許多細小的傷口,她的眼淚毫無預兆落了下來,聲音帶了幾分哽咽。

“好,我明白了。”

“那就好,去了那裡記得多給我寫點信,也别真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佩洛茲先生拍了拍緊握着他的手。

“行,我不僅給你寫信,還給你帶那裡的特産。”

*

溫蒂在第二天就去了學校,毫不意外地在辦公室找到了神父,他此刻正埋頭于案首,書寫着什麼,她好奇瞥了眼,愣了愣。

上面的内容她能看懂,但也看不懂,她沒有學習過這些,這是新的課程嗎?果然,她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溫蒂,你的答複是什麼?”

溫和的聲音讓她回過神,神父正滿臉溫和地擡首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瑪恩神父,我願意一起去。”

“溫蒂,我很高興。兩天後的早上,我們在大門處彙合。”

“神父,你知道戴倫校長去哪裡了嗎?我想跟他請兩天假,回去陪陪爸爸。”

溫蒂環視了一下除了他們外空蕩蕩的辦公室,很奇怪,一般來說戴倫校長都會待在這裡。

“他出去辦事了,我可以代你轉達。”

易寒說完便繼續低頭書寫着那些符文,溫蒂見他這樣也沒有多打擾,她覺得這應該跟那次十分重要的談話有關。

窗邊的簾子微微擺動,一道身影快速進入辦公室,悄無聲息地落坐在神父的身邊的座位上。

“事情處理好了?”

“嗯哼。話說雖然都城那些貴族的錢确實好賺,但現在的盈利也已經十分可觀,何必再去那混水中重頭再來。”

艾裡安擺弄着桌面上一個裝飾精美的瓶子,裡面的液體泛着一層淺淺的光,他按了一下瓶蓋,帶着清香的水霧在空氣中散開。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容易知足。你們血族都這樣嗎?”

易寒放下了手中的筆,微微側頭看向他,眸中帶上了幾分探究和調侃。

“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活的太久了,而且我确實不缺那些錢。你需要錢的話可以告訴我啊。”

艾裡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臉上帶了幾分讨打的笑容,又像極了開屏的孔雀。

“金錢并不重要,我有自己的計劃。”

嘶,明明笑容還是那麼溫和,怎麼莫名覺得帶上了幾分冷意呢,艾裡安這麼想着,他輕輕動了動鼻子,這味道還挺好聞。

“話說,這是什麼,還怪好聞的。”他晃了晃手中那個精緻的小瓶子。

“香水。我勸你還是少噴點,上面帶了點術法,小心毀容。”

易寒嘴邊帶起幾分笑容,看着艾裡安立馬将手中的瓶子放遠,臉上還帶了些後怕,笑意深了幾分。

“這就是你之前搗鼓的東西,好聞倒是好聞,就是有點不怎麼友好。”

艾裡安揉了揉手上剛剛碰到香水的位置,上面已經微微紅了一片,他撇撇嘴,抱怨了一句。

“給,最開始做的時候剩下的樣品。”

看到面前被推過來的瓶子,艾裡安擡起頭,那是一個十分具有設計感的瓶子,紅色的薔薇纏繞在玻璃制的瓶身上,綠色的枝葉隐隐可現。

他噴在了手上,輕輕聞了聞,是他喜歡的那種濃郁的香,有玫瑰與薔薇的香味,還帶了點他也不知道叫什麼的花香,總覺得十分熟悉親切。

“這裡面,除了薔薇和玫瑰……是不是還有什麼花。”

他眸光亮晶晶地看着對面一副泰然自若的神父,這哪裡是什麼樣品,分明就是特意準備的。

“嗯……是一種少見的花,喜歡嗎?”

易寒微垂着眸,擺弄着手中的筆。他很好奇,對方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在這些小世界,并且每次都能巧合地碰上他。

他将懷疑的目光放到了仍然在系統空間看小說傻樂的系統,好像……隻有這個可能了。

“嗯,這種味道讓我感到十分親切。”艾裡安十分愉悅地點點頭,随即有些疑惑的小聲嘟囔了一句,“明明,我以前沒聞到過。”

易寒滿意地颔首,重新開始手上的工作。

艾裡安愛不釋手地把玩着手上的香水瓶,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精細紋路,嘴角不自覺帶上幾分笑容。

噢,天哪,一想到這是尤彌爾親手調制的,他就止不住的感到興奮,這是特意為他準備的,隻屬于他的。

戴倫拿着文件站在辦公室門口,看到的就是這對他來說有點詭異的畫面。

平常對外人沒什麼好臉色,态度高傲的血族正握着一隻瓶子傻笑,倒是旁邊的神父正專注工作。

他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敲門進去,就——挺尴尬的。

他還沒做下決定,倒是裡面的人率先發現了他,出聲。

“戴倫先生,你回來了。溫蒂這兩天打算請假,她讓我轉告你。”

戴倫看着艾裡安裡面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平常冷漠矜貴的模樣,隻是手上還擺弄着那個瓶子。

他笑了笑,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明白,我會安排好課程。”

他放下文件時還忍不住往那邊看了眼,說實話,他十分好奇神父與那位血族間的關系。

冷血的血族隻會在神父面前展露出他的柔軟,甚至還帶了點讨好。而神父也會容許對方偶爾的越界與逾矩,給予他一點點額外的溫柔。總之,十分微妙。

他的視線倏地撞上了一雙冰冷,不帶感情的銀色眼眸,裡面還帶上了幾分警告。

戴倫摸了摸鼻子,收回了視線,得了,不就是朝那邊多看了幾眼,有必要嗎。

艾裡安收回視線,有些不爽地抿了抿唇。剛剛看他就算了,怎麼還一直盯着尤彌爾,可真令人讨厭。

*

在出發前往都城的前一天,埃德裡夫人與先生拉上了隔壁的佩洛茲先生,一起為他們的孩子們舉辦了一個送别的宴會,不過與其說是宴會,倒不如更像是聚在一起組的飯局。

埃德裡先生拉着佩洛茲先生喝了不少酒,在明亮的燈光下,兩人眼中都帶了幾分淚意,是欣慰,也有不舍。

“溫蒂,我的孩子,我能給你的東西不多,這些你拿着。去了都城,要好好照顧自己。”

佩洛茲先生将一份憑據珍重地塞到了溫蒂手中,溫蒂抿了抿唇,眼眶有些濕潤,輕輕搖頭,将東西推回父親的手中。

“爸爸,這些是你的積蓄,我不能要,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錢,不需要這些。”

“唉,你從小到大就少了一份關心與愛,這些就當是我替莉安娜給你的。而且,我聽說都城裡住的都是貴族老爺,你去了也别受委屈。”

佩洛茲先生語重心長地将東西放到女兒手中,似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有些難過地别過了臉。

“爸爸……”溫蒂垂着眼,小心翼翼地捏着那憑據。

“溫蒂,格桑,看,我給你們準備了什麼!”

埃德裡夫人笑容滿面地拎着兩個包裝精美的袋子走了過來。

“哇,媽媽,這是什麼?”

“你們馬上就要去都城了,這是我給你們訂的新衣服,快看看怎麼樣。”埃德裡夫人放下手中的東西,期待地看着兩人。

格桑手快地拆開包裝,拿出衣服,滿臉驚喜,感歎道:“天啊,這也太好看了!”

“埃德裡夫人,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溫蒂有些不自在地看着面前的包裝。

“溫蒂,我們是鄰居,你從小沒有母親,我也是拿你當半個女兒看的。你知道的,當時我可想要一個女兒了,沒想到生了個臭小子。”

埃德裡夫人笑着拍了一下旁邊格桑的腦袋,他有些懵地看着自家媽媽。

“……謝謝,謝謝你,埃德裡夫人。”

一向來嚴肅的面龐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溫蒂此刻終于像是一個真正的孩子一般,她打開了包裝,拿出了一條十分華麗漂亮的裙子,是與她衣櫃裡那些樸素簡潔的服飾完全不一樣的。

“快換上給我看看,我可是期待這一刻好久了。”埃德裡夫人俏皮地眨眨眼,将溫蒂推入了房間換衣服。

格桑喝了口杯子裡的果酒,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那個房間,他還沒見過溫蒂穿這樣的裙子呢。

過了十幾分鐘,正在他琢磨着換衣服真的需要這麼久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常年盤起的米色長發放下,發上還别了枚金色的金桂葉發卡,綠色的長裙将她襯得像是綠葉中的那一枝鮮花。

她的眼鏡沒有取下,因為經常熬夜看書,所以她的視力不好,不過這反而為她這一身裝扮添上了一分知性的美。

格桑眨了眨眼,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溫蒂嗎,這竟然是溫蒂,她可真好看!

“我就說吧,我們的溫蒂隻要打扮一下,絕對不比那些貴族小姐們差。”

埃德裡夫人一臉自豪,十分滿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傑作,天啊,真完美。

“我知道,我們家溫蒂肯定不比任何人差。”佩洛茲先生笑着摸了摸女兒的頭。

“溫蒂,你,你可真好看。”格桑的臉有些紅,說話有些結巴。

“這也太誇張了!”溫蒂有些無奈地扶額感歎。

…………

夜晚靜悄悄的,原先應該打烊的花店中此刻卻亮着燈火,裡面十分的熱鬧。

餐桌上擺放着豐盛的晚餐,桌子周圍擺着許多的盆栽,那是許多不同的花束,顯得格外的浪漫。

不少人圍在餐桌邊,桌上還擺放着不少禮物。

“讓我們恭喜瑪莎,慶祝她馬上就要前往都城,迎接新的美好生活!”

妮娅舉起手中的酒杯,桌邊的少男少女們紛紛舉杯碰上。

瑪莎淡淡地看着這喧鬧的場面,輕笑了一聲,真是,還真有人來給她送行啊。

她将手中的酒杯碰上,清脆的響聲還伴随着歡快的祝賀聲。

“恭喜瑪莎!”

“謝謝大家。”瑪莎此刻臉上的笑容也帶了幾分真心,她仰頭喝完了酒杯中的酒。

“瑪莎,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我會的東西不多,之前跟莊園的奶奶學過刺繡,這個給你。”

瑪莎接過那個小小的香囊,上面是她喜歡的花,還有那股淡淡的香味。

“瑪莎,這是親手釀的酒,送給你。”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款發飾,給你,我敢保證,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哦,看看我的鞋子,這絕對是你能穿過的最舒适的鞋子。”

……

瑪莎看着身邊這些熱情的人,輕歎了口氣,在她快要對人性絕望時,總是會有人給她那一線光明,讓她覺得,原來,她的人生也不是那麼的糟糕。

“謝謝。”

*

易寒有些無奈地看着面前整理行李的血族,“艾裡安,這些東西我并不需要。”

“尤彌爾,你連戴倫提出的送行會都拒絕了。而且你那破箱子裡裝的也全是手劄和書,隻有幾件換洗的常服。為什麼要如此苛待自己?”

艾裡安将手上的箱子合上,“砰”的一聲響,他擡頭靜靜看着面色平靜的神父。

“神明的信徒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易寒臉上是全然的虔誠,那副聖潔的面孔更像是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

艾裡安扯了扯嘴角,眼神裡有幾分無語與忍俊不禁的笑意,“哦,神父,除了你那固執的信念外,你的行為可一點不像那些苦修的信徒。”

“你真的很好奇?”神父卸下來那副悲憫的面具,恢複了淡漠的神情,輕輕挑眉。

看着神父像是變臉一樣的态度,艾裡安愣了愣,雖然見過不少次,但還是很驚訝,不過他還是更喜歡真實的他,那副無悲無喜的模樣像是拒人于千裡之外,讓他不安。

“當然,這決定了我還要帶多少東西。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幾個月的路程才能到達都城。”說完,他有點嫌棄地抱怨,“這可真慢啊。”

“你忘了之前你告訴我的情報了?”

“之前,我想想……是關于教廷的,還是關于女皇和皇室貴族的?”

艾裡安沉思了一會兒,之前說要去都城後,他也不隻是忙着整理手底下産業的事,還有打聽一些關于都城的消息。

“女皇或許會因為那些贊美而召見我,會因為我的能力而任用我,但她并不一定樂意看到第二個教廷。”

“難怪,你的那些錢都存在我的名下,那些産業也要我隐藏身份打理,不過,這很容易就會被戳穿,不是嗎?”

“确實,但這是一種态度。我向她所傳遞的信息,我并不想成為能夠威脅到她地位的存在。”

“你們人類這些彎彎繞繞可真夠複雜的,我可不想管這麼多。喏,這些應該夠用了。”

艾裡安聳了聳肩,将地上的箱子提起,拎到了神父面前。

“确實,還是你們血族的關系更加單純些。”易寒一臉贊同,接過了手提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好話,卻總感覺被罵了。

“走吧,時間快到了。”

易寒拿出懷表看了眼,快八點了,也不知道人到齊沒,他微微勾起唇角。

跟着他跨上停在教堂外的馬車上,艾裡安嘟嚷着,時間哪裡快到了,明明還早着,集合定的不是九點嘛,從這兒到學校也不過半個小時的事。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小抱怨,旁邊傳來了不輕不重的一句話。

“如果不是那一後車廂的東西,或許是可以晚點出發。”

艾裡安停止了抱怨,艾裡安默默閉上了嘴,他瞥了眼隻能委屈地放在神父腳邊的兩個箱子,又想了想自己塞滿了後車廂的東西。

好吧,或許可能是他的原因。

但他也隻是想讓自己的路途輕松舒心一些而已,按他們人類的話來說,是有備無患,沒錯。

馬車駛達學校大門時,已經有幾人在那裡等待,時間和易寒想的也差不多,踩點到了。

“神父,你來了。”格桑驚喜地看向剛剛抵達的馬車。

“很高興見到你們。不過麻煩再稍等一下,羅伯特先生他們應該馬上就到。”

神父沒有走出馬車,而是透過那扇窗向着衆人笑着打招呼,而這番話與無意向着她方向看來的眼神在瑪莎眼裡是另一種意思。

還真是小心眼呢,神父。說是同意了她的請求,結果呢,卻沒通知她時間地點,看那剛剛眼神裡意料之中的笑意,就知道肯定是故意的。

“瑪恩神父,到了都城之後,我們家這個臭小子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一些了。”

埃德裡夫人滿臉慈愛與關切地按了按自家兒子的腦袋。

“是,要麻煩您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埃德裡先生附和,然後一出手就是一個大的,物理意義上的。他拿出了一大麻袋的東西,說着就想扛了往馬車上送。

“不,不必了。他們是我的學生,這是我作為師長應盡的責任。”

易寒笑容有些微僵,擺手婉拒,埃德裡夫婦有些惋惜,不過他們心裡更多的是感激。

艾裡安看着身側微微松了口氣的神父,輕笑一聲,還真是少見,神父窘迫的模樣。

“為什麼不收下呢?”艾裡安打趣一般開口,還嘴欠地補充,“原來你也有應付不了的事,真難得,尤彌爾。”

“哦,我當然可以收下,然後把你的東西全丢出馬車。”

神父依舊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配上他這滿含威脅之意的話,讓身為冷血生物的艾裡安都是背後一涼,他毫不懷疑,這是對方能幹的出來的事。

易寒微阖着眼小憩,他再一次睜開眼時瞥了眼外面,看了眼懷表,微微蹙眉,快十點了,馬薩爾他們竟然還沒有來。

“應該快到了,東西還不少呢。反正肯定比我多。”

一看對方那動作和模樣,他就知道他心裡想着什麼,說到最後,艾裡安還是念念不忘神父吐槽他東西多這件事。

“瞧,這兒剛說完,他們就到了。”調侃的聲音裡還帶上了幾分嘲諷。

不遠處的地面上濺起一層塵土,浩浩蕩蕩的十幾輛車往這邊而來,這陣仗,堪比舉行慶典的花車遊行,因為那些馬車過于的華麗與花哨。

格桑與埃德裡夫婦滿臉的驚訝與震撼,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是出一趟遠門,就能有這麼大的場面。

溫蒂微垂着眸,臉上沒什麼特别的神色,但眸子深處卻有些許的擔憂,對未來的不确定。

而佩洛茲先生則是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盡管他已經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來送女兒,但在這些面前,他依舊感覺自己就像路邊一塊普通的小石塊。不安、自卑,怕給女兒丢臉。

瑪莎的面上依然言笑晏晏,但那笑意的深處卻帶了鄙夷、不屑與——嫉妒。是的,她厭惡那些有錢人,但同時也向往着那樣的生活。她從不逃避内心的欲望。

羅伯特管家率先下了車,将這幾位送到了一倆馬車上。

“格桑,孩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會想你的。”

埃德裡夫人難過地告白,而一邊的埃德裡先生沉默着将他們準備好的東西塞到了後車廂中。

“爸爸,你放心,到了那裡我會給你寫信的。嗯,好,我都知道的。”

瑪莎靠在車廂上,淺淺地看了眼一旁彌漫着濃郁傷感的告白場面,微垂着眼睫,她下意識地摸向腰側那個挂着的香囊,心裡竟然難得升起了一絲孤獨的感傷。

等到告白結束,馬車隊啟程,緩緩向着中央都城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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