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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紅姻劫(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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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的出現令仙界衆仙惶惶不安,再加上四位上神相繼隕落的噩耗,天帝緊急召開了會議,仙界大半的神仙皆是到場。

“咳,衆仙對此次魔氣現世有何看法與建議?”天帝幹咳了一聲,悄悄瞥了眼身側座位上閑倚着的上神。

底下瞬時一片靜默,竟無一仙開口,也是,畢竟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誕于和平的時候,甚至可能連魔族都未曾見過。

“妄淵上神可有何見解?”

天帝汗顔,隻得詢問身側那位,說實話,他都隻見過那些魔族幾次,還是在幼時,更何談與其對抗。雖然身邊這位也是幾百年前剛剛不久上來的,但奈何實力強。

“依我所見,應當擴招禦靈軍,開始備戰。魔族此次目标明确,意在除去仙界主力,想必他們也開始準備了。”

易寒淡淡的話語在這空蕩的大殿分外清晰,傳入每一個神仙的耳中,他們此刻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那曾經在古籍卷軸中都極少提及的仙魔大戰,此刻離他們無比的接近。

在大殿沉重的氛圍之中,易寒仍舊閑适地倚着,他似有所感般看向一個方向,随後便是一道金光大作,百鳥齊鳴,靈鳳環繞着一處盤飛,清脆悅耳的鳴叫響徹雲霄。

“這是,這是又有一位上神誕生了。”天帝雙眸放光,拍着椅邊扶手而起,喜悅之前溢于言表。

天帝正想有所行動,沒想到旁邊這位動作更快,已經不見了蹤影。

金色的雨露灑下,易寒伸手接住了些許,轉瞬便又消散,化為精純的仙力,玉珩宮的大門打開,南珩緩步走出,他們隻是平靜地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恭喜。”易寒擡手,一個玉匣出現,遞到南珩面前。

“多謝。不過先前發生了何事?”就算是閉關突破期間,他亦是察覺了那巨大的異樣。

“芷微與莫離隕落了,是魔族下的手。”

南珩神色微變,他想到應是有大事,卻未曾想是這樣的噩耗,仙界實力大減,魔族怕是要動手了。

“你覺得仙界中潛伏的魔族是誰?”

南珩心裡突然産生了一個十分荒謬的想法,卻是他的直覺,鶴清。不知為何,他就是潛意識覺得是他。

易寒微微湊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眸:“看來你有想法了。”

“我覺得是鶴清仙君,隻是猜測而已,沒别的意思。”

他的話裡還有幾分慌忙找補的意味,畢竟背地裡随意揣測确實不是什麼好的行為,不過卻讓易寒眸子微微彎了彎。

南珩看着面前湊近的面孔,瞬時僵立在原地,羽睫有些緊張地顫了顫,他卻隻是微垂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低語。

“恭喜你,猜對了,可惜沒有證據,所以防着點他,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

他愣愣地站在那裡,有些無措和迷茫地看着對面已然恢複先前那淡然模樣的易寒。

“你……早就知道嗎?”

“算是吧,不過他應該還有什麼目的,我猜猜,應該是解開魔域的封印吧。”

看着對方以十分無所謂的口氣說出這些事,南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太看得懂對方,先前對他所說的話讓他看上去很在乎仙界,但現在所言所行,卻将他對仙界的毫不在乎展現得淋漓盡緻。

“你……”

南珩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趕來的衆仙簇擁着,數不盡的道賀與恭維聲響起,他看着他在人群中隐退,徹底離去的背影,話生生卡在喉間。

“南珩上神,你應當也清楚近來仙界的噩耗,這三個職位空着也不是回事,你對此有什麼意向嗎?”

天帝搓搓手,也清楚在此時說這些不怎麼好意思,但情況确實不怎麼樂觀,仙界大部分的仙草靈植都出于百花閣,百藥谷可以緩緩,司法殿也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沒了哪個,都很麻煩。

“那便……司法殿吧。不過司法殿事務繁雜,可否允我多招些人手?”

南珩微垂眸,嘴邊還是那幾分溫和笑意,卻是帶上了幾分淩厲。

“自然自然。”

天帝樂呵呵地答應,真自然是極好的,司法殿可是事務最為繁瑣的,這擔子給出去,他也不用愁了。

天帝顯然沒想過,原先莫離掌司法殿時可沒有什麼缺少人手的煩惱,是以日後那些麻煩找上他時,他是真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鶴清靜靜地立在靈昀宮的花園中,望着天邊出現的景象,嘴角的笑容落了下來,眸光微冷。

“還真是麻煩呢,又來了一個,南珩,是吧,那就在走前再解決一個好了。”

花間那朵最美的白昙被折落,掉落在塵土之中,一點火焰将其瞬間吞噬殆盡,鶴清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

司法殿雖然被毀,但在仙界,重建一座大殿是十分輕松的事,唯一需要思索的便是在其中所要設下的禁制與陣法等。

南珩靜坐在殿中,看着面前站着的神仙,這些都是應招而來的,他翻閱着名冊,目光落在了一衆仙中分外顯眼的那位,鶴清,還真是……應了他那句話,當真将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你們若是做好了日後得罪仙界衆仙的準備,便留下,若是不想,便離去,我不會阻攔。”

放下名冊,他平靜地望着那些仙面上的表情,但凡有一絲猶豫,他便會讓他離去,有幾個聽了這話,皺起了眉,心中疑惑。

“上神,司法殿所需要做的,不就是一些文書工作嗎?”

“那是莫離上神的規矩,不是我的。”南珩輕笑一聲,“我要的是你們找出那些他們沒有上報的罪行。”

衆仙一愣,難怪上神說會得罪其他仙人,這不就是去找茬嘛,有些仙生了幾分怯意。

“你們放心,既是當了司法殿的仙職,我自會護着你們,他們的手伸不到你們這裡。”

聽了這話雖是安了幾分心但原先想來這裡混日子的念頭卻是不可有了,不少仙都離去,但剩下的也不少。

“既然你們選擇留下,那便要熟記自己所需要做的。”

長袖一揮,一卷巨大的卷軸于空中展開,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便是南珩近些日子定下的規制。

“這些令牌好生收着,若是當真有危險,便催動上面法陣,我會到。”

鶴清看着手中的令牌,輕輕摩挲着,呵,這機會倒是給的好,他可以……

“鶴清仙君,不若你便做我随行的助手如何?”

他原先的思緒被打斷,擡眸詫異地看向面前笑意盈盈的上神,有些不可思議,他還記得兩人之間的過節,難不成是想給他難看。

“自,自然。”鶴清扯出幾分腼腆的笑意。

“那便如此定下了。”

這家夥,究竟想做什麼呢,鶴清離開大殿時還在揣測南珩這麼做的用意,不過他覺得大概率應該是刁難他。

他們之間的交流可不多,唯一的就是那次清水玉了,他可不覺得是因為他能力出衆什麼的理由才讓他做那個位置,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肩膀猝不及防地被幾人撞了一下,他踉跄幾步,愣愣地看着旁邊走過的仙人,都是方才殿中的。

“啧,上神怎麼偏偏選了那家夥做了貼身的助手。”

“你當是什麼好事?莫不是忘了千年前這家夥讓上神差點背黑鍋的那檔子事,指不定是上神想起了舊事,心情不虞。”他冷冷瞥了眼那邊低着頭默不作聲的鶴清,嘴角是嘲諷的笑意。

“也是,希望他日後可别再像那次一般不小心了。”

鶴清被那幾個仙人意有所指的眼神打量着,加快腳步離開了這裡,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又引得其餘幾仙的竊竊私語與嘲笑。

南珩端坐在桌案前,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許多的卷軸,他倒是沒想到遞到這裡的竟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此刻他正靜靜地看着水鏡中殿外發生的事,直到鶴清離去,水鏡才漸漸消失。

“接下來,你會做些什麼呢?”

*

自司法殿施行了新的規制,南珩的桌案上便多了許多的訴狀,大部分都是他的下屬調查後所書。

司法殿與天帝手下的天馭軍有所合作,其沒有直屬的天兵,抓捕與懲戒都由天馭軍來執行,是以近來原本悠閑散漫的天馭軍忙了起來,而司法殿也同樣。

“南珩上神,為何要下如此判決?”

南珩放下了手中的筆,擡眸平靜地看向對面兩個身上都挂了彩的兩個仙。

“你們可知你們做了什麼?”

兩仙皆被他身上散發的冷意和威壓震懾住,默了默,其中一個才讪讪開口。

“不,不就是我與鏡燃在南華山因為一株玉靈草打了一架嘛。”

“不錯,憑什麼要判我們受雷刑,還有,那玉靈草分明是我先尋到的。”鏡燃忿忿不平地開口,還不忘告對方一狀。

“你!”

“安靜些。憑什麼,不若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南珩擡手,一卷卷軸浮起,緩緩展開在兩仙的面前,他們頓時安靜下來。

“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鏡燃看着上面的内容與破敗的景象弱弱地隻說出這麼一句。

“不,不就是一些凡人與邊部小族,值得你這麼大動幹戈。”

“不知悔改,那便多加十道雷刑。”南珩執起筆,隻掀了眼淡淡看着那仙一下。

“你,你濫用刑罰,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嗎,若你想來尋我的麻煩,怕是還得排排隊。”畢竟找上門的又不止他一個,這些日子來他都習慣了。

南珩沒看被帶下去的兩仙,重新批閱卷軸,一杯仙露茶被放在手邊,他擡眼看着立在那邊的鶴清。

“上神,喝茶。”鶴清柔柔地笑着,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不必,你若是想喝就自便。”南珩将茶往鶴清面前一推,旋即便繼續批閱。

鶴清面上神色不變,看着那杯茶水的眸色卻暗了暗,還真是油鹽不進,倒是浪費了他的好東西,這段時間不管是他遞什麼都不用,也沒讓他入過玉珩宮,隻讓他跟着,什麼事也不幹,說是助手,倒不如說……更像監視。

他緊緊攥着手,可笑,他到南珩身邊原是想弄死他,沒想到反而被他看管了起來,想必他對他已經有所懷疑,行動得加快了。

一直到處理完所有的事務,那杯茶水都擺在那裡,沒有被動過,南珩擡手拿過,用仙力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異常。

他思索片刻,收起茶杯,起身來到了灼華林,若是他,想必應該會看出些許端倪。

花瓣紛飛,流水淺淺,簡樸的石桌石椅,不論外界如何紛擾,這裡依舊如世外桃源一般。

雖然南珩十分清楚,若是有人來此,他定會有所反應,而不是如此安靜。是以他大抵是不在的,不過他還是試探着問了一句:“妄淵,你可在?”

毫無回應,他也清楚了應該是不在的,不過他向來很少踏出灼華林,這次是為了什麼?

“南珩上神,天帝陛下請你過去。”一仙官快步過來,恭敬地行禮。

“你可知是尋我何事?”

雖然這麼問,但是南珩不用想都知道,應該是那些被他懲處的神仙告到天帝那裡去了。

“不知,隻知萬神殿聚了許多仙人,妄淵上神也在。”

南珩眉梢微挑,沒想到天帝竟連他也請去了,這次應該鬧得挺大的,若是此事過,想來日後麻煩會少些了。

萬神殿上,天帝頭疼地揉着額,聽着下面衆仙的控訴,又瞥眼看了一旁悠閑倚着的上神,這是打算徹底置身事外了。

天帝遠遠就看到了踏入大殿的南珩,眸光一亮,正主來了,他不就解脫了。

“咳,諸位,南珩上神來了。”

原先還吵鬧如凡界菜市場的大殿頓時鴉雀無聲,衆仙尴尬地看向踱步至上方安然落座的南珩上神,那些激憤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怎麼不接着說了?”南珩淺淺一笑,掃了底下衆仙一眼。

氣氛陷入了沉默之中,許久過去都無一仙發言,天帝眼皮跳了跳,剛剛這些家夥不還說得挺歡嘛,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一個個跟個鹌鹑似的,到最後還是讓他出面做這得罪上神的事。

“南珩上神,最近有許多仙家反應,說你濫用刑罰,刻意嚴處他們。”天帝糾結一番,最終還是腆着老臉說道。

“哦,是嗎?若是他們覺得我的判罰不公,那便将那些卷軸交由天帝來一一過目如何?”

天帝:救命,他可沒那麼說,隻是想讓他行事收斂一點而已。

天帝下定決心,自己做不了主的東西就将球踢給做得了主的,畢竟那位怎麼說都是仙界第一,勸幾句的話南珩上神應當是會聽的。

“這,這,那妄淵上神覺得應當如何?”

易寒掃了一圈底下向他投來期望與忐忑視線的衆仙,唇角微勾:“我覺得南珩所為甚好。”

天帝眉心一跳,忍不住朝他偷偷使眼色,夭壽啦,他花大價錢好不容易請這位出來可不是說這些的,是來勸說的,不是助纣為虐啊,這不是明晃晃表示他支持嘛。

“諸位還有什麼異議,可以親自尋我,下次就不必如此興師動衆了,還勞煩妄淵跑這一趟。”

衆仙看着他唇邊的笑意頓時渾身一激靈,這他們要是能尋他說理就沒必要來這裡了,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他們不就隻能受着了嗎。

“既然無事,那我便回了。”

南珩見他離去,沖着天帝微微一颔首便也離開,徒留他與一衆仙大眼瞪小眼。

“天帝陛下,那我們怎麼辦?”其中一仙聲音顫顫地說了這麼一句,打破了他們的幹瞪眼。

“嗤,你們還想怎麼樣,方才不說,那日後行事便規矩點,别讓他抓住你們的小辮子。”天帝一甩袖,氣憤地離去。

衆仙面面相觑,清楚日後他們怕是都得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了,隻能按着南珩的規矩辦事。

*

灼華林中,易寒回身看着緊追他而來的南珩:“還有何事尋我?”

“這個,麻煩你檢查一下。”

接過南珩遞來的一盞茶,其中的茶水早已涼透,一絲仙力環繞着茶杯,易寒眉心微蹙。

“有些許異處,但查不出來具體之處,這是什麼?”

對上那雙深邃還帶着幾分探究疑惑的眸子,南珩歎了口氣,順勢坐在了石椅之上。

“是鶴清給我泡的茶,我先前留了個心眼,便發現他在其中下了點東西。”

“怎麼想到讓他留在你身邊,也不怕成為他手底下一個亡魂。”

易寒坐在一側,手指輕點,那茶盞中的液體盡數被倒入一個瓷瓶中收好,手中現出一壺酒。

“當然不是,其實就算做了那麼多準備,我也挺害怕的,生怕他突然來一手,然後我也像……”

南珩沒将話說完,隻是靜靜垂着眸,像是北燼上神他們一般徹底隕落,随後消散,想到此處他又怎麼可能毫無波瀾。

一個微涼溫潤的東西被塞到手中,他手指輕動,握住了酒杯,淺抿了一口酒液,淡淡的桂香在口中蔓延,他微微彎了彎眸子。

“這是桂花酒,難得喝你釀的除桃花釀之外的酒。”

“嗯,平日裡躲懶,就地取材罷了,前些日子突然來了些興緻,便去尋寒月仙子那兒讨了些桂花。”易寒也輕抿了一口酒,味道不錯,下次試試用梅花好了。

“那還真是難得。”南珩輕笑着,原先那點沉重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日後萬事小心,這個你拿着,若是出意外,捏斷便可。”

南珩拿起那枚玉簡,把玩着,手指摩挲着上面雕琢的繁複符文:“那我便收下了,還有今日之事也多謝了。”

“那你是多想了,若我不認同,不論是誰,都無法改變我的口風。”易寒晃着手中酒杯,啜飲一口。

“是嗎,其實我當真好奇你對仙界的看法。”為何能毫不在意仙界,卻又如此支持他對仙界的變革。

“嗯,我?重要嗎,你究竟是在意我的看法,還是在意我日後是否會出手襄助仙界呢。”

對上他淡淡瞥過來的一眼,南珩下意識坐直了身子,他的那點隐秘的小心思被對方一眼看穿。

毫無疑問,他确實更在乎後一點,不管仙界如何荒唐可笑,都是他的家,是他誕生、成長、生活的地方,他隻能盡全力去改變那些,卻不願見到它真的覆滅。

“所以……你會嗎?”

南珩的聲音很輕,輕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消散在灼華林那花落風過的聲音之中,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對面的仙人,他仍然是那副散漫的模樣,波瀾不驚。

“你應當知曉,我出身凡界,我不在乎仙界如何,若是它的存在威脅到了那裡,我也是不介意它自取滅亡的。”

他定定地看着他,如此随意的便說出這些,仿佛這些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隻是在說着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南珩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想要看清他眸中的情緒:“你對那幾位上神也有怨言嗎?”

“四位上神啊,雖有神之名卻從未關注過凡界之苦難,享其權卻未履其職,改換他人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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