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最強bug[快穿] > 第53章 紅姻劫(14)

第53章 紅姻劫(14)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相與我談些什麼?”

一瞬間,那人便來到了對面,南珩眨了眨眼,給他倒了杯酒。

“這酒十分不錯。”

“嗯,若是想要可以給你些,我釀了不少。”

“你的手藝真好,恭喜你拿下這仙界第一的名号。”

易寒微微蹙眉,易寒有些疑惑,他什麼時候要過這個位子了,要不是昀诩主動挑事,他才懶得和他打那一場。

“嗯,你對鶴清是何看法?”易寒十分随意地支着下颌,隻是目光虛虛地看着那池綠水,裡面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我感覺他不安好心,先是清水玉,後是封印,為什麼每次都有他,過于巧合就是有意為之了。”

南珩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杯身,眸中有着深思。

“或許吧,有防備是好事。”

易寒随口應着,仿佛隻是閑聊,他沒有說出鶴清的真實身份,因為沒證據且這很無趣。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南珩有些窘迫,雖說是小聚,但他們間也不算太熟,甚至沒見過多少次,但他就是不自覺地想要親近他,信任他。

“妄淵,你以前當真不識得我嗎?”他眸中帶了幾分期待地看向對面心不在焉,默默喝酒的仙。

“你為何如此執着于這一點?”

易寒放下了酒杯,收回了放空的目光,轉向對面。

“我……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認識,你對我很重要,可是為什麼我不記得了呢?”南珩垂着眸,眼裡有些委屈和傷感。

“很重要嗎……”易寒輕輕呢喃了這麼一句,修長的手指輕點着杯身。

“我們曾經确實相識,不過那都是你在凡界曆劫時的事,既然渡劫成功,忘卻前塵,便沒有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了。”

“這樣啊……”

南珩輕歎了口氣,雖然有些遺憾,但他确實知道了一點,他們認識,而那種感覺極有可能便是因他而起。

“我先回洞府修煉了,你自便。”他說着便已經起身。

“等等。”

聞言易寒停下了腳步,微微回首,一道淺淡的幽香靠近,那熟悉的味道令他側目。

“青黎……”易寒低聲輕語着,不細聽根本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什麼?你頭上落了些花。”

南珩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走近,擡手拿下了他墨發間的一瓣花,他湊得有些近,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冷香,或許是在桃林待久了,還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心跳在這一瞬間快了幾分,南珩的耳廓染上了一絲绯紅,他垂下眸,往後退了一步。

“多謝。”

視線中那白色的衣角消失,南珩擡頭,輕風過,粉色的花瓣自他身邊而過,有幾片還落到了他的衣發上。

他輕輕笑了聲,撣下花瓣,轉身離開了桃林。

*

幾日後,易寒的洞府上來了一行端着許多天材地寶的仙官仙使,他們将那些物品放在一邊,很明顯這小小的洞府不太放得下這麼多東西。

“妄淵上神,這是天帝陛下的帖子,陛下為您舉辦了宴會,還望您能夠參加。”

易寒接過了那仙官手上捧着的請帖,随意翻開,隻是微微颔首,便擺手示意那些人離去。

他将請帖往旁邊一丢,擡手一揮,便将那些寶物收入空間,他微阖着眸,斜斜倚在榻上。

待他再次睜眼時,是被系統定下的鬧鐘叫醒的,他十分清楚自己修煉起來就不記得時間的毛病,所以提前訂好了鬧鐘。

【宿主,時間到了哦,快起來了。】

眼睫輕顫,現出的是一雙深邃且寒涼的眸,毫無情緒波動,他輕輕揮袖,身上的衣衫換成了一套玄色衣袍,金色的紋路在其上蔓延,周身氣勢變得威嚴肅穆。

他起身,在踏出一步間,空間場景已然轉換,來到了萬神殿之外,他緩緩走向高位,周邊衆仙的目光皆被他吸引,最終他落座于天帝旁邊的位置。

在這場宴會上,易寒見到了餘下的幾個上神,除開他已見過的三位,還有一位掌管百花的花辭上神以及百藥谷的谷主芷微上神。

易寒不耐地聽着下面仙人的恭維奉承,隻是垂着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發一言。

“是不是很煩,我也挺無聊的,給,恭喜你了。”

花辭上神悄悄靠近了幾分,沖着易寒眨眨眼,臉上笑容狡黠,給了他一個玉瓶。

“多謝花辭上神。”

“那麼客氣做什麼,這是我釀的百花蜜,若是還想要,可來百花閣尋我拿。”花辭輕笑着擺手,發間的發钗步搖輕晃着。

“恭喜。”一個玉盒伴着一道冷淡的聲音落在易寒面前。

“哎呀,芷微怎麼還是這副模樣,多笑笑嘛,你笑起來好看。”花辭轉向她身側的席位,珠飾随着她的動作玎玲作響。

芷微微微蹙眉,這家夥怎麼老是這麼咋咋呼呼的,又張揚又招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你管我。”

“唉,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我最近還新釀了花蜜,打算邀你一起品鑒呢。”花辭故作心傷,用繡着華麗繡紋的帕子假裝拭淚。

“……我沒有。”芷微有些無措,她怎麼老是這樣。

“那不就行了,笑一個。”花辭立馬變了神情,比翻書還快。

易寒沒管那邊吵嚷,将視線轉向面前站着的莫離,司法之神,掌管仙界法度,他将一把長劍置于案上。

“恭喜你,希望你能帶來點變化,不過若是你觸犯天規,我不會放過你。”

易寒拔出那劍,倒是難得一見的神器,不過就是這話聽着像是威脅,他身側的霜寒微微動了動,明顯是很不滿自家主人再收一把劍。

他正想說些什麼,萬神殿卻是一陣晃動,這是極少見的異像,莫離蹙眉,滿臉凝重,就連方才還在說笑的花辭與芷微都肅了神色,他們幾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前往了那個動靜的源頭。

衆仙也被這出意外吓到,随着飛身離去的天帝而去。

那巨大的仙力波動處正是北燼上神的無燼宮,那裡此刻已然被夷為平地,隻餘下殘垣,在飛灰煙塵之中,隐隐有三個身影,待到塵灰落地,才看清正是未到宴會現場的三人,昀诩、鶴清與北燼。

昀诩的本命法器是一柄長槍,此刻長□□入了北燼的胸口,帶着絲絲縷縷金光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積了一片。

鶴清滿臉慌亂地扯着昀诩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後,似是發現了有人來,他眼淚湧了出來。

易寒蹙眉,擡手間,昀诩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擊飛,而北燼則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北燼!”

花辭見到這般慘烈的場景,瞳孔一縮,快速來到北燼身側,将他扶起。

“芷微,快,快救救他啊。”花辭擡手捂着北燼胸前的傷口,用仙力一遍又一遍地治療,可是毫無用處,鮮血還在不斷流着。

“花辭,沒用的,傷他的是神應槍,且是緻命傷。”

芷微隻是淡淡垂着眸,但她在白紗掩面之下卻還是露出一絲些微的傷感。

“為什麼,為什麼啊,昀诩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淚盈滿了花辭的眼眶,她想不明白,原先這天上統共就他們五個上神,他們自然而然成了好友,這千萬年友誼為何會演變成如此。

芷微将目光轉向另一邊,此刻狼狽的昀诩已經被莫離的縛神鎖捆住,鶴清柔柔弱弱的在一邊啜泣,她眉頭緊蹙,為什麼,從那渡劫之後,從那鶴清到他身邊開始,昀诩就已經變了。

“昀诩,為何要殺害北燼?”莫離一向來冷靜淡漠的語氣此刻帶上了隐隐的憤怒與不解。

“為何,他欲對阿清行不軌之事,我便是殺了他又如何!”昀诩紅着眼,語氣中滿是殺意與憤怒。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芷微聽到這回答,走了過來。

誰不清楚,他們五人中最為冷靜與超然物外的便是他,他雖為戰神,卻從不被那些嗜殺鮮血所侵染,這樣的北燼,便是連情欲都無,更何談對好友的伴侶行這等事。

“呵呵,我親眼所見還能有錯。”

“你來說。”

芷微沒有理會現在已經失了理智的昀诩,轉向了另一邊哭哭啼啼的鶴清,這個禍端倒好意思在這裡裝可憐。

“我,我也不清楚。當時,我迷路了,不知不覺就到了無燼宮外,那時北燼上神恰好走出,便将我拉了進去,我……”

“胡言亂語!”

芷微胸口不停起伏着,手中隐現一條綠色的長鞭,迅疾地甩向了鶴清,在他身上瞬時留下一道血痕,鶴清的痛呼聲頓時響起。

“唔……我沒亂說,當時北燼上神似乎是走火入魔了,我怎麼說他都不聽。”

兩滴清淚自他眼角滑落,他緊抿着蒼白的唇,這副模樣輕易便能引得他人的憐惜,隻可惜在場這幾位都不是憐香惜玉的。

“阿清!你給我住手,我不會放過你的!”

“色令智昏,看我不抽醒你!”芷微再度擡手揚鞭,卻被莫離制止了。

“芷微,冷靜。”

“你叫我怎麼……”

“北燼!”花辭的哭喊聲讓在場的紛紛将視線轉向她處。

仿佛是為了應和她的聲音,蔚藍的天際染上血紅,劃過金色的星雨,百鳥齊齊盤旋哀鳴,這是上神隕落時的異像。

花辭懷中的北燼逐漸化為點點熒光,消散在了空中,她身體顫抖,仿佛還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莫離,你要偏袒昀诩嗎?”芷微抽回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莫離。

“不,我隻會遵從天規行事。”

“嗤,但願如此。”長鞭狠狠抽在那兩個家夥身側,留下深深的兩道痕迹。

衆仙趕到時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副場景,天帝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那幾位上神都沉浸在沉重悲傷的氛圍中,還有一個被捆着的,哦對了,那不是還有一個看戲的仙界第一嘛。

天帝悄悄湊了過去,觍着臉過去搭話,想要挖出點消息,隻是沒想到這位上神竟然格外的好說話,看樣子,心情竟然還有幾分愉悅。

“妄淵上神,這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喏,鶴清說是北燼走火入魔欲對他行不軌之事,被昀诩發現,兩人打了起來,昀诩赢了,就這樣,至于真相嘛,誰知道呢。”

易寒嘴角帶了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聳了聳肩,做足了置身事外的模樣。

天帝聽了這話就開始抓耳撓腮,又是一大筆爛賬,還是幾個上神間的糾葛,難辦啊難辦,這北燼上神已然隕落,這說辭根本無法驗證啊,其餘幾位明顯不信這話,鬼才信呢,要他他也不信。

最終一衆仙還是來到萬神殿,昀诩被押着,鶴清在一邊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因為無論如何,這罪名也扯不上他,畢竟,他是受害者,誰會怪他呢。

“屠戮上神,昀诩,你可知罪?”天帝的語氣還是威嚴,但裡面終究是帶了幾分底氣不足。

“天帝,若是有人打算殺你,你也不還手嗎?”昀诩此刻恢複了冷靜,靜靜立于大殿之上,周身萦繞着迫人的氣勢。

“颠倒黑白!北燼怎可會殺人!”芷微氣憤出聲,手中長鞭似是再要揮出。

“芷微,别這樣。”花辭上前阻攔,她眼角還有幾分微紅。

“阿清已經說了,北燼已然走火入魔,我不出手殺了他,便是他殺了我與阿清。”昀诩的話十分理直氣壯,仿佛事實便是如此。

“可有證據能夠證明這點?”莫離發問,一雙鷹眸緊緊盯着昀诩,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這便是事實,若是你們能夠找到證據,那便最好。”

昀诩的态度令芷微愈加氣憤,要不是有花辭攔着,她怕是早就上去揍人了。

所有人都清楚,北燼已死,這證據怕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也難怪他如此嚣張。

“光憑你一面之辭怎可服衆,無論如何,你殺害北燼上神都是事實,這一點,無法否認。”

易寒出聲,仿佛隻是提出自己的建議與看法,在場卻無一仙反對。

666:一個把柄被自家宿主記這麼久,并且反複鞭屍,真記仇,它不會也淪落到被清算的這一天吧。

666瑟瑟發抖,666趕緊找了找記錄,看看自己有沒有得罪自家宿主的地方,這一看,不得了,不僅有,竟然還不少。

“妄淵上神,此事錯在我,是我不該迷路,不該随意亂走,不然也不會……”鶴清捂着嘴,眼淚撲簌簌得掉,羽睫輕扇。

“你說得對,作為仙君竟連最基礎的術法也不會,造成此禍,是該罰。”

鶴清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妄淵竟然還真的按他的話說下去了,難道不應該安慰他這個受害者嗎?是以,他原先梨花帶雨的模樣都僵硬了一瞬,他趕緊掩藏情緒。

“妄淵說得不錯,你也該罰!”都是他,要不是他,他們五人不會變成如今這樣,北燼也不會死。

“你們想怎麼罰都沖着我來,别為難阿清,明明他受了那麼多委屈,你們卻視而不見,哪有什麼公正。”

“讓我想想,天規似乎規定,應當受八十一道雷刑,被業火焚身,再剔去仙骨,是吧,天帝陛下。”易寒輕笑着看向天帝的方向。

天帝被這一看,眼皮一跳,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該死,這怎麼弄啊,仙界已經沒了一個上神,這要是再廢一個,可不怎麼妙啊。

“這……這,鑒于此事如今尚不明确,那便判昀诩受八十一道雷刑,業火焚燒,這剔仙骨便……便不必了吧。”天帝的聲音越到後面便越小,帶着幾分戰戰地看着易寒。

“我隻是提議罷了,天帝聽聽便可,至于決策,還是應當由天帝陛下來。”易寒輕笑一聲,十分無所謂地說道。

“那便如此決定。”天帝松了口氣,他倒是沒想到這位竟然這麼好說話。

“天帝,那這個鶴清呢,就這麼放過他。”芷微不甘心地上前一步,指着那邊還在裝柔弱的鶴清。

“芷微上神,不管怎麼說,鶴清仙君都是受害者,若是懲戒,怕是會令衆仙心寒。”

天帝歎氣,但如今确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定鶴清的罪,他十分清楚芷微上神這是将氣撒在了他身上。

“芷微,别鬧了。就天規而言,鶴清仙君沒有任何過錯。”莫離看向芷微,卻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甩袖離去。

“此事便如此定下。”天帝就此拍闆。

*

誅仙台之上,昀诩被粗大的鐵鍊鎖着,跪在刑台上,淩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的面容與神情,黑紫色的刑雷氣勢磅礴地劈下,一道接着一道,台上的昀诩卻是隐忍着,沒有發出哪怕一點聲音。

易寒有些百無聊賴地站在衆仙之中看着,旁邊的皆在竊竊私語着,他卻覺得無趣,沒有一丁點的反應,也看不到臉上的神情,這跟看打雷有什麼區别。

衣袖被輕輕扯了扯,他側頭看向旁邊,是南珩,他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眸中似是含着星光,手中拿着一個玉盒。

“賀禮。”

“多謝,這是?”打開了玉盒,裡面是一個由冰玉雕琢而成的小人。

“怎麼樣,我親手雕的,長得不像你嗎?”

“嗯……像的。”易寒拿出那小人,打量了一下,難得違心說了這麼一句。

“那就好。”南珩松了口氣,面上的笑容愈加燦爛幾分。

南珩看向刑台之上已經身處于熊熊業火之間的昀诩,微微垂着眸,笑意也斂了幾分。

“你知曉這件事的原委嗎?”

他并不覺得這件事像是表面上展現出來的那樣簡單,疑點太多,甚至讓他覺得像是鶴清的蓄意謀劃,他是受害者,卻隻是話語中的受害者,沒有實證。

“我知道的不也就那些。”

易寒嘴角挂着笑,他可沒說謊,劇情裡寫的是他們的愛情,此事也是以他們的角度所書寫,書裡鶴清就是無辜的受害者,北燼就是不甚走火入魔,昀诩就是救世的英雄。

不過這位英雄現在可真是狼狽呢,明明劇情裡此時他應該被衆仙稱頌。

南珩瞥向對方嘴邊的笑容,能夠察覺到他此刻心情的愉悅,他的表現可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究竟在隐瞞什麼呢。

刑罰結束後,鶴清第一個撲了過去,扶着昀诩,他此刻身上已經滿是傷痕,呼吸急促,似乎每走一步都在承受巨大的疼痛。

“阿诩,你沒事吧?”鶴清可憐兮兮地擦着昀诩滿是血污的臉。

似乎是連言語的力氣也無,他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昀诩,這個給你,能夠……”花辭上前,将一個瓷瓶遞到昀诩面前,卻被他随意揮落,她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花辭,你管他做甚,他都不領你的情。”芷微冷着一張臉,牽着花辭的手就離開了這裡。

莫離看着這出鬧劇隻能扶額歎息,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