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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紅姻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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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修在聽到他與梁将軍的話後便隐隐有所察覺,此刻看到這個,便也确定了,他是想親手為将軍他們報仇。

易寒微微颔首,解決完這邊的事,他打算前去勸說梁将軍,他知道對方有所猶疑,還不确定是否要這麼做。

不過意外的,這次談話分外的順利,在他與梁将軍講述了自己的計劃後,他隻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将人手交給了他,他的眼中帶着欣賞與期待。

*

在這幾日期間,蠻夷那方看上去依舊锲而不舍,兩邊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斷,卻沒有一場算得上真正的戰争,物資不斷地消耗,軍中士氣也在不斷被消耗,硬啃這塊骨頭肯定讨不了好。

須蔔延十分清楚那位梁将軍的作風,他們做了那麼久的對手,他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追上來,保守是須蔔延對他最中肯的評價。

這次栽了,但對方既然支援了雁陽城,那他所在的守城西泰必定空虛,借此倒是有可能……

而就在他們打算轉道前去其他地方時,南魏一方率先打響了戰争。

在對方措手不及時,梁将軍帶着将士們以絕對的優勢碾壓了蠻夷那方,蠻夷瞬間便潰不成軍,隻得邊打邊撤退,須蔔延也沒料到原先的老對手怎麼會突然變得強勢,隻能往後退,隻要到了他們的地方,對方再追也無濟于事。

不過早就帶人悄無聲息繞後的易寒截斷了他們的退路,将士們将陣法排開,就如一柄利劍橫插入敵軍深處。

易寒騎着白馬,手中霜寒閃着幽藍的寒光,所過之處鮮血四濺,他的目标明确,擒賊先擒王。

突破重重封鎖,他輕踏馬背,如一陣輕風般掠過,準确無誤地落在了須蔔延的車架之上,須蔔延自然注意到了這位不速之客,抽出了腰間的大刀,揮砍向他。

易寒輕松地躲過,随即手中輕劍快速刺向他,身影快得幾乎隻餘殘影,對方擡起大刀格擋,周邊的長戟向易寒而來,他彎身躲過,殘影閃過,周圍的蠻夷倒下。

大刀在他分神對付周圍人時砍來,他擡手擋住,長劍與刀身摩擦着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眸光一厲,瞥向了一旁的箭筒,左手一抓,利箭刺穿了須蔔延的胸口,他臉上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易寒一腳将他踹翻,劍光一閃,他的身首分離,腳上一動,腦袋被穩穩挂在了車架的旗杆之上。

“爾等統帥已死,還不速速投降!”

随着他的話音,周邊的将士們也紛紛大喊起來,蠻夷一時被震懾,而此時遠處的梁将軍也帶人逼近,無疑,他們此戰大獲全勝。

最終,大部分的蠻夷皆被俘獲,約有五萬人餘,部分逃竄而歸,雁陽城也迎來了短暫的和平與安甯。

千瘡百孔,曆盡劫難的雁陽城舉辦了一場慶功宴,同樣也是慶祝雁陽的劫後餘生,是對未來的期盼與祝願。

幸存的百姓們拿出了家中的糧食,在城中的廣場之上擺了許多的桌宴,上面的菜并不算豐盛,畢竟他們剛剛才經曆大戰,所餘不多。

易寒隻是在慶功宴上坐了一會兒,便拿着一壇酒起身離去。

一片荒涼空曠的地方,旁邊卻不知怎麼種了零零星星的樹木,帶上了一點綠意,大小不等的土包鼓起,木牌、石碑被立在此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此地。

“怎麼不去慶功宴?”

易寒說着蹲身将酒壇放下,将蓋布掀開,澄澈的酒液被倒在了兩個粗制的碗中。

“你不是也來了?”張修輕輕笑了笑,垂眸定定看着墓前那個紅色的木匣子,“多謝你了。”

張修很清楚,如果沒有他的堅持與實力,這個仇真的很難報,他們與蠻夷僵持了這麼多年,屬于是你傷不到我,我也弄不死你的那種關系。

“不必,這原先就是我應該做的。”隻不過是在計劃的進行過程中帶了點私心罷了。

“你啊,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張修臉上帶了幾分無奈的笑容,他怎麼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别扭。

“可以。”

兩人找喝酒的地方,不知不覺就找到了城樓上,也是,這裡安靜,視野開闊,大漠的景緻也十分不錯。

此刻正是日落時分,落日的餘晖揮灑在沙丘之上,穆因河蜿蜒在大地之上,形成了一副遼闊壯美的畫卷,恰如那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張修在找喝酒處的時候順手撈了好幾壺酒,他十分随遇地倚在城牆之上,将幾壺酒往面前一放。

“喝。”

易寒也坐了下來,接過遞來的酒,仰頭喝了一口,酒水辛辣,入喉仿佛有熾熱的火焰灼燒,比之他經常喝的玉釀更烈,反倒顯得那瓊漿玉液有了幾分寡淡。

張修絮絮叨叨地說着什麼,他隻是靜靜聽着,望着天邊逐漸下沉的日,吹着大漠的風,他的心神逐漸沉靜下來,此刻格外的平和安甯。

手邊的空酒壺逐漸增多,直到最後一壺飲盡,易寒也隻是面上染了幾分绯紅,而張修卻是早已醉倒在一邊,熟睡着還打了個呼噜。

易寒歎了口氣,喊他來喝酒結果自己先醉了,喊了一個值守的将士将他帶回自己的房間,他起身,拿出了腰間的令牌。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梁将軍正在伏案看上報的軍情,聽到聲音也未擡頭,這是淡淡說了句。

“進。”

“參見将軍。”易寒進入,将門合上,恭敬地抱拳行禮。

“是易參将,有何事?”

梁将軍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此刻立于房中,身形挺拔的青年,其實初見時,他很難将他與子穆報告上的人所對應,直到看到他上戰場殺敵的情景,人确實不可貌相。

“這是甯将軍那時托付給末将的,末将覺得現在應該還給将軍。”易寒雙手奉上一塊令牌。

梁将軍拿起那塊令牌摩挲了幾下,便又放回了他的手中,易寒有幾分不解地看着他。

“将軍,為何……”

“既是甯副将所托,你便收着吧,此次你立了大功,我自是會向聖上禀明。”

“是。”

易寒将令牌又挂回了腰間,隻是靜靜站在一邊。

“易寒,你覺得随後應當如何應對蠻夷?”

梁将軍十分清楚,他曾經的策略過于保守,現在已經不再适用,但常年的思考方式又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

“末将認為應當先休養生息,随後再……”

…………

兩人就此談論了許多,直至夜半才堪堪結束,梁将軍滿臉笑意地将人送了出去,再次坐回椅上時他才撫着胡子笑歎了一句。

“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日後我也可以放心了。”

易寒雖然還不是将軍,但軍中已然以他為首,三營軍中事務一律都擺到了他的面前,張修還為此高興了好一陣,畢竟他并不想處理那些,他隻是一個想好好研究排兵布陣的參将而已。

一直到一月後封賞的聖旨下,他才正式上任,雖然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别。

在兩方休戰的期間,易寒上手親自訓練三營中的将士,有老兵也有新兵,按他所想的方式一步一步改變,變強。

而休養生息也在于附近的雁陽城,他想了許多方法改善了雁陽城的經濟情況,而在他的經營下,雁陽城逐漸變得越來越繁榮,甚至比得天獨厚的西泰還要好上了幾分。

鎮遠軍的主營在臨近雁陽的西泰城外不遠,在休戰間基本所有将領都會在此處聚集。

軍中自然也清楚了甯将軍戰死沙場的死,他們都為這位同僚感到惋惜,不過他們也十分好奇這個新任的同僚,未見到他的人卻已然聽到了不少他的事迹。

但他卻沒有按時到此處,而是在過了近半年才來此述職,梁将軍似乎對此并未有什麼意見,反而還樂見其成。

幾位副将初見那位傳聞中的同僚時還有幾分難以置信,不是以貌取人,隻是未曾想過會是這般樣貌。

他們在邊關待久了,基本上都是面容黝黑粗糙,哪有這般面若冠玉、眉目如畫的将領,與其說是來打仗的,不若說是來吟詩作對的文人。

“易副将,久仰大名啊。”方副将率先開了口,話裡帶了幾分調侃笑意。

“諸位好。”易寒十分淡然地點頭颔首。

他這副疏離有禮的作态讓不少人帶上了幾分詫異,眼中有着贊賞,如此不卑不亢倒是難得,不過也有面色不虞的,恰是剛剛開口的那位。

“難得啊,願意從雁陽來這兒了。”梁将軍進入,面上帶着笑意,打趣着。

“不是将軍下令讓末将來的?”

“咳,行了,先議事吧。”梁将軍輕咳一聲,擺了擺手。

一衆副将看到這兒,心中都有了幾分揣測,梁将軍雖然待下屬和藹,但是這般倒是少見,随後這個想法便被印證,兩人在議事時與其說是上下級,倒不如說更像師友,而那位年輕副将的遠見卓識也讓他們信服了梁将軍的決定。

散會後,一衆副将三三兩兩地離開主帳,不時地聊着,唯獨一個人特立獨行地離開。

“诶,這易副将怎麼如此孤僻,也不随我們一同。”許副将撓了撓頭,有些疑惑。

“說不定是梁将軍親自安排的事。”關副将随便猜了一個可能的原因。

“易副将可是取了那蠻夷統帥的首級,我倒是十分想和他切磋一下。”

“确實,先前隻是聽聞,如今有機會可以真正見識一下。”

于是,易寒在午後成功收到了來自幾位同僚的挑戰邀請,原也是閑來無事,他自是欣然同意。

高高的木台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無論是用什麼的,都能在其中找到趁手的,台下已經圍滿了将士與各個将領們,這種類型的比武較量也算是軍中的消遣之一。

“易副将,你先選。”白副将自信滿滿地伸手示意。

易寒看了眼面前的人,這位應該是白楓,是鎮遠軍幾位将軍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也難怪這麼自信。

他不客氣,随手挑了把長劍,白楓看到他的選擇挑了挑眉,長劍雖然輕便,但對上他擅長的長槍時卻是劣勢,不過他可不會放水。

長槍如風般刺來,劍身格擋,易寒迅速閃身揮劍,劍與長槍不斷地碰撞着,兩人的身影隻餘殘影,比試在二十回合内見了勝負,冰冷的劍身抵在脖頸上,而長槍隻是剛剛擦過肩膀。

白楓十分爽朗地笑了笑,收回武器,眸光亮亮的。

“易副将,厲害,下次再找你切磋。”

“白副将的長槍也使得很好,下次我也想向你請教如何使槍。”

易寒也微微颔首,他并不覺得自己很厲害,他擅長劍,若論使長槍,肯定是對方更勝一籌。

“哪有哪有。”白楓擺擺手,心中對這位同僚更加敬佩幾分,不驕不躁的,說話也好聽。

幾位中最為厲害的白副将尚且在二十回内落了敗,其餘幾位皆是不過幾招便敗下陣,紛紛感歎人不可貌相。

夜間,軍營中點起了篝火,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夜色,将士與将領們都圍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炙烤的肉,氣氛融洽熱烈,許副将唱着邊關的歌謠,周圍的人拍着手應和。

“老方,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白楓捅了捅身邊盤坐着喝酒的方朗。

方朗笑了笑,從腰間拿出一個形制奇怪的樂器,不像是南魏的,悠揚的樂聲在營間回蕩,合着許副将的唱腔,大漠的圓月分外清亮,如此情景不由得勾起一些人的情思。

“易兄弟,你是何許人也,怎地想來參軍?”白楓碰了一下易寒手中拿着的酒壇。

易寒飲了一口,望着天上明亮的月,思緒有些飄忽。

“不知。參軍是為了……守護黎民百姓。”

他的聲音漸漸地與他回憶中的那句誓言所重合“……護佑天下蒼生”,似乎有什麼在心中破土而出,自那冰冷的灰燼之中生出新生的枝芽。

“不知?”白楓似乎被他的回答驚訝了一下,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我自小便被師傅收養,不知父母是何許人士。”

白楓聽了他的話愣了愣,臉上帶了幾分愧疚,他是真沒想到這不過二十的少年竟有如此過往,畢竟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他怎麼就把話聊死了,還戳了人家的痛處。

經過這一場比武,幾位副将間的關系都近了不少,不過易寒卻不時接到他們送他的東西,他有些不解,尤其是看到他們對他那一副像是老父親或是老大哥看小輩的眼神,裡面還帶着同情和憐愛。

不過易寒是那種無功不受祿的性格,别人送了他東西,他也就會按着對方的喜好送回去,偶爾也會與他們探讨一些排兵布陣之法,或是如何扶助發展城池的經驗。

是以他雖然是幾人中年齡最小的那一個,其威信卻隐隐有臨頭的趨勢,他們對他都很信服,平日裡有事也會來問問他的意見。

待到冬季再次來臨之時,蠻夷再犯,而此次,他們已然做好萬全準備,這一次,鎮遠軍将利刃一緻對向了蠻夷的地盤。

鎮遠軍的捷報頻頻傳向天子之案,在幾月的時間,竟是已經快要打入蠻夷的腹地,而蠻夷也不得不遞上了議和書,蠻夷的使臣已然在路上。

魏诩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折子上朱筆所圈起的名字。

此次邊關之役,鎮遠軍功不可沒,但在這些捷報之中一人的名字卻是格外的醒目,從默默無名的參将一步步到軍中副将,每一場他所帶領的戰役都勝得十分漂亮,無往不勝。

“傅盛,你覺得他能為朕所用嗎?”

“能得陛下青眼就是他的榮幸,又怎麼可能會不遵從您的吩咐。”

“呵,說的不錯。”

魏诩輕笑了一聲,原先的那些副将跟了那位梁老将軍不知多少年,他去插手鎮遠軍自是不可能,現在,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年少英才,必定恃才傲物,心性不穩,輕易便可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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