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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紅姻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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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航行了一天,在淮陵最繁華的渡口靠岸,纖夫拉着繩,腳夫搬運着各種從船上下來的貨物,商人清點着貨物,還有官差在查貨和盤查下來的旅人。

兩人接受完盤問和檢查,随後順着人流往淮陵最繁華的中心走去。

城門口的牆上貼着通緝令,城門邊的布告欄上貼着各色的消息通知,不過最中間貼着的那種分外顯眼。

“哎呦,這裴将軍……唉,後天去送送他吧。”

“裴将軍明明是好人啊,為什麼會這樣呢?”

“哼,這當官的又有幾個好人,他們榮華富貴,吃苦的隻有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死了倒好。”

“就是,有功夫可憐人家,怎麼沒人來同情同情我們。”

…………

各種各樣的言論從四面八方而來,魏珩無暇去細細分辨,他隻是執着地盯着那張告示。

“走吧,先去客棧,再行商議。”

魏珩微微颔首,跟着易寒離開,兩人找了一家離行刑地最近的客棧住下。

“我先去探查一下,看有沒有可能……”

“魏诩既然已經放話,肯定會做好萬全準備,劫獄已經發生了一次,他不可能再讓這種事發生第二次。”

魏珩拉住了易寒的胳膊,阻止了他打算離開的動作。

“你如果一定要去,千萬小心,量力而行,發現不對就趕緊離開,不要……”

“明白,我先走了。”

易寒快步推門離去,他覺得如果自己不離開的話,對方能夠一直說下去。

魏珩垂眸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他擔心對方因此受傷,更害怕他出事,再也回不來,他早已一無所有。

走在人流中,易寒根據系統給的地圖來到大牢外,随便找了個小攤坐下,點了點東西。

即使還沒有進入内部,光從外面巡邏的守衛便可知魏诩确實在這裡布下了天羅地網,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夜色漸深,街上華燈初上,人流卻依然不減,易寒戴着面具,隐在黑暗處,他拿出弩箭,扳動機關,利箭破空射出。

他并沒有瞄準某個人或是物,隻是随意地射出一箭,那箭還未越過外牆進入裡面便被無數随之而來的流矢射落,果然,這大牢被圍得密不透風。

部分守衛向那處聚集,他耳朵微動,有人在向這個方向趕來,有整齊劃一的步伐,是守衛,也有……淩空踏步之聲,是幾個輕功不錯的人。

他腳尖輕點,幾個起落間便遠遠離開此處,他身形如鬼魅一般,消失的悄無聲息,他不欲與這些人纏鬥,那沒有意義。

幾個身着統一黑金服飾的男子在易寒離開後不過幾息間便落在了他之前潛伏之處。

幾人面面相觑,彼此間眼神交流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此人的内力與輕功皆在他們之上。

既然無功而返,他們便縱身離去,回去向那位複命,他們恐怕不會好過了。

不遠處,易寒垂眸看着這一幕,他再次飛身入夜色中,不過卻沒有回去,而是在其他幾處皆試探着射箭,不過每一處都十分森嚴,沒有突破的辦法。

他又溜着那幾人跑了會兒,将幾人帶到錯誤的地方才折身回了客棧。

易寒沒有從正門進,而是從窗戶進入,剛剛他鬧的事情有點大了,城中開始四處搜索他的蹤迹,不過大概率不會有什麼結果。

他剛從窗戶落地,就被一個身影抱了滿懷,他下意識地想要反手制住對方,用手肘将人抵在牆上。

“你回來了就好。”

易寒在看到是魏珩時趕緊松手,不過對方依然緊緊地擁着他,沒有絲毫放手的打算。

“抱歉。”

“你有沒有受傷?”魏珩上下打量着易寒,想要看看他是否受傷。

“沒有,不過大牢确實守衛森嚴,我們大概率是進不去的。”

“我清楚,也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也就是在聽到對方說這話的這一刻,他徹底接受他無法挽救他們任何一人的生命的事實。

魏珩牽着易寒走到桌前坐下,給他倒了杯茶水,而對方卻掏出了一個用油紙包好的小包,打開,裡面是幾塊淮陵的特色小吃。

“這是?”

他拿出一塊小吃,咬了口,是他熟悉的味道,他以前便随着母後回過淮陵,那時她就會經常給他做這種淮陵的小吃。

“買多了,吃不完。”

實際上他一口沒動,盯梢的時候注意力全在守衛的巡邏及輪替時間上,小攤上點的東西一口沒動,他幹脆直接打包帶走。

“嗯,謝謝。”

魏珩又拿了好幾塊小吃,慢慢就着茶水吃,他還未用過晚膳,也确實有點餓了。

“你打算怎麼做?”

對方很顯然也放棄了救人的想法,那是他的親人,最終如何還是要看他的想法。

“最後送他一程吧。”

魏珩垂着眸,周身環繞着凄惘和悲傷的情緒,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熟悉的糕點,而這裡卻早已物是人非,這糕點,沒那時好吃,明明味道都一樣啊。

“節哀順變,好好休息吧。”

易寒不太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見對方情緒低落,隻能幹巴巴地這麼說了一句。

【宿主你怎麼這麼安慰人啊,人還沒死呢。】

666有點看不下去了,自家宿主這情商怎麼時高時低的呢,待人接物都挺圓滑,怎麼這個時候就呈負數了呢。

【實話,後天就死了,反正救不了,現在說也沒差。】

666:……夠了,這張嘴還是閉上好吧。

*

第二天。

或許是因為昨天夜間易寒那一出,讓魏诩那邊确定了,此刻,魏珩與那個救了他的人就在城中潛伏,淮陵的城門口已經戒嚴,官兵也在一家家搜查。

“砰砰砰”房門被敲響,易寒在瞬間清醒睜開眼,推了一下旁邊正熟睡的人,魏珩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眼天色,天還沒亮。

“怎麼了?”

“戴上面具,應該是有人來查了。”

魏珩聽到這裡也清醒了,立馬去梳妝台前戴上面具,随後又重新回到床上,拉上被子,将臉埋起。

易寒披了件外袍,已經來到門前,将門打開,看到外面全副武裝的士兵,面上挂上微笑。

“這大早上的,官爺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搜查要犯,讓開。”

易寒被領頭的人推了一把,往後退了幾步,士兵立馬進入房間搜查,他快步走到床邊。

“官爺,這是我内人,她怕生,你别吓到她。”

士兵掀開錦被,看到裡面的人的容貌,又檢查了一遍,便将被子随意一丢,易寒趕緊上前安撫自己的“夫人”,魏珩将臉埋在他肩頭,餘光一直掃着那些搜查的士兵。

呵,看來魏诩也來淮陵了,就連身邊的近衛都派來抓他,他是不是該感謝對方那麼看得起他。

一個想法在此刻萌生,毫無緣由但在産生的那一刻便無法從腦海中拔除,他想刺殺魏诩,他一無所有,自然毫無顧忌,也無所畏懼。

但他轉瞬便清楚,這不過是異想天開,他的身體情況他自己清楚,魏诩身邊守衛森嚴,根本不可能。

易寒摟着人,看上去像是安慰,但實際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些士兵的身上。

一把劍被被呈到領頭的人手上,他危險地眯了眯眼,轉向正抱在一起的兩人。

“這是何物?”

易寒眸光一閃,那是原主的佩劍,他習慣性地帶在身邊,便也沒有特意掩藏。

“官爺,我們兩個孤身從廣平城來此地,一路上也沒什麼倚仗,這是用來防身的。”

“防身?”

那人抽出長劍,看着劍柄處的磨損,劍刃鋒芒銳利,透着森森寒光,有經驗的人一看便知,這是見過血的利刃。

猝不及防間,那人一劍劈向兩人,易寒眸中劃過一抹冷冽,卻下意識地遏制住了本能反應,他很清楚對方是在試探他,他緊緊護住了懷中的人。

魏珩原先便一直關注着那邊的情況,看到劍被搜出來,心一下提了起來,緊緊地攥着對方的衣袍。

劍砍過來時他下意識想要替對方擋,卻被他牢牢護在懷中,他看着長劍逼近,最終懸停在距離他們隻有幾寸的距離,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定定看着那劍。

那人收劍入鞘,雖然兩人的反應打消了一些嫌疑,但依然可疑。

“這劍哪來的?”

“官,官爺,是小人從一個商人那邊收的,他說這是頂頂好的劍,我便買下了。”

易寒微斂着眸,目光随意地盯着地面上的一點,避開了對方犀利的審視與打量。

一時空氣寂靜,仿佛寸寸凝冰,被護在身後的人眼眸一眨,淚水順着眼角滑下,他開始哽咽,用衣袖掩面,肩膀微微聳動,易寒回身開始輕聲細語地安慰他。

領頭的那人蹙了蹙眉,陛下派他們來搜查時便吩咐過,無論男女都要嚴查,因為對方極有可能擅長易容之術,這對夫婦有點嫌疑,但不多,而且……

他是見過那位廢太子的,那是一位真正的君子,在極刑之下都咬緊牙撐下來了,沒掉過一滴眼淚,眼前這位,實在不像。

至于為何不懷疑另外一個是廢太子,但凡受過那般刑罰,即便再好的醫術,也不可能在僅僅不到兩月的時間裡恢複如初,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

領頭的人将劍重重放在桌上,随後帶着士兵離去。

在房門合上那一刻,魏珩才擡起頭,眨了眨眼,收起了那副害怕脆弱的表情,松了口氣。

“魏诩竟也來了淮陵。”

“何出此言?”

易寒瞥向正整理床鋪的人,他面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剛剛那些人是他的親衛。倒是也能理解,他不過是想來看看我究竟會不會自首,又或者,是來落井下石,親自看着裴氏覆滅。”

【系統,你說我殺了魏诩怎麼樣,反正這男主也不是真死了,不過是回他的仙界。】

之前男主在皇宮裡,那裡守衛可比這裡嚴多了,他也懶得花功夫潛進去,現在他主動湊到他面前了,不試試都對不起他的主動了。

【宿主,你冷靜啊,你忘了原主刺殺的結局了?你隻有這麼一個機會,他可是有男主光環啊。】

666驚恐尖叫,它家宿主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之前想扶魏珩踹掉男主的皇位,現在想直接噶了男主,他隻有一個人啊,要不要看看對方有多少人?

【試試又沒事。】

666:試試就逝世!但它也不敢說,它也不敢反對,自家宿主主打一個,敢想敢做。

既然這麼想了,他便開始着手準備,既然有男主光環,那他也做兩手準備好了。

他改裝了自己那把弩箭,讓它的威力更大,射速更快,射程更遠。

魏珩一早便發現了對方的動作,看着他手裡的弩箭,他隐隐約約有些不安和猜測。

“你打算去做什麼?”

“買點藥材。”

易寒開門的手頓了頓,魏珩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側,定定看着他,似乎是不滿意這個回答。

“刺殺魏诩。”

“一定要這麼做?這太危險了,他身邊那麼多人,你會……死的。”

他本心是希望魏诩死的,可是這不能是以易寒的性命為代價去賭那個微小的可能性。

“不會,隻是試試而已,我不做沒把握的事。”他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嗯,那我陪你去買藥材吧。”

魏珩很清楚對方一旦做下決定便不可更改,他既然無法給他提供什麼助力,便隻能幫點小忙了。

易寒默許了對方跟着他去買藥的行為,兩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突然一隊官兵整齊列隊行來,将百姓往兩邊驅趕。

遠處囚車緩緩靠近,老舊的車輪傾軋着地闆,發出沉重腐朽的聲音,仿佛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

魏珩在擁擠的人群中定定地看着最前面的人,他的舅舅,曾經的威遠大将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威風赫赫的将軍,此刻如此的狼狽落魄,他幾乎快要認不出他了。

似乎是察覺了那麼一道目光,囚車上的人也擡頭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兩人的目光一瞬相觸後便錯開,魏珩将視線再度轉向那邊時,眸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和愧疚。

他的垂在身側的手微動,指尖有規律地輕點,嘴中喃喃念着什麼。

易寒自然注意到了身邊人的動作,他微微側身擋住了他的動作,讓其他人看不出他的異樣。

一直到長長的囚車隊遠去,官兵撤去,百姓才可以自由行動,易寒側眸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人。

“買完了,先回去。”

直到回到客棧,兩人都坐下,魏珩才開口坦言剛剛的事。

“舅舅剛剛用裴氏的暗語告訴我,讓我去常州平陽城的祖宅,那裡有他留給我的東西。”

“你今天出發去平陽城,我們兵分兩路。”

易寒拿出一張人皮面具,上面是是一個普通男子的面容,還有一張路引和一袋銀子。

“你要做什麼?”

魏珩的聲音有點艱澀,他拉住對方的手,緊緊攥着。

“明日無論我刺殺失敗與否,屆時城中必定戒嚴,你出不去,現在出去是最好的選擇。”

“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逃脫,沒有你我反而更容易一點。”

“……知道了,我會在那裡等你的。”

魏珩收回了手,垂着眸,拿出一張紙寫下了一個地址推給對方,他對他而言,終究隻是拖累,沒有他,确實更方便一些。

“……随你。”

易寒已經拿出了藥材開始研制調配,房間裡隻餘下石杵的研磨聲,魏珩則在旁邊打下手,他學了這段時間,也算半個大夫了,起碼幫忙遞點東西沒問題。

幾個時辰後,藥粉調配完畢,易寒收起了東西,然後收拾好了一個包袱,放到魏珩面前。

“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好。”

魏珩拿起包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回身抱了一下易寒,然後轉身離開。

易寒:……他又不是要死了,這麼搞怎麼跟他快要死了一樣。

戴着帷帽,魏珩穿過人流,來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巷子,換下面具和衣裙,将包袱中備着的匕首放在袖兜中,随後才重新踏出巷子。

他來到了渡口,與之前相比,這裡的守衛明顯松懈了,人也少了。可能是魏诩覺得以他的性子他一定會留在淮陵,以前的他确實會如他所想那般,可惜,現在他的身邊有他。

很輕松便通過了審查,他花了點銀子,搭上了一艘前往常州的商船,此時夕陽斜落,水天一色,紅色的霞蔓延至遠方,他吹着淺淺的微風,此刻心中平添了一份甯靜,他暫時放下了那些恩怨與負擔,隻是感受此時的靜好。

*

易寒将自己的弩箭制作完備,随後打包好了幾乎所有的行李,退了客棧的房,将準備好的一切安排在城外,随後便去刑場周圍踩點。

他确信以魏诩的性格,既然親自來了這裡,就一定會去觀刑,隻不過是在哪裡的問題,到時候找系統問問就好。

原主原先就經常風餐露宿,他自然也不在乎這點,随意找了個地方便歇下了。

次日行刑。

親衛将周邊一圈的建築裡的人與人群都驅散了,隻餘下台下或看戲或來送行的百姓。

犯人被押上了刑場,一排排的人十分壯觀,令易寒意外的是,魏诩這是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直接就坐在了主位上監斬,旁邊的行刑官戰戰兢兢的。

易寒潛伏在遠處,支起弩箭,在行刑官下令那一刻,兩支利箭先後射出,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劊子手落下的刀尖與飛濺的鮮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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