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最強bug[快穿] > 第42章 紅姻劫(3)

第42章 紅姻劫(3)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小孩見逃不掉,立馬轉頭朝兩人跪下磕頭,嘴中不停說着。

“求老爺夫人饒命,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求你們饒我一命,我還有一個妹妹要養,我們實在是快餓死了,才做出這種事。”

孩子磕的腦袋都出了血,魏珩看不下去,将人扶了起來,又拉了拉易寒,示意他這事算了。

“東西拿出來。”

小孩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個荷包,裡面是一些碎銀子,顫巍巍地交到易寒手中。

魏珩接過荷包,有點不忍心,拿了一兩碎銀,想要接濟這個小孩,卻被易寒攔住了,他有些不解,他不覺得對方會是這種冷血的人。

易寒從包袱裡拿出一包糕點,交到魏珩手中。

“那點銀子,你覺得他護得住?怕不是在給他招惹殺身之禍。”

易寒壓低了聲音在魏珩耳邊輕語,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小夫婦之間的恩愛私語罷了。

魏珩也明白他話裡的含義,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将糕點放到小孩子髒兮兮的手裡,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孩子滿臉喜悅地将糕點揣在懷裡,不停地鞠躬道謝。

“謝謝老爺夫人,祝你們以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完他就一溜煙小跑離開了,魏珩被他的話逗的笑了笑,這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怎麼意外的有意思呢,确實也是祝福的話,隻是場合不對而已。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眼前一亮,紛紛圍了上來,眼中閃爍着貪婪和渴望的目光,嘴中說着恭維祝福的話,伸出的手卻昭示着他們明晃晃的目的。

魏珩被這些人的行為吓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一雙雙渴求的眼睛,他從未碰上過這種情況。

“滾遠點,再糾纏别怪我不客氣。”

易寒冷冷出聲,那些人都被震懾住了,帶了幾分不甘地看了兩人一眼,随後悻悻離開。

看着這樣的場景,魏珩皺着眉,這些百姓究竟是困苦到了何種地步才至于如此,而這樣的情況又是從何時開始的呢?是父皇在位時便有嗎?還是要追溯到更久遠的時候?

“你幫不了所有人,要想改變這些,隻能從根本上做起。”

清冷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魏珩微微颔首,随即便忽然察覺到,這是對方在安慰他嗎?

這安慰人的方法倒是……别具一格,很有他的個人特色,他笑了笑,拉了拉他的胳膊,兩人繼續向着城中走去。

到了熱鬧的鬧市區,這裡的氛圍十分沉重,每個人都帶上幾分戰戰兢兢的,這裡的人嘴中都讨論着剛剛發生的大事。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城門口查的這麼嚴?”挑着菜的大媽抹了吧額上的汗。

“呦,剛進城吧。知府公子可是被殺害了,這知府大人正滿城搜人呢,喏,城門口貼那兩畫像就是兇手。”

旁邊賣菜的大媽順勢說道,還指了指城門口的位置。

“真的假的,門口貼的可是兩個天仙似的姑娘,她們能這麼厲害?”

“怎麼不可能,我昨天可親眼看着那知府公子将兩個姑娘帶回去,肯定是他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

大娘壓低聲音說着,生怕被别人聽去她嘴中的話。

“不知道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糟蹋在他手裡。”

那大娘嘀咕了一句,歎了口氣,現在這樣倒是好,知府公子死了,也不會再有姑娘遭殃,那兩個姑娘可做了件大善事啊。她心裡默默乞求老天爺,别讓官差抓到她們,不然她們的下場……

兩人走在街上,一隊官差攔住了兩人,拿出畫像看了看。

“官爺有何事?”

“你們從哪裡來的,要去做什麼?報上名字,還有路引。”

“我們是從附近的廣平城來的,打算前往淮陵做生意,這是路引,在下名喚方平,這是我的夫人,秦氏晚娘。”易寒拱手作了一揖,然後将路引奉上。

官差對視了一眼,這一看就是個讀書人,他們也不欲和這樣的書生糾纏,再說,他們抓的還是兩個女子,将路引檢查一遍,核對無誤後就打算放人離開了。

“等等,你們兩個站住。”

易寒的腳步止住,安撫地拍了拍身邊人的手,再次回身拱手作揖。

“不知官爺還有何要事?”

“你的夫人……倒是生的高。”

魏珩擡眸瞥了一眼那說話的人,又快速低頭。

那是……昨天那知府公子身邊的狗腿子,他見過他們兩人,而且,易容換臉易,改換體型身高卻是不太可能的。

“晚娘那邊的人都是生的這般的。”

易寒臉上微微一笑,眸中卻沒什麼笑意。

“你夫人到現在似乎還沒說過一句話。”

男子犀利的眸光掃向對面這對夫妻,雖然與昨日那兩個女子面容完全不同,甚至是性别,但看到這兩人并立時的那種感覺……若他娘子再是個啞巴,那便也太過巧合。

“官爺,且不說晚娘她一向怕生,她自小便因一場大火被煙熏壞了嗓子,她的聲音實在是……”

“我不介意,讓她說一句。”那人眯了眯眼睛,看向那個垂眸的女子。

“夫、君……”

魏珩刻意壓了嗓音,讓聲音變得沙啞,又一字一頓地說着,仿佛十分艱難。

他垂着腦袋,往易寒身後躲着,像是十分害怕,易寒則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又轉頭看向一行官兵。

“官爺,這下行了吧。”

“得了,就讓他們走吧,我看就沒問題,就你事多,還有好多人要查呢。”

領頭的官兵喊了一句,那人還有幾分不死心地看了眼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

兩人在渡口處果然碰上了更加嚴格的盤查,不過在渡口處的守衛看到一男一女且面容完全不同時便已經在心裡放松了警惕,他們順利出了坐上了前往淮陵的渡船。

這是一艘前往淮陵的商船,船上除了船員,也有不少搭船前去的人,有商人,也有前去辦事探親的。

兩人坐在甲闆上,吹着風,旁邊也有不少坐着聊天的人,有無事的船員也有坐船的人。

“淮陵最近可不太平,我們這些在兩地跑的也不安生。”一個船員灌了口酒,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

“誰說不是呢,這查那麼嚴,我們又要往外掏不少錢呢。”一個商人歎了口氣。

魏珩聽到這裡,手微微緊了緊。

“這……我聽說,那誰來着。”船員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苦惱地想着。

“是威遠大将軍,這淮陵原也是是他裴氏的封邑。這裴家為南魏也稱得上一句鞠躬盡瘁,可這新帝一登基便是趕盡殺絕,如今都落得個階下囚的下場。”

一身素袍,頭戴方巾的書生模樣的男子滿臉不平地批判着。

“哎呦,張大秀才,知道你憤世嫉俗,你可少說兩句吧,這被人聽到了,保不準可是要,咔嚓。”

張秀才身邊的同鄉人趕緊阻止,還用手在脖子上比了個殺頭的手勢。

張秀才輕哼一聲,便也轉過頭不說話了。

“倒也不全是這個,聽說是平京跑了個要犯,說是很有可能往淮陵去,現在正鬧得滿城風雨呢。”

商人接着補充道,還不忘抱怨一句。

“這要犯都被抓了,認命伏法就好了,還越獄四處亂跑,搞得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都不安生。”

魏珩聽到這裡,倏然起身,走回了船艙中,易寒則是繼續坐在那裡,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好好想清楚他接下來的選擇。

他這一待便是到了用午飯的時間點,易寒敲了敲房門後便直接推門而入,魏珩正坐在桌前,手上拿着筆寫着什麼,他走近看了眼,是在謄抄醫書上的内容,細細一看,竟然已經寫了厚厚一疊。

“手不想要了就直說。”

易寒将一碟糕點放在他面前,原本他将他的手治到能用就已經不易,如今傷剛好不久就作死,過度勞累,一下子寫那麼多東西,到時候複發,嚴重一點這輩子都别想拿筆。

魏珩擡眸對上面前人的眼睛,他的眼裡滿是無助和迷茫,他想要求助他,畢竟這一路上,他都像是啟明星一般,指引着他前行。

“想清楚了嗎?”

易寒沒有管他眼中的乞求,而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

魏珩張了張嘴,他其實想問,他是不是就不應該被救出來,他死了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就像那個商人說的,他本來就該死的,他死了,就不會有現在的這麼多事。

對方說不定也不會被卷入這些紛争,自由自在地行走江湖,而百姓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但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他清楚,他聽了這番話肯定會對他失望至極,費了千辛萬苦救出來的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

魏珩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溫熱,一滴水順着臉頰滑落,這是他除了父皇母後的死外第一次哭。

易寒面對突然掉眼淚的某人有些無奈,怎麼就哭了,他也沒說什麼重話吧,他隻能拿出手帕幫他拭着眼淚。

“我……是不是應該死在那裡?”

魏珩垂眸對上正蹲在他面前的人的眼,對方拿着手帕的手頓住,旋即将帕子塞到他手裡,起身。

“魏珩,這就是你想了這麼久的結果。你因為别人随意的一句話便動搖了?”

對方的聲音很冷很平靜,帶着極強的壓迫感,每一個字都像敲在他的心上一般。

“我原以為你堪當大任,沒承想,你曾經所學的那些經世之法、治國之術不過是些末學陋識。”

“那商人之所以會有此番話,不過是因他的立場與眼界,他窺不得南魏全局,你也見不得嗎?”

“還有……你的生死,從不應該由他人決定,它的價值和意義,從來隻在你一人身上而已。”

易寒冷冷看着面前垂眸深思的人,空氣一時之間陷入了靜默,氛圍有些沉重和壓抑。

“謝謝,我明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的眼眶還有些紅紅的,不過眼中卻不再迷茫。

“當真?”

“當真。”

“過來,為你梳妝。”

易寒看了眼因為眼淚而花了的妝容,幾道黑線和一片暈紅在臉上着實不美觀。

他去接了熱水,将毛巾打濕,細細擦拭着花了的妝容,随後拿起工具描畫。

“别動。”

“有點癢。”

易寒沒接話,不過手上動作更輕了點,魏珩保持着這個動作,眸光卻在細細描摹着對方眉眼和神情。

“好了,手拿過來。”

一一放好工具,銅鏡中的那張臉又恢複如初,依然美豔動人。

易寒輕輕揉按着魏珩手上的穴位,為其疏通經絡,緩解之前過度用手的疲累。

雙手被溫暖包裹,輕緩的按壓将之前那種刺痛的感覺消去,取而代之的舒适和放松感。

【宿主,你好厲害,我感覺你都可以去心理療愈部門了。不不不,按你的能力,還是待在我們這裡好,賺的積分多。】

666由衷地感歎,魏珩之前還一副生無可戀,人生無望的模樣,被自家宿主一通嘴炮,就這麼說好了,也是奇迹了。

【呵。】

易寒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挺無語的,他倒了什麼黴,才攤上了這麼一個随時可能emo且十分容易挂掉的脆皮。

“抱歉,下次我盡量不添麻煩,我隻是習慣在思考的時候寫點東西。”

魏珩定定看着握着他手的那雙手,雖然……他還挺喜歡這種按摩的舒适。

“改掉。你應該知道自己這雙手的情況吧,如果不清楚,以後别說我教過你醫術。”

“清楚。”

魏珩垂着眸,他在天牢時被用了極刑,如今能夠寫字和正常行走都是奇迹,托了對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的福。

現在的他确實稱得上一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手上提點稍重的東西都會抖,更别提握劍拉弓。至于腿,行走沒問題,但是要跑卻有點難,騎馬什麼的也别想了。

“好了,先用午膳。”

“嗯。”

魏珩走到桌邊開始吃糕點,易寒則收拾起桌上有幾分散亂的紙張,上面的字迹一筆一劃皆端方得體,規規矩矩,隻是從上面深淺不一的墨迹可以看出其中所隐含的濃烈情緒。

他将紙張碼整齊放在桌上,又翻了翻旁邊的那本醫書,除了他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筆記,還新添了不少。

“那個,我不是……”

“書給你了,你愛做多少做多少,如果需要,我那裡還有不少。”

他放下醫書,轉身出了船艙,船上似乎有不少對淮陵之事比較清楚的人,正好可以去打聽一下。

“張兄,不知在下可否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易兄客氣,你想知道什麼?”

張秀才也很樂意跟這位船上唯二的讀書人交談,他和他交談過幾句,可以看出他的談吐不凡,學識淵博。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易兄說他并無功名,隻是一介行商,他還從未碰上過這般商人。

“我想知道淮陵的事,此次我攜内人前去不隻是為經商,還有探親之意。”

“不知你們所探之親是?”張秀才面上露出幾分試探與打量。

“實不相瞞,我妻子娘家的一個遠房表親在将軍府打雜,你方才說的那番話我妻子聽了,便一直在房内難過。”

易寒靠近,微微壓低聲音,似乎是在忌諱什麼。

“這,令正可有事,方才是我失言了。”

“無礙,已經歇下了。還望張兄告知。”易寒拱手作揖。

“行,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威遠将軍府的人不久前就都被下了大獄。”

“不過據說……幾日後便會滿門抄斬,不過那昏君放話,隻要廢太子肯主動現身,便可以一人換全府人的性命,這些你去了淮陵便都能知道。呵,要我說,那昏君根本不可能放過任何人。”

“唉,這新帝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順,如今還行此暴虐之行,日後南魏怕是……前途堪憂啊。”

“多謝張兄告知,不知你此行前去淮陵是為何事?”

“前去鄉試。”

南魏式微,身為學子,他自然希望能為南魏貢獻自己的力量,哪怕能改變一點。他相信,有衆多有識之士也與他一般,就算隻身化為點點螢光,聚在一起也可照亮黑暗。

易寒看向面前臉上滿是堅定與義無反顧的張秀才,他從他身上看到了文人的那一腔熱血,為國亦為民。

“那便祝張兄前程似錦。”

“你的話我收下了,不過令正那邊……”

“遲早要知道的。”

易寒起身卻并沒有回房内,而是走到了船上另一個商人那邊攀談。

“趙老闆,聽說你也是去淮陵那邊做生意的?”

“沒錯,我是做茶葉生意的,易兄弟怎麼說?”

易寒看對方那表情,一看就是抱着覺得可能談生意的想法。

“我也是打算去淮陵的,不過打算做的是瓷器生意,我第一次去那裡,還不太清楚那邊的情況,想找你問問。”

“瓷器?行,那我也跟你說說。這渡口的貨物都會有官府的人檢查,你啊,要是想早點且完好無損地拿到,要麼有人要麼有錢,跟那邊的領頭打好交道。”

趙老闆侃侃而談,談着他這些年來作為過來人的經驗。

“這在淮陵開商鋪,在偏一點的地方倒是沒差,好點的位子,就得交保護費了,不然開不下去。”

“那裡一直都是這樣的?”

“易兄弟不是做生意的?”趙老闆有幾分驚訝地看着他。

“最近攢了點積蓄才打算的,不然也不會找趙老闆來取經了。”易寒輕輕笑了笑,面不改色地繼續編着。

“唉,應該說全國哪個地方不是這樣的,淮陵還好點呢,我跑過不少地,都這樣。”

趙老闆歎了口氣,面上無奈,不過這些于他而言已經習以為常,他也不指望其他的了,别再像這次随意漲價,獅子大開口就行。

“這做生意倒是有許多學問。”

“以後你需要學的還多着呢。”趙老闆笑着拍了拍易寒的肩膀,滿是長輩的和藹。

易寒笑着謝過了趙老闆,走過船艙回房的路上,不經意間又聽到了一個消息,靈州洪澇,死了不少人,甚至有了點疫病發生的征兆。

靈州,是與北黎接壤的一處小州府,那邊植被茂盛,還有瘴氣彌漫,水澤豐富,原劇情裡是那位尹神醫所在的地方。

現在這個時間點,黎清還好好待在北黎呢,他的注意力也不應該放到這上面。

他推開門,魏珩正繼續翻閱着醫書,桌上的碟子已經空了。

“我剛剛打聽到了一點淮陵的消息。”

“什麼?”

魏珩放下書,臉上帶了幾分急切和緊張,仿佛既想聽到,又不敢聽到壞消息。

“威遠将軍府所有人都被下獄,不日後處斬。”

聽到處斬二字,魏珩緊緊地攥着手,盡量不表露出自己失控的情緒,易寒走近,将他的手拉起,慢慢地将他的手指掰開,掌心中留有深深地指印。

“這個壞習慣也改了,如果難過可以直接發洩出來,沒必要這樣。”

他松開的手再次握住了放在他掌中的手,将頭埋在對方寬闊的肩膀上,深呼吸平複着情緒。

“還有,魏诩放話,如果你主動現身,可以放了将軍府那一府人。”

易寒察覺到握着他的那隻手又緊了緊,還有幾分顫抖,他安撫着回握住。

“你信嗎?”

“……不信。他不可能放過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

魏珩的聲音悶悶的,還有幾分哽咽的聲音。

“先去淮陵,到時候再看情況。”

易寒的聲音難得帶上了幾分溫柔,他輕輕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像是當時他安撫那個小孩一般。

“嗯,好。”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