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琥珀川相當聽話了,但她才擡腳,就被人拽飛了。
是真的飛,那人攬着琥珀川的腰,腳下輕點,在很違反地心引力的幾個起落後,就帶着琥珀川退開了相當一段距離。
落地後那人避嫌似的飛快松開琥珀川,說話因緊張而結巴:“那、那是什麼?”
他的緊張并不是因為怪物,而是因為自己逾越的舉動。
琥珀川看着橫刀擋在自己身前的金發少年:“放輕松,山姥切。”
雖然她也搞不清狀況,但她相信:“會有人告訴我們的。”
能做解釋的人似乎出現了。
踩着木屐,戴着條紋帽的商人,拄着在琥珀川看來,裝飾意義大于實際功能的拐杖走來了:“哦呀哦呀,今天晚上真是熱鬧啊。”
從始至終沒有感覺到緊張的琥珀川如常的和他打招呼:“浦原店長。”
“琥珀川小姐。”浦原脫帽行紳士禮,“诶呀呀,沒想到這次的會面居然是在深夜呢。”
石田雨龍的表情裂開了:“他就是你要拜訪的朋友嗎?!”
順利打敗了怪物的一行人在浦原商店圍桌而坐,紮着麻花辮的朋克店員端上茶來。
首先由琥珀川提問:“那個怪物是什麼?”
黑崎一護看了眼浦原喜助,見後者搖着扇子毫無解釋的意思,就開口講述那是人死後執念得不到滿足,堕落形成的虛。
他接着解釋什麼是死神,又提了兩句靜靈庭的存在。
“琥珀川前輩你能看見我,看見虛,就說明你有靈力。”
黑崎一護和石田雨龍的視線同時落在琥珀川身上,在經曆了屍魂界的一番戰鬥後,他們對靈力的察覺都極其敏銳,但在今天的接觸中——哪怕是現在這樣坐在一起,他們都察覺不到琥珀川身上的靈力。
反而是琥珀川身邊的金發少年,身上靈力澎湃。
石田雨龍推了推眼鏡,發問:“這位是?”
在來浦原商店的路上,石田雨龍和黑崎一護進行了一番自以為隐蔽的讨論。
石田雨龍認為這位突然出現的金發少年是琥珀川的保镖,黑崎一護則認為:“是男朋友吧。”
橘子頭少年振振有詞:“這麼晚出門大概就是為了和男朋友見面吧。”他發散思維,“特地要到空座來見面,大概不被迹部家允許吧。”
石田看着山姥切國廣披甲戴胄的裝扮:“……的、的确,品味獨特。”
黑崎一護:“但長得帥啊,而且對琥珀川學姐很好。”那副保護的姿态做不了假。
石田:“……等等,約會的話帶着武士刀正常嗎?果然還是保镖吧?!”
黑崎一護:“保镖不該都是黑西裝嗎?”
石田:“并沒有這樣的規定。”
黑崎:“果然是大家族的少爺,知道的就是清楚。”
他們的話題很快拐去了其他地方,但把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山姥切通紅了耳朵,大冬天的也一直都沒能降溫。
琥珀川喝了一口茶,對兩個少年的困惑給出了标準答案:“他呀,是我的付喪神。”
她歪了下頭:“你們知道時之政府嗎?”
一如琥珀川對靜靈庭一無所知,黑崎和石田也完全沒聽說過負責守衛曆史不被篡改的時之政府。
“我的靈力用來維持本丸的運轉,刀劍男士們化形,留在自己身上的微乎其微,所以你們察覺不到。”
那隻虛恐怕是感受到了琥珀川與本丸的聯系,才會發出“好香”的感慨。
回答了問題,再次輪到琥珀川發問:“你手上的那個十字架,不僅僅是個飾品吧?”
“是,”石田沒有隐瞞,“這是滅卻師的标志。”這回輪到他解釋何為滅卻師了,同時也不忘了提一下滅卻師和死神的淵源。
“這就是你之前看一護不順眼的原因?”琥珀川揣摩道,“但你們現在看上去關系不錯嘛。”
浦原喜助搖着扇子笑:“诶呀诶呀,他們可是能相互交付後背的戰友哦。”
少年們在屍魂界的戰鬥被着重描述了一番,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淩晨,天色是迎來日出前特有的黑青色,話題終于到了最後一個。
“所以琥珀川前輩你和浦原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浦原店長知道時之政府的存在,作為管理着一座本丸的審神者,我也知道他的與衆不同……當然我先前不知道他和屍魂界的聯系。”
“我和他的交往是基于一個發明創造上的合作——”
“義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