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謝佑津側靠着朝自己看來的時候,嘴裡還說着:“很厲害。”趙撫虞的嘴角并沒有揚起來,連弧度都沒有,隻是聳肩将成績單遞給謝佑津。
謝佑津垂眸看單子,伸手接過。
姜睢坐在旁邊看着兩人的互動,發現了一絲奧妙,但是并不确定,因為謝佑津對所有人都挺有風度的。
趙撫虞有些尴尬回複姜睢的話:“沒有沒有,都很厲害。”
姜睢撇嘴:“前五都在我周圍,顯得我是沒用了。”
趙撫虞:“可是你也很厲害了,不要看低自己。”他的詞庫對于寫作能如潮水一般噴湧而出,但是在安慰人這事上卻如同沙漠中的綠洲般罕見。
姜睢啧了聲,搖搖頭:“沒事的,帥哥同桌,你不用安慰我的。”
趙撫虞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接下了謝佑津問中午要不要一起回家的話,他搖搖頭說:“我要去圖書館。”
一高的圖書館是全天開放的,午休時間就那麼一點,吃個飯後也睡不了多久,所以趙撫虞基本上中午都在教室或者圖書館,學累了就趴着睡會。
現在清明前還算冷,所以就選擇有空調的圖書館去。
——
四節課後,謝佑津和沈邵一起走的,徐文耀去接他的祖宗了,四個人找了個館子下,看着徐文耀端茶倒水哄着王藝珊的模樣,沈邵嫌棄寫在臉上,而謝佑津則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盯着看徐文耀倒水的姿勢居然能那樣暧昧卻不碰到王藝珊的身體。
沈邵再看看謝佑津,更加嫌棄,扭頭對他的閨蜜王藝珊說:“我覺得謝佑津馬上追上徐文耀的腳步了。”
王藝珊:“什麼?”
沈邵八卦着今早發生的事:"今天早讀,我和徐文耀在那背單詞背得十分入迷,這厮帶着他的寶貝過來把我和徐文耀趕走,給他倆讓位躲着吃早餐。"
繪聲繪色地描述着早上的事,皺巴着一張臉,仿若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王藝珊笑着應和他:"這麼舔啊?"
謝佑津冷他一眼:“那比不過你,把徐文耀惹傷心,轟炸我問怎麼哄人。”
如果說沈邵和王藝珊是閨蜜,那謝佑津和王藝珊就是死對頭,見面就掐,還因為兩人的一些風言風語被叫去過年級部辦公室,在那裡兩個人也是一樣說辭“誰看得上她/他”。
王藝珊在桌下準備踢謝佑津,被徐文耀勾住腳扣在腳彎,徐文耀半哄道:“不跟他一般計較,他滿心眼都是羨慕嫉妒,這人小心眼。”
見自己的話題被帶偏,沈邵又出來拱火:“還有更猛的,我秉持着遇到違反校規就要舉報的心,拍下兩人的作案證據,接過他這狗讓我發一張給他。”
謝佑津:“是,女娲炫技。”
沈邵立馬哎了一聲,不讓謝佑津繼續往外說。
王藝珊翻白眼,這一個二個什麼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既然不願說她也并不關心,被徐文耀照顧着吃飯吃菜。
想到照片,謝佑津擡腳對着沈邵踢過去:“照片還沒發我。”
三人:“......”
沈邵罵罵咧咧地把照片發給謝佑津,謝佑津點擊“原圖”的選項,低頭看着那張清晰的照片,趙撫虞與他并排蹲在兩張課桌的中間,吃着同樣的早餐,原本搭在額前的碎發因為刺着擋住眼睛被趙撫虞随手撩開,極其好看的眉骨輪廓,不過放大卻看到低垂下劉海沒能遮住的側額,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平常都被擋住的。
怎麼受傷了呢?
徐文耀看着這副癡迷的模樣,放下筷子認認真真地問他:“才一個月就這麼愛?”
謝佑津絕對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他們這幾個都很清楚,但是這麼短時間對趙撫虞産生這麼深的感情确實很不像他的風格。
他是權衡利弊的,是顧全大局的,絕不是情緒支配行動的。
謝佑津笑:“一見鐘情,非他不可。”